不过这个刘瑶也挺让人不理解的,放着城里的好日不过,跑回来受这个罪干什么。
她当家的已经和她说了刚才的情况,村里人都觉得这对小年轻不太正常。
三婶本来不想管闲事,不过刘瑶这丫头为人大气,而且不是那种欺负人的人,也没架子。
她定了定神,捞了一把盆里的洗衣液沫子,抬起头看着刘瑶道:“瑶瑶,按理说三婶不该多嘴的。”
刘瑶笑道:“您算是我的长辈了,有什么话儿,您尽管说。”
三婶吸了口气道:“瑶瑶,这女人一辈子,就是图个安逸。”
“咱能嫁个知冷知热的好男人,手头还有点儿银钱,再生养个好娃娃,这辈子就算是享福了。”
“我听你舅妈说起过你,在城里虽然赚了钱,但是也不容易。”
“咱们这地头儿,除了荒土棱子,啥都没有。”
“你攒钱也不容易,堪堪丢在这里,实在是……实在是不划算。”
刘瑶心头微微一顿,她懂得好赖。
三婶这话儿也实在。
她在城里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也攒了百八十万,如果这一次投资到威鲁堡村的旅游项目黄了后。
刘瑶都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什么,她可能会一无所有,还会被人认为是疯子。
只是人这一辈子,安安稳稳的活,也是一辈子。
偶然轰轰烈烈一次,固然是碰得头破血流最起码活过了,也算是一场别样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