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殿转悠了好一会儿,陆轻晚回厢房睡觉。
程墨安和孟西洲住一起,厢房内两张床,简单程度不亚于支边干部招待所,孟西洲这边看看,那边看看,“二大爷,这种地方你也愿意将就?我说出去没人相信。”
和程墨安认识多年,他多龟毛多洁癖,他还不知道吗?非五星级总统套房不住,非一手房不住,非崭新餐具不用,他的车向来不欢迎别人乘坐。
总之,就是矫情到令人发指的那种!
然而,程墨安此时正单手枕头靠在床头,两条笔挺的长腿随意的交叠,“你既然这么相信佛法,应该知道自性弥陀,唯心净土。”
其实,他愿意留在这里,跟环境没有半分关系,仅仅因为他的女孩此时睡在隔壁,而且他观察过,陆轻晚睡的床和他他紧挨着,如果没有这堵墙,他们就在“同床共枕”。
孟西洲一开口都是火药味,“屁!刚才大师还说你不信佛呢,这会儿突然满腹经文了?哪儿偷来的?”
程墨安指了下墙上挂着的经文,“自己看。”
孟西洲还在为大师的经文耿耿于怀,带着小脾气去看,“于诸众生,视若自己。拯济负荷,皆度彼岸。 哟!这句不错,本少爷悬壶济世,也算是普度众生了!”
隔壁的陆轻晚因为太累,到头就睡了。
哗哗大雨吵闹的夜色中,程墨安和衣而眠,一墙之隔的那边是他的女孩,心里无形中多了牵挂和安稳。
晚安,晚晚。
他阖眸,嘴角的微笑在漆黑的禅房内无人察觉。
暴雨初歇,山顶的空气干净的像是大地刚刚成型,一切都簇新又鲜活,山顶日出早,阳光擦破了层层叠叠的云,将万丈霞光洒满了山峦。
程墨安的作息很好,早上六点就醒了,推开门,潮湿清新的空气翻卷着嫩草的味道,铺面的风就像女孩的柔软小手。
几乎是同时,陆轻晚也推开了厢房的木门,探出脑袋,高高的举起手伸懒腰,还惬意的打了个绵长的哈欠。
“哇!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