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先生。”沈芷衣刚说完人家的坏话,此时正是心虚的时候,以为谢危听见了来找她问责。
谢危今日穿的也颇为正式,就是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比往日的冰冷,多了一丝阴沉。
谢危大步朝众人走近,吓得沈芷衣躲在了姜雪宁的身后。
而谢危并没有在沈芷衣面前停留,而是走到了薛定非和张遮面前,抓住了张遮的手臂,将他从薛定非身后拉开了。
“怎么,受伤了?用得着人家张大人扶你这么久?”
这话是问的薛定非,而谢危的眼睛,却在盯着张遮,里面的暗含的警告之意,张遮看得一清二楚。
张遮刚刚放下的手在衣袖中攥紧了。
这谢危,实在太过危险,薛定非为何会和他熟识。
燕临方才本是也想去拉的,只是离得远没有来得及,此时见薛定非无事,也放松了下来,就是谢危这话,让他听得有些奇怪。
感觉和他兄长关系很好的样子...
“谢先生来了,燕临听家父说了,这次能请到先生是燕临的荣幸。”
燕临一边将谢危往凉亭中引,一边说道。
而谢危拒绝了他的好意,“不必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随后扫了众人一圈,“看来是准备的差不多了。”
几人在他的眼神之下都没敢吭声,像是回到了上课时被点名问答时的氛围。
同样是夫子,薛定非只让人觉得如沐春风,没有多少隔阂,而谢危,却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令人望而生畏,不敢生出反抗的心思。
最后,谢危的眼神望向场上唯一仍旧放松的那人,说道:“薛世子不与我一起去见燕侯爷吗?”
薛定非早就将事实告诉了燕侯,如今去了,也是打扰人家亲人叙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