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徐禄上辈子那也是有老多经验的骑手了。
他身子往前一倾,趴在那儿,不管胯下这大马鹿咋踏步、咋抖动,他那两条腿就跟铁钳子似的,紧紧夹在大马鹿那圆滚滚的肚子上。
两只手不光拽着马鹿的鬃毛,还不停地给马鹿挠痒痒,嘴巴也不闲着,一个劲儿地模仿鹿叫,虽说模仿得不像样吧。
好在这大马鹿也没咋使劲反抗,不一会儿就消停了。
徐禄哼了一声,转转脖子,心里那叫一个兴奋。
他丹田一运气,手上轻轻拽了拽大马鹿的鬃毛,两条腿稍微使点劲儿夹了夹马鹿的肚子。
这马鹿可老温顺了,迈开蹄子就跑起来。这时候微风一吹,那可老惬意了。
这会儿天色暗了,家家户户都开始冒烟做饭了,一幅宁静和谐的山野乡村图就展现在徐禄眼前。
这可是他在后世做梦都想的故乡啊。等徐禄迎着风绕了一圈回到家门口的时候,村里的狗都没叫唤。
他就怕村里的狗一叫唤,再把这大马鹿给惹毛了,到时候顶到谁都不好整。
徐禄从马鹿身上下来,回到了他心心念念好久的自个儿家门前,轻轻把院门推开。
一进院,他小心翼翼地喊了两声。这时候的他,心里又激动又忐忑。
徐禄刚喊完,就看见吴秀芬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上的水,一边小跑着出来了。
可当她看见站在院里那个十几年都没见着的身影的时候,脚步一下子就停住了。
那个穿着八十年代特有的土灰色老棉袄三件套,手里紧紧攥着围裙,一脸恨铁不成钢表情的妇人就站在他面前。
徐禄一下子就呆住了。
徐禄瞅着吴秀芬,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手揉了揉干巴巴、酸涩涩的眼睛,好家伙,还揉下来两块干眼屎呢,哎呀妈呀,真埋汰。
就看见这妇人双手掐着腰上的棉袄,呼呼地喘着粗气,越喘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