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柔奴说这些话,自然是为了应彦羡着想,不想他遭受诽谤,不想他遭受不公。
可是,她一介弱女子,又当能怎样。
只能任由他人说着,她听着。
心中不舒服又能如何,无能为力。
今日来到这里,自然也是希望将这些话说给应彦羡听,也好让他知道外头人的态度。
应彦羡听后面色不改,总不能因为某些人的某些话,就整的自己死去活来,痛不欲生。
他说任他说,不痛不痒,少不了一块肉的。
这件事,最终的决定权不在应彦羡手上,也不在那些读书人手上,而是在朝廷,在官家。
所以,只要朝廷一日不澄清,只要官家一日不发话,外间这些读书人讨论的再多都是白扯。
应彦羡看着宇文柔奴的模样,想必,这几日她也因此遭了不少罪。
“奴娘,以后,遇见这种事情,就莫管了。”应彦羡说。
宇文柔奴不懂,问:“应公子,是怕奴娘给公子惹祸吗?”
与此同时,宇文柔奴心中有些戚戚然。
“不不不。”应彦羡赶忙解释,说:“哪有,某只是觉得,这种事,只会徒惹人烦,何必理会。”
“只要心有蔷薇,何惧外言。”
听着应彦羡的话,宇文柔奴呢喃道:“心有蔷薇,何惧外言。”
“公子说的是,是奴娘想岔了。”宇文柔奴道。
应彦羡笑笑。
“外面的天又开始阴起来了,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大雨下来。”应彦羡看见了外面的天空,等风来。
宇文柔奴仰着脖子,白嫩嫩的脖颈,肤如凝雪,甚是好看。
“这几日也不知怎地了,汴梁一直在下雨。”宇文柔奴也是搞不懂。
应彦羡却是笑道:“哈哈,这天气怎么样是老天爷的意思,他想下,便下,他不想下,便是晴天。”
“公子真是会说笑,老天爷,看不见摸不着,只能听听了。”宇文柔奴道。
应彦羡点头,确实如此,却仍旧有不少世人相信老天爷仍旧存在。
“不过,这种天,是真的凉爽。”应彦羡感受着凉风。
炎热的天气被大雨冲刷走,剩下的便是凉爽,令人感到无比的舒适。
宇文柔奴不再多语,踏上马车,对着应彦羡挥手告别。
“应公子,告辞。”
应彦羡挥着手,大声说着:“再见,拜拜。”
车厢里头听着的宇文柔奴疑惑着,再见她还能理解一二,可是,这拜拜是何物?
百思不得其解。
看来,得等到下次再见到应公子的时候问一问了。
应彦羡还未回屋,扭头就见到喝的脸红脖子粗的孔四海他们。
“看什么看,一群夯货。”应彦羡叫骂道。
听到骂声的孔四海他们没有生气,这种骂声,他们早就不知听了几何。
“都头,就这样让她走了?”魏八子看着是喝醉了,竟敢如此问。
佳人来访,屋中相谈,干柴烈火,怎么,都头怎么还能够丢掉呢,真是可惜。
应彦羡被他的这问话气乐了,一群什么玩意儿。
“来来来,会须一饮三百杯,喝不到谁都不许走。”应彦羡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