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gu903();这是要牵手的意思?

牧白眨了眨眼,将手搭过去,便被极轻地牵住,向外走去。

苏墨走得很慢,手指还在他指间细细地摩挲,弄得牧白有些痒,掌心都在发烫。

他从没跟人这样牵着走过,一时僵硬得像块石头。

便听苏墨笑起来:你紧张什么?

牧白正想回嘴,瞅见在前头带路的郝玥,又噤了声。

推开厢房的门,郝玥先一步走进去:秦姐姐,你晚上就住这儿,这可是我们府上最好的一间客房。

牧白探头瞅两眼,屋里陈设齐全,虽算不上华丽,倒也不寒碜,住个几日是足够了。

苏墨牵着他踏进屋里,在桌边坐下,打开茶壶瞥了一眼。

里面的茶水还冒着烟,显然刚沏不久,他拿起来递给郝玥:劳烦换一壶新的。

郝玥看出他是想支开自己和牧白独处,眼底闪了闪,乖巧地答应:好。

然而转身时,却突然脚底一歪,身子撞上桌沿,装满烫茶水的壶脱手飞出去,正正好砸向牧白。

牧白一抬手接住,稳稳当当放在了桌面上。

郝玥眼底不虞之色一闪而过,竟红了眼眶,泫然欲泣地上前:秦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误会

哦。牧白笑了笑你是有意的。

郝玥一愣。

我站你背后都能砸过来,角度如此刁钻,不去扔铁饼真是可惜了。

郝玥没来得及思考铁饼是什么玩意儿,赶紧酝酿出几滴泪在眼眶里打转:秦姐姐,你怎能这样想我?我是真心想和你交朋友

说着说着便开始抹泪儿。

牧白简直目瞪口呆:这姑娘,老嘤嘤怪了。

欸,郝姑娘,你别哭了。

他劝了两句,见郝玥哭得愈发泪花带雨,摇摇头,把桌上的茶壶拎起来,递过去:快去吧郝姑娘,再不去皇子殿下该渴死了。

苏墨配合地咳嗽两声。

郝玥泪眼婆娑地看看牧白,再看看苏墨,见根本没有人搭理自己,只好哭哭啼啼地走了。

牧白赶紧把门关上。

他走到苏墨背后,抓住肩膀摇了两下,阴阳怪气地问:苏墨哥哥,你有几个好妹妹。

苏墨笑出声,拉住他的手把人拽到面前:我没有妹妹。

哦,对。牧白说你府上还有几个男宠。

你很介意?

牧白抬了抬眉毛:我只是嫌麻烦。

我已经遣人把他们送回宫里了。

哦。牧白低着眼看他那你如果有需要怎么办?

苏墨笑起来:什么需要?

就,像我那天晚上一样。牧白轻声问要我用手帮你吗?

苏墨抬眼看他,忽然站起身来,环住牧白的腰,在他耳边低低地说:我想你。第三个字是动词。

牧白睁大眼睛:你、你在说什么垃圾话?

他想起上回在丞相府看见的景象,一阵恶寒:我不能接受。

你若是喜欢,就把那些男宠召回来,别想打我主意。

苏墨抱住牧白,轻轻咬着他耳朵,嗓音居然放得很软:小白,我不喜欢他们,只想要你。

牧白那天夜里就被撩得七荤八素,这回绝不能再掉进温柔陷阱,果断一把推开苏墨:我说了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被漆黑眼睛望着,他有点心软,又说:你若是需要,我可以用手帮你,多的你就不要想了,不可能的。你若不能接受,便退了这门亲事。

苏墨还想说什么,却听见走廊传来脚步声。

郝玥回来了。

牧白打开门,从她手里接过茶壶,道了声多谢,便要将门合上。

郝玥赶紧往里望一眼,说:苏墨哥哥,你要留下来用晚饭吗?

不用了。

好罢。郝玥又说天色不早了,你们看着点儿时间,别聊太久。

牧白目送她离开,也没关上门,直接抱臂倚在门口对苏墨说:听见没,天快黑了,赶紧回去吃饭吧。

苏墨站起身,走到门口,还真往外望了望:我看还挺早的。

太阳都落山了,你在这说什么瞎话呢唔。

苏墨轻轻吻住牧白,左手托在他脑后,右手合上门,还挂上了栓。

牧白伸手胡乱抓了两把,抓到他背后的黑发。

苏墨退开些,看着他眼睛问:喜欢这样吗?

哪样?牧白很快意识到他说的是接吻,想了想,老实回答不讨厌。

确切地说是很有感觉。

苏墨弯弯眼睛,牵起他的手搭在自己腰上。

牧白不明就里,便见眼前那双勾人的眼睛靠过来:闭眼。

他听话地垂下眼帘,睫毛扫在苏墨眼睑上。

吻温柔而专注,夕阳的光滤过窗纸落进屋里,两个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呼吸也交换成同个频率。

短暂地分开,牧白微微喘息着,抬眼看他:苏墨。

嗯?

你怎么都不问我喜不喜欢你?

苏墨的拇指抵在他唇上,轻轻揩去水渍:不敢问。

他缓缓地说:小白,我从没被人偏爱过,也不敢去想,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好,我不问这些。

老实说,牧白自己也不清楚这个问题,只知道苏墨很特别。可听见苏墨这样说,又有点心软,于是轻声说:我会在的。

他想了想,补充:一直在。

只要苏墨别老想着干自己,牧白觉得和他相处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直到天色全黑,苏墨才离开郝府,临走前告诉牧白,明天会过来看他。

晚饭后郝玥的母亲留下牧白,说要亲自教他乌啼国成亲的规矩和礼数。

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念得他耳朵快要生茧。

牧白托腮盯着夜色中飘过的萤火虫。郝母察觉他心不在焉,掐着喉咙咳了两声,问:秦姑娘,我教你的你可记住了?

牧白抬眼看她,没吭声。

你可记得洞房第二日早晨要做什么?

早饭?倒真让他蒙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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