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小白。
嗯?
你也很喜欢,是不是?
牧白敏感地颤栗了一下,汗水从睫毛滚落。
他没有回答,伏下了身体,紧紧抱住一只枕头。
身后那只手伸过来,替他将垂落汗湿的黑发拨到耳后。
细腻的汗水、绯红的耳尖、白皙的颈段,每一眼都能叫人发疯,想把眼前人揉入骨髓,完完全全地据为己有。
不知过了多久,苏墨把人翻过来,舔咬着嘴唇。
起先牧白还能看清他沉默晦暗的眉眼,只觉得这人分明生得温柔又多情,深夜里却像一头困兽,总爱对自己做些有辱斯文的事情。
后来他渐渐意识模糊,营帐外呼啸的风声也被隔绝在外,仿佛已经离开北峻山,去到了旁的什么地方。
苏墨吻上他眉心的刹那,牧白指尖轻微颤栗了一下,恍惚间,他像烟火般炸开,被推上黑夜的巅峰。
身上人紧扣住他十指,也控制不住地颤栗,压抑着喘息。
意识渐渐回笼,方才刻进灵魂里的旖旎还未消散,牧白下意识地哑着嗓音唤:苏墨哥哥
嗯?喘息中裹缠着纵欲过后的餍足与懒倦。
你这坏胚子。
苏墨轻笑起来,吻了吻他唇角:对不起,弄疼你了。
嘴上这样说,还未消退的仍在磨蹭。
牧白一时不防哼出声来,紧紧抓住身前人手臂上的肌肉,睁圆了眼睛瞪着他。
还不够。苏墨伏在他颈侧,耳鬓厮磨我还想再折腾你一会儿。
牧白眨了眨眼:好哥哥,你做个人吧,我还伤着呢。
那人羽睫低垂,眼里墨玉般的光泽沉下去:小白,你不想我吗?
想啊,可也不能唔。
苏墨哥哥
苏墨哥哥
嗓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哑,后来完全被啃噬殆尽。
营帐外风声猎猎,掩住里头翻覆的雨和云。
牧白浑身伤口不知撕裂了几处,连痛觉都变得迟钝。
他这才发觉,原来短暂的分离真能让人变成野兽。
伤口洇开暗色的血,空气中仍弥散着沐浴后的香,沾一丝甜腻的气息。
苏墨指腹触到一抹刺眼的红色,才蓦地放开他,下床到营帐中简陋的桌案下翻出瓶瓶罐罐的药膏。
牧白低头瞧着身上血迹,木着脸舔了舔嘴唇,轻声说:先带我去洗洗,再上药。
苏墨沉默片刻,应了声:好。
他快速穿上袍服,用白衣将牧白裹好,小心地抱出去。
洗浴的地方在北峻山脚下,山间泉水沿竹管汩汩淌下,流进陶瓷水缸中。
水缸周围,是用茅草临时搭建起的一座小屋,被风吹得呜呜响。
原来军中是在这种地方洗澡的?牧白将手指伸进水缸,被冰凉的泉水冻着了,立刻缩回来。
苏墨从背后抱住他:这里是我用的,他们在旁的地方洗。
哦。牧白扭头瞧他,见那双勾人的眉眼竟微微泛着红。
你怎么了?
对不起。苏墨贴近了看着牧白的眼睛我快发疯了。
牧白瞧住他,没有说话。
苏墨低下头,用手帕沾了水帮牧白擦拭身体,拂过刺目的红痕时,手都是抖的。
牧白凉凉道:现在知道心疼了,坏胚子。
苏墨没应声,替他擦干净以后,抖开染血的白衣,挂在上方竹竿上。
苏墨哥哥?牧白偏了偏头去看,见苏墨面上没有表情,眼睛里却藏着一点慌张,羽睫耷在泛红的眼尾。
他原本是有点生气,此时看见好哥哥这幅模样,倒觉得有些好笑。
简陋的茅草屋里有一张板凳,牧白将苏墨摁着坐在上头,单膝屈起支在旁边,扶住他两边肩头问:你怎么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一样。
苏墨不吭声。
下次还敢吗?
苏墨想了想,在牧白略带威胁的眼神下点了点头。
知道错了,下次还敢。
牧白蓦地笑出声来,弯下身搂着他:好哥哥。
白鹤老人说你打小做事滴水不漏,极懂得拿捏分寸,怎么偏在我这儿得寸进尺,是我太好欺负了?
苏墨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偏过脸亲了一下:我师父那儿,有什么东西值得我贪的?
你可记得当初我俩成亲前,是谁信誓旦旦说,只要我在身边就好现在当真是越来越贪心,吃干抹净都不够满足你。
是我错了。苏墨扶住他腰,把人整个圈进怀里小白,别生我气。
我没有生气。
嗯,我知道你不会。
所以你就可劲欺负我。
没有。苏墨笑着蹭进他颈窝我没有这样想。
你是没想,直接付诸行动。
苏墨不解释,温存地呼吸着牧白身上的味道,沉默了一会儿,抱起他离开茅草屋,向营帐走去。
已是午夜,军营中无人走动,漆黑寂静。
能看见北峻山上游荡的萤火虫,林间还有清脆的虫鸣声。
苏墨哥哥。
嗯?
明年乞巧,我们还去凌云渡看烟火,放花灯。
好。苏墨笑一声,问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你说过,上天不会叫我失望。牧白伏在他肩头,望着夜幕下几点繁星,重重叠叠的营帐我只求它对你好一些。
苏墨停下脚步,听怀里人接着说:愿它免你烦忧苦痛,免你颠沛流离,愿你想要的都能如愿以偿。
小白我已经如愿以偿了。
苏墨缓缓走回营帐,将人放在床榻上。
他取来药膏,仔细地抹在牧白伤口上,指腹划过皮开肉绽处,疼得人一阵颤栗。
苏墨眼神黯下来:抱歉。
牧白轻轻笑一声:好哥哥,这话你一晚上说了多少回?
苏墨从背后环上来,牧白便拽着他手指把玩,边道:其实你不用和我道歉的。
就算好哥哥真做错了事,我也还是最喜欢你,所以不会怪你。
苏墨抬起眼:为什么?
因为我偏心眼。
哦。苏墨笑着问有多偏?
唔,大概这么偏?牧白歪着脑袋比划了一下,接着说好哥哥在哪儿,我就偏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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