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时欢的脖子又被咬了一口,她吃痛地呼了一声,唐意秋咬得更深了。以往拍个吻戏要卡十多次的人,此时居然全是勾人的技巧,
时欢
窗外起了风,风略过被白雪覆盖的地方,不似之前那么鲁莽,而是温和的、一边一边的轻抚着,扶得白雪消融,变成水珠将地面润湿。
半个小时后,风声逐渐平息。
时欢红着脸靠她怀里,要睡了。
一夜无梦,时欢睡的舒服极了,没感觉到以往宿醉后的头痛,她醒来的时候唐意秋还在睡觉,手指霸道的贴在她腰上,怎么都不肯她走。
嘁,白天要是有这么黏人就好了时欢戳了戳她的脑门,费劲地把她的手拿开,又塞了一个枕头在她怀里。
去剧组的路上她给叶容回了信息,昨天上她手机调成了静音没来得及回,一开屏幕全是信息和未接电话。
到剧组的时候,大家已经都在了,陈令正在给场务画场景,见她过来,冲她挥挥手,昨天你有去找唐意秋喝酒吗?
昨夜那事挺私密的,时欢只想在心里偷偷回味,她浅显地回答着:唐老师酒量不好啊?
陈令神情复杂,酒量好我会让你过去?
哈?时欢一愣。
你不会跟她拼酒去了吧?陈令表情更复杂了,随即懊恼地说,那可是我从陆鬼那里搜刮来的好酒,我自己都没舍得碰,你真是暴殄天物!
没有没有!时欢连连摆手,没有很单纯的喝酒,就是她喝多了。然后做了一下身体安抚。时欢舔了舔唇,要是再深入一步就好了。
陈令放下手中的笔,你问到什么了吗?
时欢叹气,挑了点能说的,她喝醉了就只会叫人名字,我问了半天,她就说时欢时欢,哎,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没有往下问。
陈令疑惑道:那这么说,她换头像多半和你有关了?
时欢叹气,起初我也这么想,于是我又问了几个别的问题,她还是叫我的名字,完全对不上号。
这不对啊陈令皱眉,不是酒后吐真言吗,我记得这事还是叶容跟我说的。
陈导,会不会是你们都想太多了,我看昨天唐老师情绪很得劲啊,整个人还挺激动的。
陈令眼神立马八卦了,你们
没有。时欢否认,没有的事,要是真有事,你说我今天能过来的这么早?是吧?
陈令打量着她,点点头,确实,她那个样子一喝酒就爱本性爆发,要是有什么今天你也不会来拍戏,亏的我还跟场务说今天晚点开机。
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时欢,亏得拿了我两瓶好酒给你,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时欢:
她很想辩解两句,也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时欢很不好意思,她转换话题,问:唐老师一直这样的吗,喝醉了就喜欢叫人名字吗?其它什么话都不说。
这我不清楚,圈子里没几个人敢灌她酒,我就见着她喝醉过一次。陈令说,但没听过她叫人名,反正那次看着情绪不大对。
他稍稍回忆了一下,半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他和陆百生一起约了个饭局,起初唐意秋只吃菜,吃到一半似看到了什么,突然就开始喝酒,喝着喝着脸色就变了,气势汹汹地去抢了个人。
这个人是谁就不必说了。
陈令把画好的图交给场务,抬抬下巴,道:喏,你的唐意秋来了。
时欢扭头,就见着唐意秋从走廊那处走了过来,应当是昨夜的宿醉没过,手指按在太阳穴上。俩人的目光短暂的交融,都稍稍有些愣神。
直到休息室的化妆师喊人进去化妆,时欢才移开视线朝休息室走,竟是一句话也没有同唐意秋说。
常青正在和她说叶容待会要过来的事,见着这一幕,低声道:你们昨天又吵架了吗?
没有。唐意秋哑声说,昨天
昨天那算小打小闹吧,这都是在胡思乱想什么,她用力闭了闭眸子,去化妆吧。
俩人都不说话,太奇怪了,奈何常青只是个做助理的想问又不敢问,直到场记过来喊人。
在站在一起的时候,一个在贴眼贴,一个在按太阳穴,看着挺登对,就是谁也不跟谁说话,莫名的暧昧在空气里流动,组合怎么看怎么奇怪。
常青好奇地问文静,欢欢怎么了?不是待会就要拍了吗?
文静叹气道:昨天她喝了酒,眼睛有点肿今天的上妆效果不太好,陈导让她压一下免得影响拍摄,唐老师那是怎么了,我看她一直在按太阳穴?
她也喝多了,脑子痛。
之前的镜头已经拍过了,季语安拿到冠军之后就兴冲冲地去跟秦知言表白,没成想被拒绝不说,还被媒体拍到她在秦知言门口发疯的样子。
从那之后季语安被冠上了同性恋的名头,工作严重的受到影响,开场是一个掐着兰花指的男人在季语安耳边叨叨,这人是季语安的经纪人。
经纪人道:宝贝儿,我可是好不容易给你争取到的机会,虽然没有超秀那么大的舞台,没有翅膀给你戴,但底下都是有头有脸的,只要你走好了走出风采了,就能重返舞台。
说罢,经纪人就扔了个袋子过来,黑色的,差一点砸在季语安的脸上,季语安也曾风光,拿皇冠的时候,四个助理给她按手按腿,经纪人围着她哎哟哎哟的叫,说这都是她的本钱。
短短几天的时间却是两幅景象,讽刺的让季语安打冷战,她拉开背包,里面哪是什么衣服,全是情趣内衣,别说布料,连跟绳儿都没有。
这怎么走秀?季语安心里再明白不过了,这不是秀,是作乐,她愤怒地看着经纪人。
怎么不能秀了?经纪人变了脸,别人能秀你不能秀,外面大把人的想来秀还没有机会,要不是你拿了个冠军,有点本钱,你以为外面那群爷想看你秀?
季语安把手里的东西一丢,转身要走,经纪人抱着双臂,冷哼道:季语安,你有本事就走,你别忘了,你给公司带了多少损失,你又和公司签了多少年合同,那些高层可不是好人。
季语安脚步停了,迈不动了,她身上还有三年的合同,如果她挣不回公司的损失,公司会生吃了她,现在的她已经没有继续傲下去的资本。
经纪人又道:行了,好好拾掇拾掇,把几个爷哄开心了,不知道多少个舞台等着你秀。
哄字生生刺到了季语安,她磨了磨牙,还是以往小魔王的样子,却失去张扬放肆的劲,厚重的门被经纪人掩上。漆黑的房间里,季语安用力地抹了抹眼睛,她终于吃到了冲动的恶果。
灯再亮起来的时候,季语安还是那一身亮眼的红裙,低V,高开衩,被媒体称为性感女神的身材被修饰的曼妙无比,腰间的火焰纹身,炙热燃烧着,艳香而迷醉。
什么清高啊,什么艺术啊,都不如别人一根手指头,季语安刚走了一步,就在下面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是秦知言,她坐在靠着台子的第一排,手里捏着酒杯,在周围左拥右抱的人堆里成了另类。
季语安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更不知道其实她每一场秀,秦知言都在,有时坐得远远的,有时站在人群中间,没有一次坐的这么近。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