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这就哭了?老二傻眼道。
快,小鱼儿快别哭了。老三想过来拍拍冬渔的肩膀,手伸到一半被看管的警察一眼瞪回去了。
被他这么郑重其事地道歉,老四别扭地偏过头,说:吉他还在不就好了吗?别哭了。
和警察叔叔谈完话的宋雪满慢慢向这边走来。
他半蹲下身,眼神从众人脸上略过,最后停在冬渔身上,柔声问:怎么哭了?
许文关惊慌地举起双手,跟我没关系,我可没欺负他。
看管的警察不耐道:我让你们蹲好!双手抱头!
冬渔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哭,更别说何映那衰人还在一边蹲着,可他忍不住,他揪了下宋雪满的衣服,说:吉他还在,许文关把它藏起来了。
宋雪满弯了弯眼睛,那就好,要好好谢谢许文关。
嗯。冬渔狠狠点了下头,谢谢你!
许文关反倒不好意思了,我就就提前准备了一下,没想到他们真来砸东西了。
害,老六往他背上呼了一掌,谦虚个啥?宋哥都夸你了,受着吧。
冬渔破涕为笑,宋雪满也跟着笑了笑,脸上表情真切了许多。
宋雪满道:也谢谢你们。
害,都是兄弟,客气啥。
一句话,把所有人的关系拉近了。
相比冬渔他们,何映几个人就灰头土脸多了,一个两个低着头,屁都不敢放一个。
关键是,谁他妈知道冬渔的朋友一个能打七八个?
就那叫老六的那个,把何映锤在地上打,其他几个人愣是没把他拉起来,后面几个人又加入战局,就连爱哭唧唧的那男的都照着何映屁股踹了几脚。
不一会儿,警察叔叔把手续拿过来,让他们签字,签完字交个保证金就能走了。
许文关五个人签完了字,悠哉悠哉地往外走,何映领着头想被签字却被警察拦住,警察叔叔说:继续蹲着去。
为什么?!不是交了保证金吗?何映憋屈了一晚上,本以为可以走了,谁知又被拦住,声音不由高了许多。
你喊什么喊?人给你交保证金吗?回去给我蹲着,拘留一晚。
许文关众人一听,那叫一个扬眉吐气,私下朝宋雪满比了个大拇指,用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警察局。
何映一行人又气又急,凭什么?你不是来领人的吗?
宋雪满驻下足来,他回过头,眼神阴冷麻木,看得何映后背一凉当即噤声,不敢再逼逼。
警察叔叔推了他们一把,回去蹲好,领人不要钱啊?人家钱没带够,明儿再来赎你们。你们吃饱了撑着挑事干什么?八个打人家五个还被打成这样,就应该多拘你们几晚!
一行人回到宿舍,已经凌晨一点多,楼下宿管大爷还在看电视,听见动静回头看了眼,呀,都回来了?快,帮我把门锁上,锁就在把手上边。
诶,好嘞。许文关应了一声,转身就把门锁上。
谢谢您嘞。
您继续看啊大爷。
上了楼,老五听见动静,咚嗤咚嗤从宿舍里跑出来,探出个脑袋在门边,看到几个人毫发无损地回来,激动得都快哭出来了。
老五压低声音说:你们总算回来了。
见他还没睡,冬渔有点内疚,你还没睡啊?对不起,我应该通知你一声。
你们都累了吧?我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你们快休息吧!
打开两边宿舍的门,宋雪满若有所思地盯着走廊,脑子里蹦出了一个想法。
如果,拆了两扇门,把门重新装在走廊上,再粉刷一下原来的门框,是不是就可以变成一个宿舍?
宋哥,回宿舍了。老四提醒道。
宋雪满回过神来,问道:可以把你计算机方面的书借我看一下吗?
老四诧异地说:你不是挺了解这方面的知识吗?
宋雪满垂眸一笑,道:想再学习学习。
还学习?你想当黑客啊?
宋雪满不可否置地笑了笑,没否认。
当天晚上,冬渔没怎么睡,问老妈要了一些书,让她有空寄过来,又在网上淘了一些笔记本电脑,接近早晨六点,他才睡过去。
第二天的结果就是包括宋雪满在内的八个人都没去上课,再加上何映那几个也没去,给老师气得够呛。
冬渔一觉醒来,已经快下午两点,其他人都陆陆续续起床了,老六见他从床上爬起来,兴奋地凑上前,问道:冬渔,何映招了你,你打算怎么报复他?
冬渔伸了个懒腰,人还在局子里,急什么?他是学生会的我也是,他公报私仇,我也会。
到时候把哥几个叫上啊,给你撑撑场子。
咚有人在敲门,老五开门后,老三揉着眼睛走了进来。
早啊,我来借口水喝。
许文关脸色僵了一下,高声问道:你们不会也一个都没去上课吧?
老三理所当然地点头道:对啊,宋雪满都没去。
我去,宋哥都没去?
他昨晚看了一晚上的书,半个小时前才睡着。
冬渔偏头看过来,看书?
老三道:不知道看什么书,反正都是什么计算机、编程语言之类的,我也搞不懂。
哦。冬渔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晚上十一点,宋雪满出门去了。
老四把其他两个喊到一起,神秘兮兮地说:刚才宋雪满在搞什么?你们看见了吗?
老三打了个哈欠,说:瞟了一眼,全是代码,看不太懂。
老二则表示不关心。
老四嘘了一声,打开自己电脑,找到某个页面,输入了一串看不懂代码,界面变成由符号组成的代码,他脸色越来越凝重,最后起身走到宋雪满书桌前,深吸一口气,打开了书桌上的电脑。
宋雪满攻击了学校的监控系统,把所有监控都黑掉了!老四不敢相信地说。
他想做什么?
十二点过,警察终于放人,让他们签完字赶紧滚回去。
何映昨天没睡好,本想在外面开一间房,可惜忘了带身份证。
校门口挨着教学楼,晚上一个人都没有。教学楼对面有一条小河,河里水很脏,所以岸边没有喜欢钻小草丛的情侣。
何映摸出手机,给谁发了几条信息,不知不觉间,和其他人拉开了距离。
路过小河边,身后吹来刺骨的凉风,他缩了缩脖子,脸上伤口又开始疼,下手真狠。
话音刚落,腿弯处传来一阵剧痛,他闷哼一声,双腿往下一跪,警惕地看向身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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