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下突然响起短促的轻笑声,温瑜还没来得及质问,赵绥便找准了他嘴唇的位置,啧啧的亲吻把温瑜的话堵在了嘴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子下香汗淋漓,温瑜腰都被吻软了,他微微躲开赵绥的嘴唇,小声嘟囔道:“我…喘不上…气了…”
他俩耳鬓厮磨这么久,赵绥的软下去的东西,又戳在了温瑜的腿上,温瑜悄悄摸了一把,“绥哥…你硬了…”
幸好漆黑一片,温瑜看不到赵绥脸上不端庄地抽动了一下,又听到赵绥叹息声,“没事,睡觉吧。”
温瑜暗暗吐了吐舌头,一把抱住了被子,没有执意再和赵绥亲近,毕竟无论他怎么做,好像最辛苦的,不是他,是赵先生。
作者说:
这样卿卿我我的内容太多了,会不会腻
第18章做饭
温瑜逐渐有些嗜睡的表现,早上来不及和赵绥一起起床,他眼皮黏黏糊糊的,还嚷嚷着要赵绥等他,“先生…我马上就起来,你等我…”
没让温勉强自己,赵绥将人按回了床上,“在家待着就行,嫌无聊我晚点来接你,不用起得跟我一样早。”
赵绥吻着温瑜的额头,不大清醒的人又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等温瑜再醒是,偌大的家里,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他慢吞吞地坐起身来,明知道赵绥没在家,他还是忍不住喊了声,“先生…”
回应温瑜的,只有一屋子的安静,他有些失落抱住赵先生的枕头,猛地嗅了嗅残留在上信息素的味道。
“唔…”温瑜把脸埋进枕头,双眼瞪得浑圆,在屋子里来回打量。
他多数时候,是和赵先生同出同进,嫁给赵先生一个多月的时间,这是他第一次单独留在家里,他作为半个主人,终于有机会好好看看家里的情况。
他待得最多就数卧室,家里的装潢略显端庄,从家具到摆设,都是大方的中式风格。
温瑜放下枕头,趿拉着拖鞋朝柜子旁走去,他记得在柜子的上层,有个檀木盒子,里面装着验孕棒和结婚证。
温瑜打开柜子,踮脚取下来盒子,他是看着赵先生放进去的,不知道为什么这儿又会心跳澎湃地求证。
看着安静躺在盒子里的东西,温瑜抿着嘴拿出来翻看了一阵,平平无奇普普通通,一般夫妻都会有的两样东西,温瑜看了好一会儿,才又放了回去。
他来这里时,身边除了身份证,没有别的东西是属于他的。
现在他给赵先生带来了一个孩子,那个盒子里,正好也放着他和赵先生共同拥有的东西。
这大概就是他在这个家里,一点一滴的证据。
双人床上有两个枕头了,衣柜里也有自己的衣服了,就连户口本上,也有他的名字,和户主关系那一栏是夫妻。
他就像被风吹过来的蒲公英,终于在赵先生的土地上扎根发芽了。
温瑜走出房间后,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好几个房间他都没有去过,赵先生没有特别嘱咐不能去哪间,他想一间一间推开看。
其实每个房间都大同小异,设计和摆放没有什么特别,赵先生有在家里做根雕的习惯,有一个房间放了不少的工具和打磨好的半成品。
温瑜心满意足地履行了他主人的权力,转头想要下楼,走到半路他定住了。
这个家里一点赵先生前妻的痕迹都不曾有吗?
他从没有问过关于赵先生上段情感的事情,可温瑜也挺在乎的。
赵先生和前妻什么时候结婚的,两人好了多久,又是什么时候离婚的,为什么没有孩子,为什么会离婚,最最重要的,温瑜揪住了自己衣摆,他小心眼儿地在想,赵先生离婚后还和前妻有联系吗?还对前妻念念不舍吗?
没人可以告诉温瑜,温瑜只能暗戳戳的懊恼,这种无形的敌人才是最可怕。
自己不知道对方有多好,不知道赵先生和前妻的经历,所以他没办法让自己在赵先生面前表现得更胜一筹。
刚刚视察屋子的满足感在瞬间烟消云散,温瑜神情低落地往楼下走,路过厨房时,他看到一尘不染的橱柜,他好像一直没有和赵先生在家里吃过饭。
少了点炊烟,就少了分生活的味儿。
温瑜突然想做饭给赵先生吃,一想到吃饭,他空落落的肚子叫了起来,他现在不是一个人,饭量都比先前大了不少。
他跃跃欲试地打开冰箱,里面只有几枚鸡蛋,橱柜里也只有一些挂面和绿豆。
温瑜简单的给自己煮了面,握了鸡蛋,看着绿豆他有些发愁,家里什么都没有,他能赵先生做什么呢?
思来想去还是绿豆汤最好,夏天正好清热解暑。
赵绥等到中午都不见温瑜给他打电话,他一开始怕吵醒温瑜,这会儿顾不上这么多了。
幸好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彩铃只响了两声,温瑜就接了电话,听这声音像是起来很久了。
“阿瑜,起床了吗?我回来接你。”
汤已经盛到保温杯里的温瑜立马拒绝了,“我能自己来,我刚刚看过这边的公交车…”
没想到赵绥当即打断他,“公交车不行,我来接你。”
温瑜立马改口,“那我打车来吧,你不用专门来接我…我打车…好嘛先生…”
温瑜又在小心翼翼地征求赵绥的意见,赵绥只是放心不下,不想一点小事都要omega看他的脸色。
他退让道:“那你要把出租车的车牌号告诉我,上车时给我打个电话。”
温瑜没有犟嘴,乖乖答应了,打了车提着保温杯,像是提着份惊喜一样,兴高采烈地往根雕市场去了。
出租车停在赵绥身边时,他早在市场门口等候多时。
温瑜雀跃地喊了声,“先生…”
“饿了吧,等你吃饭。”赵绥说完这句话已经注意到了温瑜手上的保温杯。
他跟献宝似的提高了些,“我做了绿豆汤。”
赵绥接过保温杯,无奈道:“你不用做这些,你现在不方便。”
温瑜一个人在家就够他牵肠挂肚的,要是还要做饭开火,他只会提心吊胆。
说话间,他俩已经进走了店里,温瑜解释道:“这又不是很难…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觉得赵先生太紧张了一点,不让他做饭,还得随时报告位置。
赵绥陪着温瑜坐下,面前的桌子上就是才点的外卖。
他摸着温瑜的肚子,神色凝重道:“你不是,他是,总之你俩单独在家,我不放心。”
温瑜脸颊一热,被赵先生放在心上的感觉太好了,心口都被塞得满满当当。
“可是你不想吃家里做的饭吗?”温瑜坚持道。
想肯定是想的,外面的东西再好都会索然无味,赵绥早就是处于只顾填饱肚子的状态,可他不能让怀孕的温瑜,来照顾他的饮食。
家里确实缺一个做饭的,赵绥想了想,“我们请个家政吧,正好你能留在家里吃饭。”
“我不是这个意思。”温瑜摇了摇头,他不想别人夹在他和赵先生之间,家太过私密,容不下家人以外的人。
温瑜又换了种方式说道:“先生你不想吃我做的饭吗?”温瑜偷偷看了赵绥一眼,“我想做给先生吃。”
温瑜学聪明了,知道赵绥心软,还懂得暗地给赵绥压力。
果然,赵绥妥协了,“太危险的不要碰。”
温瑜摇了摇赵绥的胳膊,“那先生晚上我们去逛超市吧,家里什么都没有。”
作者说:
哎,阿瑜还没被标记,但是下一章前妻要出来了
第19章前妻来啦
家里开火的频率渐渐变得频繁了起来,温瑜和赵绥默契地保持着一个做饭,一个洗碗的习惯。
温瑜会在头一天想好炖什么汤,关店后和赵绥一起去逛个超市,这是温瑜最期盼,最朴实,又拿不上台面的愿望。
他俩去超市的时间时早时晚,晚一点就得匆忙一些,赵先生推着购物车,脑子里记着温瑜交代他要买的东西,沿着货架一样一样的拿上,他会是不是回头看一眼,看看温瑜有没有掉太远。
他俩也不是非要拉手,可当赵绥回头看温瑜时,温瑜又会加快脚步,亲昵地挽着赵绥的胳膊。
温瑜怀孕两个多月了,正处于妊娠反应比较严重的阶段,吃腻了容易犯恶心,可他还是想给赵绥做饭。
今天买了些排骨和冬瓜,菜可以不炒,但是温瑜特别执着于煲汤。
第二天一早,温瑜依旧没有早起,等到九点左右,才慢吞吞地起床煲汤,穿衣服时他摸了摸肚皮,除了恶心和上厕所的次数增加,他还没有感受到这个小东西的存在。
刚说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温瑜就有些犯恶心,他强忍着将洗净的排骨和冬瓜放入高压锅,急急忙忙地扶住了洗碗槽。
干呕一阵接一阵,从喉咙里不断冒着酸水,温瑜吐不出来,他无力地趴在槽边,今天有点想偷懒了,他恹恹地给赵绥发短信,“先生,今天只有排骨汤,剩下的点外卖吧。”
温瑜举着手机等着赵绥的电话,他猜赵绥一定会打来电话,关切地问他怎么了。
可惜他等了好一阵,别说是电话了,连短信都没有一个。
这是赵绥第一次没有及时回复温瑜消息,大概是怀孕期情绪变化无常,加上温瑜又是一个敏感的人,一边想着赵先生肯定在忙,一边又暗戳戳地不高兴。
再怎么忙的赵先生,还是在温瑜出门前给他回了电话,赵先生那边闹哄哄的,他语速也比平时快,“阿瑜,是不是不舒服,汤不要炖了,我回来接你。”
温瑜心里那点不高兴一下子烟消云散了,他提着手里的保温杯坐到出租车里,“没有,我已经炖好了,先生你不用来接我,我自己搭出租车来,已经在车上了。”
赵绥顿了顿,明显是想再坚持一下,没想他那边有人不耐烦地喊了他一声,他匆匆和温瑜说了句,“那你路上小心,不舒服给我打电话,等你吃饭。”
电话刚挂,孙玏冷着张脸催促道:“赵绥跟你谈得事,你能再考虑考虑吗?”
孙玏就是赵绥的前妻,赵绥有时候觉孙玏一点都不像omega,冷冰冰的,结婚雷厉风行,离婚更是快刀斩乱麻。
“我最近没空。”
自己苦口婆心说了一早上了,赵绥还用这句话搪塞自己,孙玏的耐心殆尽,他深深叹了口气,他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他有的是时间和赵绥耗。
孙玏往茶台旁一坐,搭着腿给自己倒了杯茶,“行,你再考虑考虑,不是说吃饭吗?我中午能蹭个饭吗?”
赵绥总不能说不行,他蹙着眉头看了孙玏一阵,最后妥协道:“你想吃什么自己点吧。”
反正温瑜最近胃口小,又爱吃家里带来的酸泡菜,还有排骨汤,他也不让温瑜吃外面的东西。
孙玏打电话订餐时,赵绥看了时间差不多了,交代了一句,“你坐会儿,我出去接个人。”
打从孙玏进点那刻起,看热闹的商户故意经过赵绥店门口张望。
赵绥没搭理他们,也不需要向这些毫无关系的人解释,他朝着市场门口走去。
温瑜来得很快,下车后手里的保温杯就被赵绥接了过去,赵绥还是不大放心,“是不是不舒服?”
“刚刚有点想吐,现在好了。”连温瑜自己都没发现,他这么爱撒娇,在感情里的小心机几乎藏不住,明明不需要告诉赵先生的事情,他又贪婪的想要赵绥担心他。
赵绥叹了口气,“下次这样就别起床了,打电话叫我回家。”
一路上有不少商户看到温瑜后交头接耳的。
“来了来了,新欢旧爱,不得打起来。”
“就孙玏那脾气,赵绥都制不住他。”
“都说了赵绥还对孙玏念念不忘吧,前妻都欺负上门了。”
明明什么都没有的事情,不知道这些看热闹的人,怎么就能脑补的那么精彩。
赵绥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温瑜一声,“店里来了个人…”
温瑜隐隐能察觉到,他又不聋,孙玏这名字他听一遍就记住了,赵先生的前妻。
难怪赵先生会忙得没空回他消息,温瑜酸唧唧地想。
“先生前妻对吗?”温瑜偷偷挽紧了赵绥的胳膊,不知道是在向谁宣示主权呢。
赵绥“嗯”了一声,留给温瑜无限的想象空间,温瑜在想,这是他和赵先生的前妻第一次见面,输人不输阵,可一进店里,温瑜蔫儿了。
店里他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人,整洁的衬衣扎在西裤,那人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右手叠在膝盖处,垂着脑袋在喝茶,金丝边框的眼镜闪着金属光芒,一抬头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孙玏长得很好看,有些不近人情,高岭之花,高不可攀。
温瑜本能地松开赵绥的胳膊,自打他怀孕了,赵先生给他买的衣裤都是休闲宽松一些的,他一副懒散孕态的样子,在一个社会白领面前实在撑不住场面。
他差了孙玏一大截儿,人家兴许都不会跟他比,和他这样一个不堪一击的对手竞争,孙玏会不会觉得掉价。
孙玏很快站起身来,“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