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杜棠发了条消息说他临时有事要去S市一趟,晚上就不回来了。
林姜鹤躺在宽敞柔软的大床上,越发觉得凄清孤寂,想拿起手机打两把游戏,却发现今天的游戏份额已经用完了,真是悲伤。
他随意划拉着手机,查看着去S市的最近航班,然后发现一个半小时后刚好有一趟,飞速定了飞机票,收拾好要带的东西后,他奔向了飞机场。
紧赶慢赶最后还是成功上了飞机,等到了S市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他困得站着都能睡着,就在飞机场附近找了一家酒店先开了一个房间,决定明天再去找杜棠。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林姜鹤就醒了,他无奈地揉揉眼,坐起身来,伸伸懒腰,所幸也没有睡前那么困了。叫了辆出租车,就朝着他之前住过的那栋房子去了。
杜棠他应该也在那里吧。
林姜鹤在快要到达小区门口时候,就正巧看到了撑着伞站在马路一边的杜棠,他顾不上磅礴的大雨,飞快下车,朝着他奔了过去。
杜棠见到他,脸上却露出了一个震惊、愤怒以及恐慌交织的表情,虽然他很快就收敛住了,但还是被一直熟悉他的林姜鹤发现了。
他这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林姜鹤还未来得及细想,整个世界忽然就变得一片漆黑,而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等他恢复意识,就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耳边传来虫鸣鸟叫的声音。
他睁眼发现眼睛上蒙了块黑布,只隐约有光透进来,却什么也看不到。想要开口,却发现嘴上被贴了胶带。他身上也被紧紧束缚住了,只能勉强蠕动着身子。
林姜鹤心里慌得一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起杜棠最后露出的那个表情,他心里更慌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却被人紧紧握住了,那人的手心很暖,他一下子就没那么害怕了。
林姜鹤知道那个人是杜棠,一想到杜棠还在身边,他感觉自己又重新恢复了力量。
他回想起小节节之前提过的系统功能,赶紧在脑海里呼叫起了他。
【小节节,我现在遇到会危及生命的危险了,系统商城里有刷新出我现在可以用的商品吗?】
【你等一下,我马上看看。】小节节也是惊魂未定。
按理来说,凭借林姜鹤的幸运值不该遇到这种事情的啊。
还未等小节节给出回答,四周忽的变得震动起来,耳边还不时传来水声和山石掉落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地震了吗?
林姜鹤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人铺平了身子,仔细地护在了身下,耳侧传来温暖的呼吸声,一时之间,他觉得这世界上其他的纷纷扰扰都与他无关了。
直到他的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闷哼,声音很轻很短,夹杂在外界嘈杂的声音中,他本该是毫不起眼的,如今却好像是一记重锤捶在了他的心上。
林姜鹤的心上悚然一惊,心脏怦怦直跳。
他想要做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就连一句简单的你怎么了?也说不出来,只能努力保持镇静,不给他带来更多的负担。
仿佛是过了很久很久,四周终于重新归于寂静,寂静地可怕,就连之前的虫鸟鸣叫声都听不到了。万幸的是耳侧依然传来杜棠均匀温暖的呼吸。
若非如此,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
而后是山石被抖落的声音,他手上的麻绳终于被解开。
他恢复自由后做的的第一件事,既不是去掉眼罩也不是取掉嘴上的胶带,而是牢牢抱住那个一直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把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脖颈,这一刻他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杜棠刚挣开手上的麻绳,就赶忙把林姜鹤手上的麻绳解开了,还没来得及取下自己身上其他部位的束缚,依然是目不能视口不能言。
如今听到林姜鹤的哭声,杜棠心里急得要死,担心他是不是受伤了,害怕了,不然怎么会哭。
却又不敢挣开他的手,只是轻轻地用头蹭了下他的脸颊,给他无声地安慰。感受到杜棠的安慰后,林姜鹤哭得越发伤心了,不过他也终于想起了现在的情况,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他松开了之前抱着杜棠的手,揭下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眼前却依然是一片漆黑的样子。
他正想揭下嘴上的胶带,却已经有一双手,在轻柔地进行着这项工作了。
你没事吧?林姜鹤刚能开口,就赶紧问出了他之前最想问的问题。
林姜鹤耳边传来一声快速的刺啦声,而后就是杜棠关切的问候。
我没事,你呢,你有没有事,你赶紧活动下身子,看看有没有被掉落的山石伤到?
所以他是在先轻柔地揭掉了我嘴上的胶带后,才揭掉自己嘴上的那个的吗?为什么这么傻?
想到这里,林姜鹤更加想哭了。
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狠?你慢一点揭不行吗?林姜鹤哽咽的声音中蕴着满满的关切和心疼。
我怕你迟迟听不到我的声音会害怕。怎么样?你活动过身体了吗?没有地方受伤吧?你别怕,有我在,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杜棠解释道,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担心,林姜鹤即使看不到,也能想象到他此时的关切模样。
我没事,你把我护的很好,我一点事都没有。我也会,我也会努力保护你的!林姜鹤强打起精神,声音也变得平和冷静了起来。
我不能再哭了,这样杜棠他会担心的。
虽然得到了林姜鹤说自己没有受伤的答复,杜棠却还不太放心,他半跪在林姜鹤身边,仔仔细细地从额头往下一点点细细致致地摸了一遍过去。
先是试探性地摸摸他的头顶,用食指轻轻擦拭着林姜鹤的眼尾,摸摸他滑嫩的脸颊,冰冷的耳朵,纤细脆弱的脖颈,略有起伏的胸膛,柔软的腰腹,细弱的胳膊,修长的大腿,玲珑的脚腕。
这些平常时做难免带着些色情会让人想歪的动作,在此时做起来却充满了浓浓的神圣感,像是什么仪式似的。
林姜鹤知道他担心,也乖乖地坐着不动。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林姜鹤坐起身来,轻轻拉着杜棠的一只胳膊。
嗯,你没事就好,杜棠轻声回应,声音里带着沉沉的后怕和在意。
幸好姜鹤他没事,不然他绝对不会原谅他自己,绝对不会!
你呢?你有没有事?林姜鹤伸着手摸向杜棠的脸颊,却迟迟找不到正确的位置。
杜棠连忙牵着他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把他带到了自己的脸颊上,而后稳稳地扶上了林姜鹤的腰,担心他跌倒。
我也没事。杜棠声音沉静,听不出半点的破绽,林姜鹤却忽的回想起了之前听到的闷哼声,心里坠坠的,怎么都放心不下。
那让我也摸一下。林姜鹤话音刚落,就开始学着杜棠之前的样子,把手试探性地放在了他的头顶上,刚移动了一下,杜棠赶忙抓住了他的手。
你到底怎么了?林姜鹤发现情况不对,语气也变得焦急了起来,想要把手从杜棠的手中挣扎出来。
我没事,你别担心,只是腿上在刚刚山石掉落的时候,受了点伤,可能是骨折了。
杜棠的声音轻快,林姜鹤却一个字也不信。
如果只是腿受伤了,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摸你的额头?
他趁杜棠不注意,挣开他的手,试探地摸上了他的额头,额头没有受伤。
怎么会?额头没有受伤,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碰你的额头?林姜鹤声音软软的,带着无助和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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