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2 / 2)

gu903();呜哇呜哇。小老虎不知道说了什么。

童冉抱着小老虎悄悄下床,又悄悄穿上衣服,推门出去的时候,外头苏近已经在等着了。门刚被推开,苏近的瞌睡立刻吓醒,然后愣了一下才道:童大人?

难道不是陛下先出来?

童大人的身体可真好。

不对,难道是陛下不行?

苏近脑海里瞬间闪过千万条大不敬的猜测。

童冉没看出来,直接吩咐道:麻烦公公给我和崽崽准备早膳,崽崽两顿没吃了,给它多备一点。

是。苏近偷看了一眼童冉身后的房间,竟然真的没见到陛下。

童冉抱着小老虎找了块空地活动活动颈骨,然后洗漱去小厅用膳。小老虎紧紧跟在他身边,不像一头老虎,倒像一条小狗。

小老虎舔舔爪子,在自己特制的椅子上坐好,等着上肉。

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做成,他还是有些懊恼,本来想今天早上卷土重来,但心里还惦记着一些事,想先把这个解决了。所以他没有用人形的身体,而是变成小老虎跟在童冉身边,正好也让睡了很久的小老虎活动活动,免得穿帮。

崽崽,啊童冉心情不错,夹起一块肉亲自喂小老虎吃。

小老虎很听话,配合地张开嘴,一口吃掉筷子上的肉。嚼嚼,比其他肉更好吃。

童冉和小老虎吃饱后,还是不见楚钧,他想起之前楚钧说过的话,先是回寝殿瞧了他,见他还在睡,便留了字条放在床边,然后抱着小老虎出宫去了。

童冉出宫后不就,躺在龙床上的楚钧睁开眼睛,绿眸幽深,他摸了摸旁边已经凉了的被窝,坐起来道:苏近,给朕更衣。

傅府的漆红大门外,一两低调的马车停下,坐于车上的随从下马敲门。

哪位?傅府的门子打开一条门缝问道。

我家主子要见傅大人,烦请通报。来人拱手道。

门子本要呵斥,但多扫了来人一眼,这人身上的衣饰简单却不朴素,料子都是顶好的,腰上还挂着一块上好的玉佩。

您主子如何称呼?可有名帖?门子问。

来人很干脆道:没有。

门子疑惑地看了眼门外的马车,有些奇怪连仆从都这样讲究的人,竟然没有名帖?傅府上权贵来往众多,傅家家风严正,门子也不敢随意慢待任何人,只是让来人在门口的石凳上稍坐,自己则转身去找管家。

门被半掩上,苏近走回马车,低声道:主子,那门子进去禀报了。

嗯。里头淡淡应了一声,听不出喜怒。

苏近当然不敢真去坐着,而是回到红漆大门外,有些紧张地等待。

按理说,陛下要来国舅府,完全可以大张旗鼓,何须这样低调?近日国舅爷身体不好,屡屡不来上朝,陛下来探望是情理之中的。

也不知道那门子的禀报有没有效果。苏近站在门下,有些着急。

吱呀

没过多时,大门开了,一群人从里面涌了出来,带头的认出苏近,深深一揖道:苏公公,下人不认识您,怠慢了。

苏近也认出了眼前的人,这是傅霖的长子,虽然正气品阶已经比不上跟着童冉的傅禃,但也算得上年轻有为。苏近道:小傅大人客气。

他没有提进府的事,陛下既然是微服,自然不可能这样大摇大摆进府,不然不就全曝光了?傅家果然是大成最大的士族,傅家长子立刻又道:软轿已经备好。

傅家众人靠边,一定软轿从正门而出,直接停在了马车前。

马车里出来一人,正是当今圣上楚钧。他没什么表情,直接在傅家下人的伺候下坐进轿中,并吩咐道:去正房。

管家跟在轿旁,问看看了傅家长子一眼,挥手让轿夫按他说的做。

软轿从正门而入,直奔正房,而傅家其他人则恭敬的靠边,让软轿先过。

傅家的正方内,傅霖躺在床上,偶尔咳上两声。他确实受了些风寒,却并非病得不能上朝,归根到底还是童冉回来了,他正为此事心烦。

父亲。傅家长子推门而入,恭敬道,陛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么么哒!

第156章第一百五十六步

舅舅不用多礼。门关上,楚钧走到床前,拦住要下床行礼的傅霖。

陛下。傅霖最终没有下床,拱手对楚钧欠了欠身。

朕来看看你。楚钧道,在他床边的凳子上坐了。

老臣年纪大了,身子总有不爽利的时候,陛下日理万机,不该为区区臣子费心。傅霖道,他话中有话,一语双关。

楚钧却仿佛没有听懂,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道:舅舅是国之重臣,舅舅的身体关乎朕的江山社稷,乃是国事。

陛下折煞老臣了。傅霖依旧谦虚道。

楚钧则自顾自理了理衣袍,摆正腰上挂着的玉佩,而后道:今日朕来,不是皇帝来瞧生病的臣子,而是外甥来探生病的舅舅。

傅霖低头看了看盖在身上的被面,沉声道:那陛下可否听舅舅一言。

楚钧:舅舅请讲。

傅霖沉吟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而后才道:您与童冉的事,臣有所耳闻,自古有个把男宠的君王不在少数,算不得多大的事,只是陛下切不可沉迷其中,若是因

舅舅,楚钧打断了傅霖的话,童冉不是男宠,他是我心仪之人,我们已经有了婚约。楚钧本想说一辈子的承诺,但私心里觉得不够,偷偷把那天的诺言改成了婚约。

一生一世一双人,就默认婚约好了。

傅霖明显一怔,颤着声道:陛下可知,您的婚事关系着国运,不是凭着一时情热就可决定的!

朕自然不是凭一时情热。楚钧道,舅舅,抛开性别与出身,童冉此人的人品、见识、能力,哪样不是出类拔萃?天之上品的皇后,可说是史无前例。

那也不行!身为一国之君,怎可没有嫡子承位?傅霖激动道。

楚钧绿眸幽深,看向傅霖道:母后为父皇生下了兄长和我,她贵为皇后却为贵妃逼迫,郁郁而终。母后生前曾跟我说过,她也曾爱慕过一个人,与其两心相悦,为了傅家她放弃自己的感情入宫。母后临终时我曾问她,恨不恨父皇,恨不恨贵妃,恨不恨把她送进宫的傅家。

她说了什么?傅霖脱口问道。

他自小疼爱这个妹妹,却不知道她心里还藏了这样浓烈的情感,高高的宫墙将兄妹天伦隔开,也隔绝了她所有属于普通人的感情。

她说不恨,她说她只恨自己,为什么不坚持。楚钧道,再想起母亲的种种,心痛之余更成为了支撑他的力量,她还说,有时会有些羡慕父皇和贵妃的感情,他们虽然做不成夫妻,但他们是相爱的,比她这个空壳子皇后要强。

傅霖嗫喏着,却说不出话来,逝去多年的妹妹仿佛又出现在眼前,仍是幼时拿着桃枝从雪地里奔来的样子,她笑着喊哥哥,跑得满头是汗。

思绪一转,他又想起临终前形容枯槁的妹妹,她紧紧攥着他的手,叮嘱他:一定要照顾好钧儿,一定。

彼时先太子已死,她只剩下楚钧一个念想了。

朕不想重走母亲的老路,更不想害了哪个无辜女子也走了她的老路。楚钧道。

傅霖没有接话,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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