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忽然变化,周围变得无比的阴暗寒冷,只有一根白蜡烛在黑暗中微微发亮。
一只布满老人斑的手举起蜡烛,微弱的光只能照亮他的手和收窄的袖口。
周围是寂静无声的,只能听见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呼呼风声,一把闪亮的小刀沿着一个人的皮肤比划着,随着刀锋慢慢的切入了人体。
可是被切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而是脸色青黑的躺在那里,浑身上下着只盖着一层麻布。
看不见烛光背后的人是谁,可是在烛光中安静躺着的人却有着令马晓歌震惊的面容,是年老的太爷爷虽然面容苍老了几分,可是却依然能够辨认出,那张脸就是太爷爷
交汇的过去与现在的记忆纷纷涌来,人们不是无法看到过去,预知未来,而是他们无法从纷乱纠结的线团中找到一切的头绪。
银光闪烁间,刀锋从头顶的青丝下刀,沿着纹满全身的奇异纹身开始切,行云流水的将一整张人皮剥了下来。
手的主人似乎呜咽了几声,随后剪下太爷爷的一绺头发。
紧接着,在摇曳明灭的烛光中,血淋淋的剥掉人皮的尸体被泡进一种奇怪的溶液之中,那溶液微微发黄呈现出半透明的颜色,似乎还能闻到那股刺鼻的味道,随着人体的侵入,血色开始蔓延出来。
那透明溶液似乎把所有的血都融了出来,剩下的躯体呈现出一种灰白的颜色。
随后,在烛光的飘忽中,八根长钉被摆在长案上,这些长针粗细大小各不相同,分别被一一钉入了尸体的七窍当中。
最后一根长针有小指粗细,手掌长短,手的主人将它对准尸体的天灵盖,狠狠的钉的下去。
就在钉子没入天灵盖的瞬间,那应该已经死去的人竟然剧烈的抽动了起来
手的主人颤抖着按住抽搐的尸体,发出剧烈的呜咽之声,沉重而痛苦。
幽幽的哭泣声远远传来,白色的纸钱飘落在天空之中。
草席卷着尸体,从那漫长幽暗的山中隧道穿过,白色大雾笼罩着一切,模模糊糊的背影出现在马晓歌眼前。
那是谁是太爷爷,还是马家的先人前辈呢
“你是谁”
“只有牺牲自我,才能封印恶魔。”
“我不要死。”
“只有你死,苍生才能得救”
那背影像是爷爷,像是太爷爷,又好像谁都不是。
悲凉的声音穿透人心,牺牲,要牺牲吗
那具十字型的棺材还空着,躺进去,躺进去一切就都会归于平静。
那背影好像在蛊惑她,而她再也看不见周围的情形,眼中只有那座十字型的冰棺,牺牲自己,牺牲自己
可怕的念头滋生出来,马晓歌甚至觉得是一种神秘的力量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令自己一步步的迈向那十字的冰棺。
而冰棺里的那光滑如镜的冰面上竟然忽然长出了冰刺
她拼命的摇着头,却只能浑浑噩噩的将自己的手狠狠按在冰刺上,令那透明的尖端染上她的鲜血。
“啊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马晓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像是疯了一样的贴近冰棺,自己的血肉之躯颤抖了几下,猛的朝冰刺上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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