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烧掉了。
申武就趁着余家人逃命之际将余父带了出来,带回安县,安置在安县城外一间民房里,请了一个妇人帮忙照看着。
余秋也跟着跪了下去,哭着道“小姐,奴婢知道不该这么做,可是可是奴婢真的无法看着爹最后这么一点日子还要受那些畜生的虐待,奴婢不想爹也跟奴婢的娘一样,死后连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奴婢保证不会给小姐惹麻烦,奴婢的月钱一直存着,足够支付两个月的房租和那位婶子的工钱了。”
余秋是个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人,尽管是她的兄长嫂子也一样,她烧了余家,一半原因是为了救出父亲,一半是想报复他们。
既然他们连坟头都不给母亲立,那她也让他们尝尝无家可归的滋味
贝贝并不在乎这么一点钱,而且余家那些人对她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她从余秋话里抓到了重点,疑惑道“两个月”
“主子,”申武替余秋解释道“我们昨天到余家的时候,刚好看到余老大的媳妇将一碗热水浇在余父身上,而且余父身上还有很多其他大大小小的伤口,我就托人请了大夫,那大夫说余父伤心过度,再加上底子虚,没有了求生意识,最多活不过两个月了。”
余秋不愿相信父亲也将不久人世,将余父安置在城外的平房后,申武又让人请了城里的大夫过去看,没想到城里的大夫的意思也是大同小异,余秋这才伤心的认了命。
闻言,贝贝一阵吹嘘,皱眉对两人道“你们先起来再说。”
两人起来后,贝贝又对余秋问道“当初段元不是让人给你父母送吃的吗,你父亲怎么会底子虚”
既然让人送吃的,肯定会针对两个老人的身子适当加上补品的,按理说两个老人不应该这么快就死的呀。
“一个月前奴婢的爹娘就不让那人继续给他们送吃的了。”余秋哽咽道。
贝贝不解的皱了皱眉头“为什么”
“因为那人送去的吃食根本就到不了奴婢爹娘嘴里,所以奴婢的爹娘就不让那人送吃的去了,也就因为这样,他们每天对奴婢的爹娘不打则骂,奴婢的娘就是被他们虐待至死的”余秋眼里迸发出浓烈的恨意。
要不是担心会给自家小姐惹来麻烦,她昨晚一定将那些畜生给一块烧死,又怎么会让他们逃出来
原来如此
贝贝忍不住叹了口气。
“小姐,奴婢知道不该让您难做,可是奴婢真的不忍抛下爹不管,求小姐您大发慈悲,容许奴婢将爹留下吧”余秋说着又跪到贝贝脚边磕起头来。
贝贝没有马上答应,而是沉吟了片刻,才正色道“余秋,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这次我就破例依了你,但下次有什么事一定要先知会我一声。”
这次事出紧急,而且这也是余秋自己的家事,所以贝贝不打算追究,但贝贝不想再出一个段元,她担心太过纵容余秋,余秋会失了分寸,到时她可就后悔莫及了,所以才会出言提醒余秋。
“奴婢叩谢小姐大恩,奴婢也会谨记小姐教诲,以后绝不再做逾越的事”余秋喜极而泣,又对贝贝磕起头来。
贝贝起身将余秋扶了起来,给她抹起眼泪,劝道“别难过了,你先去照顾你爹吧,有事我会让你师父去叫你的。”
贝贝说着从怀里掏出两瓶药,说道“粉红色这瓶是滋补的,白色的是伤药,你带着,或许用得上。”
她很喜欢余秋这个孩子,但她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余秋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贝贝希望她能一直呆在自己身边。
很快就到了美沙成亲的日子,因为是二嫁,所以柏定海和云氏都觉得低调些好,只摆了几桌酒席,就请了云氏的娘家人和村里走得较近的两家人,再加上自己家人,简单的吃上了。
段易煦是在喜宴开始一会才到的,贝贝有些意外。
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模样,贝贝问道“特地赶回来的”
“不全是,我是在回来的路上才想起你堂姐成亲的事,所以才加快了速度。”他接过她端来的一盆水,拧干帕子洗起脸来。
“要不要换身衣服”贝贝见他洗完脸,看了看他身上满是灰尘的衣服又问道。
段易煦低头看了眼,见穿这身衣服去喝酒确实不合适,便拿了包袱进了浴房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两人一块去了饭厅。
美沙已经被习家人接过去了,饭厅里的柏定海和满收正向客人们敬着酒,身穿紫色纱袍的段易煦和一身粉色衣服的贝贝一进饭厅,原来喧闹的饭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众人视线皆落在了两人身上,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哎哟,这不是贝贝吗”云氏的娘家嫂子满脸惊艳的喊道“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几年不见,我都快认不出这孩子了。”
云氏嫂子说完,看了看贝贝身旁的段易煦,又问道“这位可是段少爷”
见冯氏笑着点头,云氏嫂子惊叹道“果真是郎才女貌,般配,般配”
云氏嫂子话音一落,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
冯氏笑逐颜开的谦虚了几句,然后带着段易煦给众人介绍起来。
看着母亲脸上喜不自胜的笑容,贝贝抚了下额头,等冯氏在自己身边落坐后才小声提醒道“娘,今天是美沙姐出嫁,您别喧宾夺主了。”
同桌的云氏听到贝贝的话,笑着道“你美沙姐都出嫁了,有什么关系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临桌的段易煦听到云氏的话不着痕迹的瞥了贝贝一眼,只见贝贝讪笑一声,就给大家介绍起桌上两个她亲手做的新菜色来,成功的转移了话题。
段易煦暗自苦笑一声,正准备扶起筷子就见水兰带着面色凝重的路晖进来了。
第710章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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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路晖,段易煦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站起身对同桌的柏定海等人小声道“各位慢用,我先失陪一下。”
说完,向路晖迎了过去。
“少爷。”路晖往饭厅内看了看,欲言又止。
段易煦会意的点了点头,两人一同走了出去。
到了滩上,路晖将一封信交给了段易煦“少爷,这是乔将军给你的信。”
路晖神色沉重,段易煦没有迟疑的将信打了开来。
看完信,段易煦的眉头也紧紧的拧了拧,不过很快的,他的眉头就松了开来,继而诡异的笑了起来“忍不住了”
段易煦深眸中闪过喋血的光芒,他正怕那人不动呢
“少爷,老爷很担心,让你马上就回去。”情况紧急,路晖不明白段易煦怎么还笑得出来
“晖叔,您回去跟老头子说,我喝完喜酒就回去。”段易煦气定神闲说完,转身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