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胖疯子的手上一团血红的肉大约是什么内脏
这些零碎的画面慢慢地拼凑出一个事实。
“这是在干嘛”一个戴眼镜的女同事咯噔咯噔跑来问道。她举着一部挂着麦兜公仔的粉色手机,可能是正在和某人打电话,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一脸好奇,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人群围住了大门,她只好斜着身子从缝隙中看向玻璃门外。
回答她的,是铁一般的沉默,正等待着某个契机将它打破。
笑意依旧保持在她脸上。
她的眼神从好奇变成了疑惑,又从疑惑变成了恶心,最后从恶心变成了恐惧。
手机掉在地上的啪嗒声像是一个开关,将音量调到最大。
啊啊啊啊啊
整齐划一的尖叫,灌满了整个办公室和楼道,这是她们此时最迫切的愿望。
但这是一个错误。
十几个正在聚餐的疯子,同时抬头,整齐划一的目光就像是人群恐惧的统一表情。
吼
吼
吼
发现了新目标的疯子,瞬间起身,开始接二连三的冲击大门。第五个人撞上门后,啪嚓一声脆响,一道缝隙如同闪电般从门顶部的锁头处直劈到底。
“堵住大门”胡蝉身体摇晃了一下,仍旧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大喊道。
听到指挥后,瞬间炸开的人群,如同被捅破窝的蜂群,四处乱撞。
她话音未落,余念已经动了,冲向大门旁数米外的接客室,那儿摆了两张沙发和一张茶几。
“抬过去”余念抬起一头,大吼道。
瞬间十几只手伸了过来,桌子打底,上面是大小两张沙发,但显然还不够。
门外的灯光透过被血涂抹的透明玻璃大门,变成红色的光,又被的家具切割成碎片,撒在众人脸上。
啪嚓,玻璃大门碎成了白色的蜘蛛网状
哗啦一声,左边的门终于整个碎掉,细碎均匀的玻璃珠被外面的疯子们推了进来,摔在地上散得满地都是。
几双手瞬间捅了进来,在空气里乱抓。
啊
女同事们的尖叫声再次响起。
“顶住”胡蝉大喊,一介女流,率先冲上。
余念,李宥为,林书,胡博等几个男同事义不容辞的跟上,纷纷顶住,余念感觉到这层单薄的工事正被推得慢慢后退。
又是哗啦一声响,右边的门也碎掉了。
“让开”
七八个女同事,人手带着一把转椅跑了过来,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纷纷加入,找到一切他们能够利用的东西丢了过来。
门口处,疯子们还在不离不弃的冲击着,家具被挤得嘎吱作响,低吼声一刻不停的侵蚀着所有人的心理防线。
当最后一把椅子被丢进杂货堆之后,人群喘着粗气,终于平复下来。杂物堆看起来已经很稳固,几颗玻璃珠被外面的疯子踢得滚了进来。
惊魂未定的同事们退后几步,看着已经堆到房顶的杂货堆,默然无语。
大楼其他的某些地方同样在发出隐约的尖叫声,但无人提起那些他们并不认识的人,门外的疯子还在制造着毫无意义的噪音,喧闹着,提醒他们此刻身处在什么状况下。
余念看了一眼那堆杂物,发现公司门口的发财树,桶装水,还有几张桌子都被搬过来了,甚至有几台显示屏和主机堆在上面,也不知道是谁的,显得有点好笑。
安静下来人们终于有时间思考其他的事情。
无人可以忽略,就在门外几米处,一位昔日同事以人类的身份被同样的人类生生分食而尽,血肉内脏此刻还在他们肚子里。
余念看了一眼身旁的潘潘,她站着没动,然后痉挛似的弹了一下,转身就往里跑。
呕七八个女同事几乎是同时发作,有的跪在地上,紧紧搂住垃圾桶,有的来晚了,找不到垃圾桶,直接就吐在了地毯上。办公室内呕吐声此起彼伏,仿佛不把把内脏吐出来不罢休一般。
没人去关心被呕吐物浸泡过的地毯要怎么清洗,没人去关心今天的工作,没人去关心这一地的狼藉。
人们竭力把理智重新塞进大脑,开始打电话,上网,或者试图问清楚事情发生的经过。
戴眼镜的女同事,手机刚才掉在地上,屏幕已经被踩碎,但竟然还在发出声音,电话那头的人大概完整的听到了整个过程,她捡起来就用,她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老公你还在吗我们这里刚才有个人被吃了。我好怕啊呜呜呜。”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误解了她的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被吃了呜呜呜”
“喂妈妈听得到不嗯在哪里不要买菜咯嗯听我说你现在就回家里去,莫在外面咯不是嗯听我硕撒”一个男同事举着电话,塞住另一只耳朵,不住叮嘱道。
“喂宝宝”
“喂,是刘老师吗啊,你好你好我是吴萌萌她妈妈呀,您在上课吗”
同事纷纷用五花八门的方言联系在深圳的家人朋友,余念的爸爸妈妈在老家,距此千里之外,暂时没这个必要,他不知道怎么和父母解释,也不想让他们担心。
“安静”
一个压倒一切的声音吼道,众人安静下来。胡蝉停顿了一秒,大声说道:
“开会门这边留几个人。”
“开个屁的会我要回去”戴眼镜的女同事带着哭腔喊道。
“门已经堵了谁都出不去了你说说怎么回去啊”胡蝉怒喝道。
戴眼镜的女同事捂住脸,哭了起来。
余念无暇理会她们,在人群中穿插张望,终于找到了被咬的黄郡兰。潘潘还有几个和她要好的同事围在她身旁。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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