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妈的,都是骗子莹莹怎么会死
黄陈军喜极而泣,双臂打开跪着往前挪去,莹莹的身侧,排长飞奔扑向她,希望能够阻止这一切。
排长危险会被咬的一个新兵大吼,他的身旁,战友已经解下背后的枪,单手一甩,拿在手里。
“别开枪”
“莹莹”
“大哥对不住了”
端枪的士兵摒住呼吸,只有打头有效果,但这个距离他不可能失误。
哒哒哒,枪口跳动的锥形火焰映亮了周围的一切,几乎是枪声响起的同时,小女孩儿仆倒在地。
黄陈军惯性的冲到了女儿旁边,用手拉了拉刚才还似乎活蹦乱跳的女儿。
莹莹,和爸爸说话呀,你刚刚不是好好儿的吗
嘿。这是这是怎么了
呜呜呜
他一只手搂着女儿,软软的身子感到她的体温似乎变低了许多,有点凉凉的。
另一只手,拖着女儿的头。
这只手有一些温热的感觉,他抽出来一看,手被血染成了红色。
莹莹脑袋一歪,露出侧面一个被子弹掀开的巨大豁口。
嘎嘎嘎
笑声先是低不可闻,然后他笑的越来越厉害,声音也越来越大。
门口的应急通道处,先前打电话干扰了黄陈军他们的几个女人一直在驻足围观。
她们刚刚看过一个网络视频,画面以黄昏和现代化城市为背景,数条黑烟从钢铁丛林中扶摇而上。据说是将感染者屠杀后集中堆积燃烧的结果,她们都不信,可他们现在信了。
“杀人啦”女人尖叫道
啊
黄陈军终于无法压抑内心的悲怆。
医院大门外,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
蒋秀清已经痴了,任凭余念说什么都不肯离开,呆了一会儿,就试图冲进医院,在几个兵警告她后被余念拉住了,别说战时,擅自冲击暴力机关后果难料,就是能冲进去,又有什么用
余念只好陪她呆在医院的分流区入口,等着黄陈军的电话。
啪啪啪几声枪响后,微弱但尖锐的女声传来。“杀人了”
分流区的人群一阵骚动,一个中年男人站上栏杆,身体从下方黑压压人群中脱颖而出,几个民警模样的人快速向他靠了过去。
“所有人都听我说”他拱手做喇叭状。
“医院里在屠杀感染者不要再送感染者进去了让他们交出我们的亲人”
“真的吗我爸爸还在里面啊”
“让我们进去”
“同志们,请安静。”高音喇叭里声音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回音四起“这是谣言,刚才医院内的警卫的确开枪击杀了一名感染者,但目的是出于保护其他人,我们绝不会随意”
“放屁那么小的女娃儿有什么威胁性”一个女人尖声叫道。
“一起冲啊救出他们”
“还我亲人”
早就对这种隔离措施极其不满的人群聚做一团,喊着号子开始冲击医院门口的防线,单薄的围栏瞬间失去效用,被庞杂的人流推倒又举起,如同几片轻飘飘碎木片一般随意丢弃在道路两侧。
刚刚放下手中高音喇叭的排长,看着眼前乌云一般压过来的人群呆立当场,身旁引发此次事故的持枪战士口舌发紧,说出了排长的心声:完了。
“嫂子听老黄的,回去吧这进去了怎么找”余念对蒋秀清道。
短短一两分钟后,就从医院爆发出人的尖叫,枪声,哭喊声,高音喇叭的说话声,还有惨叫声。
门口有人逆着人流窜出,有年纪大点的,气喘吁吁刚跑出几步远,背后一个人影追上,将她压倒在地不断攻击,一时半会儿却也咬不死,无人管她却也无力站起逃跑,只能倒在地上任由感染者撕咬,惨叫连连。
余念把目光挪开,现在已经没有门禁了,进去正是好机会。
但心里有个声音正在问他,“你和他关系真的这般好值得为他这样送死冒险”
天人交战之际,他忽然感到手被人抓起,一个冰凉的东西塞了进来。
“小余,你走吧,这是车钥匙,赶紧离开这里”蒋秀清对他道,神色决然,显然已经。
“嫂子”
“我大概也感染了,不见到我老公是不会走的。”
余念开始只以为她伤心过度,所以全身没力气,定睛一看,发现她脸色发青,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显然已经中招,面对将死之人,一时无语。
她不再理会余念,只是一心想进去,往冲进去的人流方向汇入,余念看着她的身影没入人群与夜色的混沌之中,再也无法分辨。
憋在嘴里那句我陪你去,终于没能说出口。
孤身一人站在纷乱的人群中,余念感到一阵无力和恶心,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也鄙夷自己的贪生怕死。
医院内,葛成伟走路带风,大踏步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中穿过。
这里四处都是血迹,地上,床上,墙上,人的身上
担架和病人躺满了走廊,葛成伟有时不得不从他们身上跨过。
垂死的帅气年轻男孩轻声呼喊着妈妈。
恳求医生救救她的女人。
大喊自己没有病的老太太。
而他的同事们还在进行着毫无意义的抢救。
真是浪费时间,他想到。
“你去哪儿”他的手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是早上给他来医院的李主任,葛成伟忽然想到如果不是这个电话,他现在应该还在家里舒舒服服的休息,不用受这一遭。
他马上意识到这个想法是多么不负责任,“哦,不好意思,发呆去了,李主任,什么事”
李主任压低声音:“成伟,医院被群众冲破了,我们都接到通知了,马上就撤”
“好的。我知道了。”
李主任话已带到,拍了拍葛成伟的肩,立刻不回头走了。
葛成伟推开身前的手术室大门,反手带紧。
阿勇,那个最早送来的,数小时前让所有人都无法置信的没有心跳的病人被束腹带紧紧捆在他面前的一张手术床上。
他看起来比先前要迟钝了许多,攻击性似乎不是那么强烈了。
葛成伟拿起一把镊子,往阿勇的大腿上扎了一下。
他毫无反应。
葛成伟随手取了一把手术刀,用手在阿勇的胸膛上摸了摸,然后对准心脏正上方的肋骨缝隙。
锋利无匹的刀刃如同被烧热后切入肥皂一般,轻松至极的没入皮肤,他顺着肋骨走向往下拉,刀片像鲨鱼的鳍破开水面一样,在阿勇的胸口制造出一条细长而极深的斜口。
几乎没有看到血渗出。
葛成伟又拿来一个扩胸器,吭哧吭哧的将肋骨撑开。
慢慢的,聚光灯下,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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