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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余年 睡不醒的羊 2331 字 2023-09-17

就愿意和你去,还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嗯。”农国章没说话,吐出个烟圈若有所思。

“所以,你说的最好都是真话。如果我发现你是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利用我们,希望你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农国章低头不语,余念也就没说话,只是出神的看着小草莓的小胸脯均匀的起伏着。

“呵呵。”

余念看向农国章,见他正看向自己。

“对不起,别在意,我不是笑你,我是笑我自己。”他把烟头丢在地上,“救世主哈哈。这词离我也挺远的,这些天想到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儿,自己都觉得魔幻,就像是一个永恒的噩梦,我们才认识几个小时,我也说过了,我没法儿保证一定能搞清楚灾变的原因。”

他的目光也看向远处,夕阳下,彩霞如血,晚风熏人。

“我只能向你,向你们保证,我贪生怕死,不是为了我自己,而且我也提前告诉你们,如果情况危急,下一次我还是会抛弃你们自己逃命,我这条命,早就不是我说了算了,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在两人的目光中,小草莓动弹了下,坐了起来,小脑袋左右摆动,正看到两人,抬手就去抹哭成两个核桃一样的红眼泡子。

“那就好。”余念说道,匆匆起身去安抚。

“应该不是”

秃顶病毒学家还坐在台阶上,用谁也听不到的声音低语道。

“楼里面挺干净的丧尸,周边的环境我也探查过了,还比较安全。”黑子道,还是背着他的枪,黄毛拎着个黑色大塑料袋跟在他身后,“我开了一层,基本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派不上用处。”

说完把袋子放下,从里面滚出两瓶矿泉水,顺手捡起,拧开就往嘴里倒。

张志海一溜小跑过来,脸上的喜色压抑不住,“楼顶有个2个水塔,我看了,起码十几吨水”

众人都欢呼起来。

说是工厂,其实只是私人作坊,按层租出去,宿舍厨房这些是一概没有的,好在他们人少,随便找几张桌子一拼,就凑合睡了。

江薇作为唯一的女性,和小草莓一起享有优先洗澡的权利,其他人只能排队。

没能找到洗发水,余念就用肥皂反复揉搓头发数遍,发觉下水道的味道似乎已根植在里面无法去除,最后干脆找来剪刀,和剃须刀,让张志海给他剃了个光头。

江薇见到,顿时笑得花枝乱颤,黑子也坏笑,趁着余念不注意就上手摸,不住的赞叹手感如何的丝滑,引得其他几个人也开始动手。

围观了一阵,黑子忽然摸了摸农国章的头,“要不给也给你这地中海的地给去了”

黄毛和张志海都不怀好意的大笑,江薇也忍俊不禁。

余念本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也笑了起来,“早就想剪了谁来帮我”

张志海和黑子不知道出于什么怪癖,都踊跃报名,最后是农国章钦点了老周,两个老男人一边聊一边剪去了。

“帮我也剪了吧。”江薇忽然道。

草莓被黄毛的头发吸引住了,在陪她玩,黑子和张志海听到这话,和余念一起愣了。

几人立即看向她满头的乌亮秀发,余念迟疑道“没必要吧剪了多可惜。”

“还是有些不方便,而且动不动就没法儿洗澡,留短一点吧。”她早想好了。

“多短”余念问道。

江薇嘴角一翘,露出一丝坏笑,冲着黑子的板寸一指。

“这样的。”

第五十九章白牙回归

天色已暗,夏日的夕阳总是红彤彤的,天边大片的火烧云如同漂浮在天空的彩色棉絮,站在楼顶,一半沉在地平线在之下,一半被大厦高楼拱托在空中。

厂房面积极大,他们所在2楼恰好是仓库部分,堆积成山的货物影子在暮色中被拉长,横跨厂房的水磨石地面,仿佛阳光下的清澈河床。

夕阳的光线洒在余念持握剪刀的手上,梳齿游过三千乌丝,几缕将断未断的短发夹在梳上被带出。

空气中漂浮着仓库特有的味道,那是无数工件和新塑料制品等物事集合在一起的味道。

余念不是理发师,当然没给别人剪过头发,本来也不敢挑这个大梁,但江微一再表示她的头发柔如何顺且粗直,只是剪成合适的长度不会太难,这才勉强答应。

剪成板寸自然是开玩笑,何况在没有推子等工具的情况下,板寸也没那么好剪。

齐肩的长发现在只到齐耳高度,工作已经接近尾声,现在就是把头发都修整齐,不让一些长的头发茬露出来,

“看看我的手艺。”放下梳子,余念笑着把镜子递近交给江微。

剪的过程本来就在她的指导下进行,这时候她却转动着脑袋,上下左右看了半天,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让余念心里石头落地,却见她温婉而矜持地笑道:

“真丑。”

“咳咳”

余念不防她如此直接,正要尬聊几句缓解,她笑了几声总算说道,“开玩笑的,还不错啦,很整齐。”

抖落身上的碎发,再取下套在肩上的报纸,两人身旁桌上摆着剪下的一大束乌黑头发,剪刀是一把在普通不过的美工剪刀,从某个办公室里搜罗出来的,梳子则是江微自带的,用完了也放在一旁。

江微感慨道,“以后什么都要自己做了。”

不等余念也感慨起来,黑子的声音从对讲里传出,“有重要事情,都上来”

他此时正在楼顶值班,余念看一眼江微,两人抓起枪同时网上跑。

张志海正在一旁用厂里能找到的工具拆卸保养枪械,也听见了,抓起一把撬棍也冲了上去,沿路喊上其他人。

一行人气喘吁吁爬到顶楼,黑子靠着围墙背对他们,脑袋边上的夕阳一半已经入了地平线,将要消失不见,听到脚步他转过头来,放下望远镜往西北方向一指。

“那儿。”

其实他不用指,站在这个高度也不可能会忽略目标。

一颗又一颗的头颅连绵成片,面无表情向着一个方向流动而过,不见首尾,又一个尸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