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小祖宗道:大抵是可进去的,要不就是修为极高,完全可以碾压煞阵等级的大能,要不就是有缘之人,我当时对煞阵也颇有兴趣,曾尝试着进去,但也只是在其中看到了些许有关灵宗时期煞物铺天盖地而来的场景,却并未来得及看更多,便被煞阵弹了出来,再想要进去,煞阵却不对我开启了。
煞阵也是有脾气的,它也许是在等待它真正的有缘之人,否则纵然修为极高,也无法让其敞开大门。
不管怎么说,晏天痕总算是借到了烛天鼎,接下来他只需差人寻来炼制聚灵丹的材料,再进行炼制便足够。小祖宗将烛天鼎送出去之后,便心情不悦地赶人了。
蔺晏二人临走之前,小祖宗专门绷着一张小脸特意嘱咐:"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你们切莫再来打搅我们的平静日子,虽然你是我重重孙子,但你爹还活着,自然轮不到我来教训你。
蔺玄之:....尹重月一睑无语。
两人也没时间在此处过多停留,第二日一早便相携离开。
当他们出了这山谷来到悬崖之上时,一只火色的纸鹤朝着蔺玄之凶猛地冲了过来。蔺玄之提住纸鹤,一抹传育在他耳中响起,紧接着,蔺玄之便脸色陡然--变。晏天痕抬眸道:发生什么了?
蔺玄之面色难看,道:我们晚了一步。晏天痕:什么?
蔺玄之深深吸了口起:望着晏天痕道:"晏怀臻死了。晏天痕:.....
虽说晏天痕已经提前叮嘱晏怀臻不要轻举妄动,但他却未曾料到晏怀臻竟是如此沉不住气,不等他炼制成聚灵丹,便兀自寻来了一颗等级不足以重创屠风的聚灵丹吞下,并私自行动。
如此一来,屠风非但没有受到重创,反而在看穿了晏怀臻的意图之后,对他下了毒手,将他体内的真气污染为煞气,悉数吸入体内,且将晏怀臻做成了煞尸,明目张胆地挟天子以令诸侯,控制了整个北凉城。
北凉城是个极为重要的兵家必争之地:它位于人间界和魔界的交界之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算是人间界的门户。以前有陵家驻守,上千年不曾出过差错,如今却是交给了一个煞....
消息是从凤惊羽那处传来的,陵赤骨作为最接近晏怀臻的人,他是最初发现妥怀臻已经变成煞尸之人。但他并未声张,只继续佯装不知晏怀臻已死:继续留在北凉王宫潜伏。晏天痕一整日脸色都极为难看。
他与蔺玄之从北跑到南,再从南跑到东,为的就是出其不意地给屠风一个痛击,但因着晏怀臻的私自行动,非但害了晏怀臻自己,还让他们这个绝佳的机会彻底成为泡影。
屠风那般聪明谨慎,他绝不会在同一个坑中,摔倒两次。
晏天痕深深吐了口郁气,心情沉重地对蔺玄之道:我们怕是不能阻止他了。'蔺玄之也有了不好的预感,但并不如晏天痕那般强烈。蔺玄之道:会发生什么?
晏天痕轻轻抿唇,过了半晌才说道:大哥,你知道煞修为何那般厉害吗?蔺玄之微微感眉,道:为何?
晏天痕望着尚且碧蓝的天穹:道:因为煞修的特质,便是只要天地之间有煞气,他们便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我们需得将灵气转化为自身的真气,来提升修为,增强战斗力,而煞修却能够不加转化,直接将煞气化为己用,所以,同等级的煞修,永远要比同等级的灵修厉害得多。
蔺玄之看着晏天痕,道:所以当年的长生,直到最后都不是灵毓的对手。若非灵毓存了死志,他绝对无法让灵毓死于剑下,是么?
晏天痕看着蔺玄之,良久之后才点了点头,道:无可否认。蔺玄之的嘴唇颤了一颤,道:傻瓜。
晏天痕带了几分释然笑了笑,道:唯有煞修能够克制煞修,当年老祖便是这般告诉我的。当煞修吞噬了其他煞修,将天地之间的煞气集于一体之后,再身死道消,天地之间的煞气自然会被封存消灭。
说完之后,晏天痕有些惊奇地说道:老祖当年虽让我发誓不能提起我与他之间的交易,但却并未阻止我说出煞修的消灭法子,我竟是直到今日才发现。
蔺玄之恍然大悟,且感到痛彻心扉。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纵然其中的曲折和细节他尚不知晓,但灵毓为何欺师灭祖,背叛师门,和整个九界道修为敌,又杀了数个煞修和魔物下属,蔺玄之却是已经勾勒出了一副大致的全景。
望着蔺玄之震惊中带着难以忽视的心疼之色的明眸,晏天痕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嗓子道:反正,我也没那么伟大,我是被逼无奈才只能当这么个死间,我有一段时间,其实特别憎恨道祖,也憎恨老天爷--这世上那么多人,凭什么偏偏选中了我:我也痛骂命运不公:待我极薄,甚至有一段时间,还生出了索性灭了这世道的念头...
为何,最终还是听了道祖的话?蔺玄之轻声问道。
第736章形势严峻
为何还是怂了啊。"晏天痕无奈地摊开手,道:谁让道祖的那枚轮回丹吸引力太大了,一想到糟糕的一辈子过去之后,我还能有来生,还能与你相遇,我便忍不住动心了。我不敢灭了这世,毕竟若当真那么做,纵然我转世轮回,恐怕也得不到你的原谅—一我还想好好和你在一起呢。
他终究是没办法将自己的后路彻底堵死。
幽山灵毓比任何人都明白,一旦他真正成了个杀人狂魔,丧心病狂,他和长生之间,便再无任何可能。
相比起同归于尽,他更期待能够在经年之后,再次与长生重逢,许是到了那个时候,他还能笑着对长生说一句喜欢。
如此足矣。
此生无憾。
蔺玄之喟然长叹。
万古洪荒,此去经年,真相纷至沓来,当迷雾逐渐隐散,抽丝剥茧之后的过去呈现眼前,他这才发现,原来从头至尾,都是他亏欠灵毓,都是天下道统亏欠灵毓。
忽而,一双温软的手握住了微微发凉的指尖儿。
晏天痕笑眯眯地说道:大哥,以前的事情,什么时候追究,都可以,倒是现在,恐怕我们还需得和父王那边联系-番。
蔺玄之缓了片刻,才强压住心头的酸涩,缓缓点头道:好。
而此时此刻,晏重华和幽冥那边的情况不大好。
他们自南方界返回北方界,便已经是数日之后,才刚刚抵达北界边沿,便已经遥遥看到了几乎崩裂的整片天空,而且这崩裂还有继续朝着南方扩散的趋势。
两人立刻便判断岀情况不妙,迅速朝着龙尧一族飞掠而去。
龙尧一族尚且因着龙帝坐镇,因此并未乱作一团,只是城中已经有不少住了不知多少年的孑民,都受不住这摇摇欲坠的天哭和不知何时就会突出现的煞物,而举家迁移了。
龙帝见到两人,面色极其凝重地说道:煞物并未再次出现,但是有一个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晏重华道:怎么了?
龙帝抬头望着那遮盖了太阳浓重地散不开的煞气,道:这东西,竟是会消耗雀灵!三日之前有人来报,龙尧一族开采的雀矿竟是有一整座矿山已经成了废品,我差人寻雀矿灵气逸散的方向,法宝显示那方向指着这团煞气!
龙帝显然已经焦头烂额,惴惴不安地说道:若是按照这么个速度下去,恐怕要不了十年时间,整个北界的雀矿都会被悉数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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