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听音,自然也听出了大越王的言词。
“母后,”大越王见人转醒,上前喊了一声。
老太后勉强笑了笑,实在虚弱,没了力气。
“沅丫头,今日起,你便留在宫中,除了给母后看诊,屏妃的病症,你也要好好尽心,本王说过,若是母后无恙,你想要什么本王都满足你。”大越王在夕沅面前,从不摆架子,甚是自在。
帝王之态,淋漓尽致。
太后忽然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好好地生什么病,王儿看似句句在理,可心里根本就是想留下沅儿。
什么母慈子孝,根本就是费尽了心思,想留沅丫头在宫中。
“既然沅儿留下,那炼儿也留下吧,听宫女说,未出宫开府前,是有宫邸的,便继续住吧。”老太后知大越王心意已决,便发了话。
大越王始终脸颊带笑,没有平日里王上的严肃。
既然母后醒了,他便打了招呼,起身道别。
老太后自然应允,最好不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悠,免得惹人心烦。
“哀家已经无恙,有沅儿在,王上去忙吧,没有必要时时来请安,还是以国事为重,多在政事上费心,这后宫是女人的是非地,出不了政绩。”老太后看似苦口婆心,其实也算是给大越王警钟长鸣。
谁知,大越王离去,神色不变,怕是没听出老太后话里的暗意来。
离去之前,颇有深意地瞅了夕沅一眼。
老太后吓得心惊肉跳。
她特地细瞅了大越王的神情,虽说脸颊淡漠,若细瞅,还是能瞧出眉梢是带了一丝笑意的。
瞬间,老太后便觉得凉了心坎。
大越王一向冰冷,何时这般向后宫的嫔妃们如此笑过?
她不记得,似乎不曾有过。
不行,一定要阻住这样的不堪发生。
老太后先入为主,这两日真是徒增烦恼。
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萧暮炼(萧辰轩),竟生出一丝心疼来。
真是委屈了这苦命的王孙啊,如今都已成了亲,竟还摊上了这么一位不靠谱的父王。
着实悲哀矣!
越想越觉得上火,仿若心头压了一块大石头,让人喘不过气来,刚才挂在嘴角的一抹笑意,早已消失不见。
“王祖母,您是怎么了?王嫂,快瞧瞧怎么回事啊!”萧暮馨一脸着急,眼泪差点掉下来。
眼下,她没有一点公主的傲娇,只有平常百姓家,孙女对祖母的担忧之心。
夕沅也发现了老太后神情不对,“王祖母,沅儿再为您把把脉吧?”她不卑不亢,声音平和又沉静。
老太后又恍惚出神,这样的丫头,莫说是王儿,就算是她这老太婆,也未尝不喜欢啊。
珍爱美人,人之常情。
谁都可以仰慕沅丫头,唯独王上不可,若是……乱了的辈分,如何再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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