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纤缓缓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么?
那等帅哥哥来了,他也会成为自己最好的朋友,和自己互相关心,互相帮助么?
陈曦景用带着花香的湿巾,帮楚云纤擦掉眼角的泪滴,别哭啦,再哭就不可爱了。收拾收拾,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去拉。
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确实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
可是,帅度暗星还没有来。楚云纤说。
刘子旭打完一局游戏,摘下耳机说,不知道,也许他明天才来吧,纤纤,我们先走,不用等他了。
听了这话,楚云纤心情又低落了下来。
他的辣条和辣鸡炸串没了。
帅哥哥也见不到。
他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过,大家都说去吃饭,他也不好反对。
二十分钟后,众人在一家川菜馆坐好。
点菜的时候,大家一人点一道菜,五个人,点够五道菜,剩下的大家再看看想吃什么,就再加上一道什么。
张壮壮点了一道水煮鱼,陈曦景点了一道夫妻肺片,菜单传到了楚云纤手里。
楚云纤看着菜单,发现菜单上的菜他一道都没有吃过。
从小到大,他爸爸给他吃的都是一些国外的顶尖名菜,华国的菜也以粤菜为主,他的确没有吃过川菜。
那就鱼香肉丝吧。楚云纤说。
菜单传到齐宇轩手里,只剩下齐宇轩和刘子旭没有点菜了。
齐宇轩接过菜单,直接把菜单传给了刘子旭,我的那份,就给小旭来点吧。
刘子旭登时火冒三丈,施舍老子?
正想开骂,听到小旭两个字,却硬生生地收住了嘴里的脏话。
小旭
好耳熟,好亲切的称呼。
他记得很多年前,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人,这样叫过他。
可是,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泄了气,随便点了两道菜,草草了事。
没过一会儿,菜就上齐了。
楚云纤趴在桌上,筷子翻着眼前那道鱼香肉丝,鱼呢,鱼呢?
咦,这个夫妻肺片怎么也是没有肺?
这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刘子旭抱着楚云纤笑到岔气,傻弟弟,你那会儿说你不认识这些菜,我还不信,现在我是信了,哈哈哈
楚云纤挠挠脑袋,一脸呆呆的问号。
众人吃着吃着,突然听到一个少女的声音,哥!原来你们在这里呀。
她笑着扑过来,抱在齐宇轩身上,活泼可爱,全然不怕陌生人的样子。
刘子旭看着少女,嘴巴张大,小脸渐渐红了。
不过,吃一堑,长一智。
他看了眼陈曦景,眼光又落到少女身上,你丫是个男的吧?
砰!少女端起菜盘子来抡了刘子旭一脸。
你才是男的呢,你全家都是男的!
还没等齐宇轩开口,少女就自我介绍道:你们都是我哥的室友吧?大家好,我叫齐晓兰,是齐宇轩的双胞胎妹妹,也是海城大学的大一学生。
你好你好,众人道。
怎么没跟你室友一起,既然来了,那就坐下吃吧。齐宇轩淡笑着说。
那我就不客气啦,我的那份,让我哥帮忙买单。齐晓兰拉着椅子坐下。
这刘子旭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主,刚把脸上的菜汁擦干净,两只大眼睛就盯着齐晓兰,滴溜溜地转,连吃饭都吃不动了。
好好漂亮。
关键是个女的!
刘子旭看得嘴角弯弯,双颊泛红。
齐晓兰伸手在刘子旭眼前晃了晃,微微一笑道,我哥那么好看呢?看得你饭都吃不动了。
哈!刘子旭登时一锤桌子,桌上的杯子和碗碰撞出清脆响声,红着脸道,我看他,我看他做什么,跟个木头似的。
说罢,还不忘嫌弃地嘁了一声。
齐晓兰捂嘴偷笑,齐宇轩被怼了,也不恼,只是淡淡地看着刘子旭,目光有几分狡黠。
刘子旭被看得头皮发麻,呆在漂亮女孩身边,又是紧张,又是浑身不自在,一顿饭吃得提心吊胆。
吃饱喝足,陈曦景提议,不如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好啊!话音刚落,大家立刻附和。
楚云纤不知道真心话大冒险是什么,但一听是个能玩的东西,就高兴得乐不可支。
大家传筷子,输了的人要选择真心话,或者是大冒险。
楚云纤真不愧是非酋,第一轮就直接输了。
我选大冒险?楚云纤说。
陈曦景最会玩,是那个出题的,张壮壮没忘提醒他,弟弟年龄小,要出个简单的。
陈曦景说知道,然后笑着对楚云纤说,我们在座六个人,那就拔六根头发吧。
话音刚落,刘子旭就说,太难了太难了,拔头发多疼,你别欺负弟弟,还是我替弟弟拔吧。
说着,他揪、揪、揪、揪了半天,揪得满头大汗,摊开手给大家看,我现在应该拔了有十几根头发了吧,下一局轮到我,能不能直接跳过?
众人:你只拔下来了一根,谢谢。
刘子旭:
楚云纤只能自立更生,他手覆在后脑勺上,手心冒出蓝光,紧跟着,后脑勺,就有五根头发,乖乖地自动跳了下来。
楚云纤摸摸手中的五根头发宝宝,真乖。
好,够了!
第二轮,轮到张壮壮选了。
我也选大冒险吧
他刚说完,陈曦景笑着撒娇,壮壮,要不你还是选真心话吧,我看你都不怎么说话,我们大家都没有办法了解你。
张壮壮笑得憨实又阳光,行,那就真心话。
这次该刘子旭问了,他想了想,觉得张壮壮很爷们,很man,就专门找了个刺激一点的问题,上次哭是什么时候,是因为什么哭的?
张壮壮愣了一下,低下头,宽厚结实的肩膀微微耸动,过了一会儿,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他深吸一口气说,上、上个月。
上个月,我奶奶去世了。
众人皆是一惊。
我家在农村,我爸爸是个挖煤的,在我还没记忆的时候,就矿难死了,没过多久,我妈妈也去世了,从小我便和奶奶相依为命,奶奶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上个月,奶奶得癌症走了。
安静许久,刘子旭支支吾吾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张壮壮红着眼圈笑了起来,我奶奶她年纪很大了,这几年一直都是在病床上躺着,遭受疾病的折磨,我想,死亡对她来说,也许是种解脱吧。更何况,我奶奶去世的时候,还笑着跟我说,能看着我考上大学,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圆满了。她走得很安详,临走还叫我不要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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