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唐初有些紧张地等着连亭的回答,还故意撩了撩头发。
连亭终于道:你好看。
唐初眼神一亮,真的?
连亭无奈地点头。
唐初满意道:你的眼光真好!三皇子和这个什么少将,这一类人啊,礼貌是礼貌了,但看着就有些假;哪有真正谦和的人前人后都完美无缺的人呢?这种面皮白净的,有一种词是专门说他们的,叫什么来着哦对,衣冠禽兽。
连亭却眯了眯眼:三皇子和何济远这一类人?
连亭通过唐初的话隐隐察觉了什么,当下沉思开。
他原本除了自己的手下亲兵,所能够说得上话的朋友,只有何济远和三皇子两个人。因为他不惯与人交流,也从来不会主动同人认识,加上他从十多岁的时候就开始辗转于各大战场之间,也没有玩伴这种东西。
认识三皇子和何济远两个,也是一开始他们主动同自己搭话,他们性格温和,待人礼貌,是很容易相处得来的性子。
三皇子为人义气,大小事帮了他很多;他承情,也帮了三皇子一些忙,一来二去关系渐好;
何济远与他同属一个军团,又是年少有为,才能出众,于是交集日多,在一同经历了几场战争后他也把对方真心当做朋友。
然而就在几个月前的战役中,他根据何济远提供的消息做出指示,结果战况出了问题;他虽然心有疑惑,但不及多想便转何济远做了补救的命令,谁成想直接亡了两万士兵;紧接着何济远出头了,借着不谨军令的罪名,擅自指挥,用连亭发出的命令凭一人力挽狂澜,生生扭转了一边倒的局面。
原来损了两万士兵是因为何济远先前假传了错误的军令。
何济远扫尾扫的漂亮,连亭因为这场战役上了军事法庭,而何济远从中校升到少将,并且成了炙手可热的荣光军团继承人备选。
连亭不得不承认,他确实看错了人,看错了何济远这个同他有七年交情的朋友。
那么三皇子呢?
尽管理智告诉连亭,这样随便地怀疑自己的朋友是不对的,可他现在还是忍不住将三皇子和何济远放在一起来比对。三皇子作为一个皇室人,有着比起何济远更加得体的礼仪,更加谦和的待人态度,还有身在皇室很难得的清心寡欲。但这究竟有几分真假呢?
三皇子会不会也是抱着什么目的?
原本连亭是万万不会有这么复杂精巧的心思,因为他对于这些人情世故和阴谋诡计全都无心去接触;可他偏偏在随着唐初来到红星之前听到了三皇子半隐半露的一番有目的的话,而且他将除掉唐初这件事说成了只是为了转接一个奴隶的所有权
是刻意吗?还是只是三皇子关心则乱?
一直到感觉自己被人推着移动了,连亭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暂且放下这个自己不是很愿意面对的事情。他隐蔽地看看四周,没有什么人注意,这才对唐初说:
我自己来就好,一般可没有哪个主人会帮他的奴隶推轮椅的。
唐初闻言赶紧松了手,紧张地朝找了找唐涛,见他离自己有颇远一段距离,松了口气。
然后又得意洋洋地炫耀道:你猜我选择要带的自主物品是什么?
连亭回想着之前见过的奴隶对待主人的态度,刻意减慢了些速度,落在唐初后方,这才带了些笑意地反问:
难不成是选择带我?
唐初无趣地撇嘴:你猜到了啊。
连亭心想,他这么仓促地赶来,实在还是有给唐初带来些不便的,唐初若是选择哪怕是一包压缩食品当做自主物品,都能让他这一个月的比赛更顺利一些。而且以他现在的状态如果三皇子真的用了一些头疼的手段来对付唐初,恐怕他不一定能护唐初周全。
但除了这个办法,又有什么能做的呢?
也罢,不管怎样,他都会拼尽全力护唐初完好无损地结束比赛、回到唐家的。
现在正是自由组队的时间,其他人都与认识的、厉害的攀谈去了,一时间像唐初这样无所事事的杵在场地中央的还真是很少。唐初带来的空间钮已经上交了,此时手里只有刚刚分发下来的五天份量营养剂、一把激光刀、一支激光枪和一个求救装置。唐初清点着这几样东西,手偷偷地在衣襟上按了一下。
而后他把营养剂和枪扔到连亭怀里,趾高气扬道:你,把东西给少爷我拿好喽!
连亭刚把东西拢了拢,便听见唐初小声的气音:
怎么样连亭,我凶不凶?
连亭忍着想要上扬的嘴角,恭敬无比地伏低上身,诚惶诚恐道:遵命,主人。
唐初觉得自己比连亭略逊一筹,于是又小声夸奖道:
好厉害,就这样表现!
任池走过来了,但唐初发现他的眼神总是不受控制一样往他旁边的连亭身上扫。唐初故意挡在连亭身前,故作惊讶道:
任池,你怎么过来了!难道是想和我组队?不可能吧,我可是娇贵的纯种人啊!
任池当然就是为了同他组队而来的,虽然原因不是唐初本身,而是他身后的连亭。
任池反驳也不是,承认也不是,哼哧哼哧说不出话来。
唐初大发好心不再为难他:好了,一起等等吧,看最后都有那几个队伍,到时我们找个人少的加进去啧,实在是不想组队啊,人多了麻烦,但一个人也确实不太方便。
他很不讲究地屁'股往带着些锈红色的土地上一拍,招呼任池过来坐。但手刚一往地面上拍了一下,若有所觉地低头一看,掌心下面有一个黑色的珠子正静静地半躺在土地里。
第29章
唐初盯着那个半露的珠子看了一会儿,试探地再次把手覆上去,果然,炽热烫手的感觉不是错觉。这样想着,把这颗珠子从地里抠了出来。
任池盘腿坐在他对面,好奇道:你手里的是什么?
这颗东西甫一被人拿到手里,立刻便没有了温度,饱满光滑的带着些华光的黑珠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瘪下去,迅速暗淡成了一颗干葡萄,捏着也软趴趴地。任池凑过来看了看,这是吃的?你饿了?
唐初把手里这不知名的东西重新塞回到地上的小窝里,斜眼看他:
头发乱了。
这句话对任池卓有成效,他立刻惊叫一声,慌乱道:真的吗!哪里?哪里?
唐初视线朝连亭扫了一眼,意思是想要他看看任池幼稚的作态;任池也看见了他转头,当机立断地在连亭看过来之前揪着后衣领往前一掀,盖住了整个头。
连亭看过来时只有一小撮黄毛儿在衣服外面颤抖。
很快,场地里的人都一群一群地确定下来了,唐初搜寻到一个人数最少的小团体,拎着任池头顶上的衣服走过去。
这个小队只有六个人,比起其它二三十人的队伍显得孤零零地。唐初径直走到六个人中央,睥睨道:
你们队伍,算上我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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