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一听,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说:孤已经说过了,投降不杀,孤是这样暴虐之人么?是这样食言而肥之人么?
魏满问完,只见林让与夏元允全都定定的看着魏满,谁也没说话。
魏满:差点子忘了,林让与夏元允全都是实诚人,这种话,魏满应该去问段肃先生,绝对能得到满意的回答。
问了林让与夏元允,那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疼!
魏满深吸了一口气,只好自己把肝火压制了下去,说:令人去寻,快。
是!
夏元允赶紧应声得令,立刻带人冲出营地,跑出去寻找武德。
林让则是觉得,想要找到武德恐怕有些困难,其一是因着武德昨天晚上趁乱走的,都已经走了一夜,按照脚程估摸是追不上来。
当然还有其二。
武德如此谨慎小心,自然会选择一个大家都寻他不到的路线去走。
林让挑了挑眉,倒是觉得这个武德,果然与众不同
魏满打下了郯州府署,占领了城池,很快兵马便入驻城池,准备站稳府署,稳固整个郯州。
郯州由七个城池组成,府署所在的城池已经归顺了魏满,其余还有六郡,吴邗郡包括在这六郡之中,杨樾自然不与魏满作对。
于是这便剩下了五个郡,郯州牧已经暴毙而亡,其余五个郡的太守也不敢执拗,纷纷准备启程来归顺魏满。
如今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守住郯州府署,等候其余五个太守过来拜见,倘或谁不听使唤,再敲打谁不迟。
众人入驻了郯州府署,各郡太守纷纷而来,有些人心中不甘,不愿意归顺魏满,但迫于魏满的淫威,也不敢不归顺。
魏满素来便有肃杀之名,这些人唯恐惹怒了魏满,便听说了,这魏满身边有个谋臣,唤作奉孝先生。
那便是林让了。
林让虽是陈继营中之人,但很是懂得魏满的心思,经常与魏满同吃同住,甚至同塌而眠,关系好得很。
不仅如此,魏满之所以能如此顺利,不动干戈的便攻下郯州,还是林让出谋划策。
林让可谓是最大的功臣,魏公眼前的红人!
如果能讨好了这个林让,让林让在魏满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岂不是能事半功倍?
太守们纷纷来到郯州府署,第一个去见的不是魏满,而是
林让。
林让这几日,忙得很。
因着许许多多的太守、将军、主簿、谋主,都想要见自己,一天到晚,每个时辰恨不得都要去会见,没有松口气儿的时候。
而且这些人,无论是太守、将军、主簿还是谋主,见到自己之后,都是一个模样儿。
无非是送酒,送美人儿。
林让有些奇怪,自己一杯就倒,生的也算是正派,如何变成了贪杯好色之人?
仔细一想这才明白,原来是林让未重生之前,奉孝先生赋闲在陈继营中,身为一个名士,却被如此冷落,所以一直郁郁寡欢,便以饮酒取乐来麻痹自己。
久而久之,奉孝先生的名头便不怎么好,传出了贪杯好色,生活不检点的各种传闻,千奇百怪无所不有。
因此这些太守,很自然的便想当然,送了无数的美酒与美人前来。
林让眼看着面前这许多的美酒与美人,登时有些无奈。
林让这辈子,最喜爱的是什么?
答案当然是手术刀。
不少女孩喜欢口红彩妆,口红的色号从来不嫌多,其是林让也差不多,林让喜欢手术刀,手术刀的型号也从来不嫌多,不同型号的刀柄,配合不同型号的刀片,那组装起来便多了去了。
太守们不可能贿赂林让手术刀,他们根本不知手术刀是什么。
林让默默的心想,送点珍馐美玉也罢了,送这么多酒来,自己饮不完,送这么多人来,自己还要养活
先生?先生?
林让被太守殷勤的声音唤回了神,重新审视着眼前形形色色,环肥燕瘦,应有尽有的美人们儿。
不只是环肥燕瘦的女子,还有或高壮挺拔,或清瘦素雅,或涂脂抹粉的男子。
更有甚者
这群美人儿之中,竟有一个年纪不过十岁出头的小姑娘!
林让一看这小姑娘,巴掌大的小脸面儿,生得十分圆润,下巴尖尖的,标准的一张美人鹅蛋脸,容貌不俗,因着年纪还小,体态没有张开,若是再过几年,绝对能出落成一个端端的绝色美女。
但如今这小姑娘实在太小,林让没成想,太守还找了这样的小姑娘来送给自己。
林让冷漠的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面颊,自己长得
真的如此不堪么?
太守眼看着林让总是去打量那小姑娘,还是以为林让喜好年纪小的,便殷勤的说:枭儿,来来,快见过奉孝先生。
那小姑娘目光十分灵动,拿眼看着林让。
太守又一个劲儿的夸赞着叫枭儿的小姑娘,说:这枭儿,别看她年纪小,但资质是极好的,丝竹弹唱,一教便会。
太守对小姑娘说:快给先生说说,你会些什么曲儿。
那小姑娘仍然看着林让,突然开口,声音脆生生的,犹如银铃一般,说:我会烧菜!还会开弓射箭!
小姑娘说完,太守一愣,吓得面无人色,让她说会什么讨好男子的曲子,那小姑娘却口出狂言,烧菜上不得台面,开弓射箭那是女子该做的事情么?
太守勃然大怒,就要去打小姑娘,口中喝骂着:你这小崽子,我
太守还没打下去,林让赶紧一把拦住太守,冷冷的将他的手一甩,护住那小姑娘。
小姑娘与太守均吃了一惊。
林让便冷声说:即是太守送与我的人,便没有旁人动手的道理,是么?
太守一听,只觉林让狂妄至极,但又不敢反驳,一打叠的说:是是,是是是!
林让冷淡的说:这枭儿我收下了,其余人还请太守带回去罢。
那太守不敢有违,送礼没道理讨一身晦气,赶紧带着其余众美人儿退了出来。
林让独留下那小姑娘,仔细的打量着她,说:你多大了?
小姑娘站在旁边,似乎不怎么害怕认生,眼神灵动的很,说:我今年二六年岁。
才十二岁,怪不得如此显小。
林让又说:你是哪里人?父母在何处,家中还有什么人,我一会子找了人来,送你回家。
小姑娘一听,惊讶的说:你要送我回家?不留我伏侍你?
林让坦然的摇头说:自是送你回家。
小姑娘一听,眼眸转了转,说:我孤苦伶仃一个人,家中不曾有人,家乡遭了难,跟随难民流离失所,被那太守捡到,这才来到此间。
林让听那小姑娘说的头头是道儿,但她眼目转动,显然没有说实话,半真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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