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1 / 2)

主公在京城里,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亦或者这将军府本就不干净?

司马伯圭是来传捷报的,没有什么更多的事情,逗留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便启程,准备快马加鞭的赶回鲁州。

林让一听,说:这么急?

魏满立刻说:这还急?要孤说,今儿个晚上立刻就走才是。

司马伯圭抬起头来,默默的看了一眼天色,已经过了正午,自己昨夜没有休息,连夜兼程的赶路,一路来到京城,主公竟然不让自己休息,就这般要轰自己走?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这鲁州乃是兵家要地,是不是?别说是陈继了,陈仲路还盯着鲁州不肯放口呢,司马伯圭是孤手下虎将,以一敌百,早些回去,孤早些放心。

魏满这张嘴,能把死人给说活了,于是又说:再者,越儿不是也等着你回去么?

魏满一下狠狠戳了司马伯圭的软肋,司马越身子不好,虽然不足之症一直在愈合,但这种日夜兼程送信的事情,司马伯圭是绝对不允许司马越做的。

因此把司马越留在了鲁州。

魏满这么一说,司马伯圭也觉得十分有道理,早些回去,也能早些监督司马越按时吃药。

司马越虽已经吃了一辈子的药,但是仍然十足怕苦,总是耍赖不吃,司马伯圭不看着他一天都不行。

司马伯圭说:主公说的也是。

魏满怕自己太剥削了司马伯圭,松口说:歇息一晚上也行,明日一早便出发罢。

当天晚上,魏满回了舍中便不见林让,心中警铃大震,赶紧出门逮到一个仆役询问。

仆役回话说:刺史大人刚配了一副解乏养气的药浴方子,说是给司马将军送去。

药浴

魏满头皮发紧,大步冲向司马伯圭下榻的房舍,果然还没到跟前,一眼便看到了林让,林让正往那边走去。

魏满大步跑过去,一把从背后抄起林让,林让吓了一跳,面无表情的看着魏满,说:魏公,你这是?

魏满抄起林让就跑,好像打劫一般,直接打包扛走,动作可谓是雷厉风行。

司马伯圭听到门外有动静,打开门一看,门外什么人也没有,倒是地上掉了一张锦帛,捡起来一看,好像是药浴的方子,去疲养气的。

司马伯圭不知什么情况,不过看这方子对司马越应该不错,便收了进来,带回舍中,掩上了门

第二日一大早,林让还没醒来,便听到砰砰砰!拍门的声音,一面拍门,外面还有召典的大嗓门喊着:主公!!大事不好!

魏满蹙了蹙眉,赶紧披上衣裳,推门走出来。

因着召典嗓门儿太大,恨不能把府中所有人都给吵醒,司马伯圭也走了出来。

他已经穿戴整齐,一身黑甲,看起来俊美雄伟,正准备早早出发,日夜兼程回鲁州去。

林让从舍中出来,说:典将军,怎么回事儿?

召典稍微看了一眼司马伯圭,脸色有些犹豫。

要知道召典一向比较暴躁,脾性直来直去,能让他犹豫的可不多见。

召典犹豫再三,干脆一咬牙,说:主公,陈继撤兵是假,复又偷袭了鲁州,司马少将军带兵迎战,不幸战亡。

第394章三分天下

战亡

什么!?

司马伯圭第一个冲了出去,说:不可能!绝不可能!

召典脸色非常不好,看着司马伯圭,说:司马将军,这是真的还请司马将军,节哀罢。

何止是司马伯圭,众人都吃了一惊,陈继撤兵是假的,司马伯圭昨日刚刚送来了捷报,今日召典便带来了陈继偷袭鲁州的事情,杀了一个回马枪。

司马伯圭离开鲁州之后,陈继立刻带兵偷袭回来,来势汹汹,吴文台等人出兵抵抗,司马越因着身子骨弱,不宜上战场,便留守在鲁州府署坐镇。

哪知道陈继的一支队伍冲突了进来,想要冲进城池之中抢掠,司马越立刻点了司马伯圭的白马义从,飞奔阻拦,不幸身中流失而亡

召典把自己听说的事情全都告知了众人,老天爷也似乎想要验证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就听到踏踏踏的声音,是马蹄声。

一匹马白直接闯将进入骠骑将军府邸,那白马罩着银鞍,一路飞驰,马上的士兵翻身下马,咚!一下跪在地上。

是司马伯圭亲自挑选义士,组建的白马义从,都乃司马伯圭的心腹麾下。

那士兵跪在地上,面上都是悲痛之色,说:主公少将军他

士兵根本无需多说,司马伯圭便已经知晓了,轰隆一声,脑袋里仿佛晴天霹雳一般,直接硬生生将司马伯圭劈成了两半。

他如此珍稀保护的弟弟,从不敢让他受一丁点儿的委屈,而如今,就在司马伯圭离开之后,竟战亡在了鲁州,而且身中流失,尸身在混乱之中不知去向。

司马伯圭木着一张脸,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林让听到这个消息,也难得的惊讶,当年林让为了给司马越治病,因此一直将司马越带在身边,司马越便像是他的小迷弟一般,又热情,又单纯,在这个混乱的大染缸中,心地还难得的善良。

而如今

司马伯圭站在原地,双手突然握拳,骨节发出咔吧!的声音,嘶哑的怒吼着:陈继!!!!

他说着,就要冲出去,白马义从赶紧拦住司马伯圭,说:主公!主公!

士兵根本阻拦不住司马伯圭,他的力气惊人,一甩就要甩开士兵,欲冲出去与陈继拼命。

魏满与召典一左一右,按住司马伯圭。

魏满厉声说:伯圭!你听孤说,你就算现在去找陈继,他也是早有安排,绝不会让你讨到好处!

司马伯圭赤红着眼睛,整个人仿佛在燃烧一般,喘着粗气,理智已经灰飞烟灭,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恶鬼般,只剩下了怨毒与愤怒,嘴里叨念着:陈继陈继我要他赔命!

林让走到司马伯圭面前,面容仍然十分淡定,似乎并没有听到司马越的死讯,只是嗓音微微沙哑,说:司马将军,你以为自己一个人出去,或者凭借你的白马军便能打赢陈继么?少将军不是白死的!

司马伯圭听着林让的话,整个人一震,眼神从愤怒,竟然慢慢转变成了呆滞。

他的动作一点点平息下来,魏满与召典对视了一眼,这才松开司马伯圭。

gu903();司马伯圭并没有再冲动,嗓子滚动了好几下,眼睛登时赤红起来,并不是因着愤毒,而是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