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方向努努嘴,暗示谢氏该对南宫祁说道士说的话了。
谢氏看到道士也清醒过来了,她放下双手交叠在双腿之上,摆出一副既端庄又庄严的模样,道:“祁哥儿,你可知大师说了什么”
南宫祁“坦诚”道:“不知道。孙儿刚来,没听到大师说了什么,祖母也没告诉孙儿,所以孙儿不知道”
他的话虽气人,但是偏偏很有道理,谢氏想指责他这种态度却不知从何问责。
道士暗暗打量南宫祁,心中叹道这样的人可惜了,不过也正是因为他很出色,尚书府的嫡母才容不下他。
黄氏佯装咳嗽两声,对南宫祁不以为然道:“祁哥儿,对祖母好好说话,你这样子像什么
,,
黄氏可不管南宫祁的话是对是错,反正她那捏住的是南宫祁的态度,她说南宫祁的态度不对,南宫祁的态度便是不对,有本事南宫祁就跟她叫骂,这样更好,她就有正当理由责罚南宫祁了
黄氏帮谢氏略略教训了南宫祁一下,为谢氏挽救了面子,谢氏对黄氏的好感上升了一点点
“祁哥儿,大师说”
谢氏几乎是照搬道士的话,说了一大堆,南宫祁总结下来只有一句话:他是灾星,出生后害死了亲母,回来后克死了嫡兄,就连碧溪的水灾也是因他回京冲撞了皇族的龙气,给夏晋带来火难。
绝,绝啊
南宫祁没想到黄氏竟让道士把他的不祥上升到给整个国家带来灾害,一旦这些话传出去,就算南宫洪仁有心保他,皇族、大臣和居住在京城的百姓也容不下他
南宫祁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黄氏了,没想到黄氏却时不时给他带来了“惊喜”,让他觉得生活就是要这样才充满乐趣,否则一面倒算什么挑战。
这个算计称得上不错了,只可惜黄氏漏算了一点,他非常不是灾星、命中带煞,还是帝皇辅星,是皇帝都想要争夺的贵命之人,只怕这番话传出去最生气要算现在住在皇宫的那位主子了
“胡说八道”南宫洪仁一边走进来,嘴里大声苛斥,双眼还瞪着厅里的唯一的外人说南宫祁是灾星的道士。
那个道士早听说兵部尚书以前是个将军,身上煞气重,而且他一定会保南宫祁,可就算如此,看见南宫洪仁死瞪着他,他的双腿还是有些发软。
他非常庆幸自己是坐着的,要是站着,只怕现在已经站不稳,要瘫下了。
南宫洪仁比预计中的早回来,黄氏惊觉自己中计了,南宫祁之前一直在拖延时间,故意拖
到南宫洪仁回来,南宫洪仁回来了,有他保护,她们想对南宫祁下手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幸好她也没打算依靠谢氏把南宫祁打死了,她的重点在“南宫祁冲撞了皇族龙气,给夏晋带来灾难”,只要这句话传出去,皇族就不会让南宫祁有活命的机会了,就算有南宫洪仁的保护,南宫洪仁大不过皇帝,他拼了命也不可能保住南宫祁
只可惜她本来还想借谢氏的手在南宫祁死之前让他吃点苦头,现在看来是无望了。
南宫洪仁镇住场子后,对道士恶狠狠道:“你可知这是一品官员兵部尚书的府邸谁让你有这胆子到我这儿胡说八道的”
就算有了心理准备,道士还是吓得抖了抖身体。
黄氏暗骂他找的这个道士不入流,所幸的是谢氏的注意力在南宫洪仁身上,没有发现道士在南宫洪仁说话的时候露出了怯意。
“洪仁,你的什么话,大师不是胡说八道,他”
南宫洪仁对上谢氏,一股无力感袭上心头,他打断谢氏的话,道:“娘,我不是让你不要相信江湖术士的胡言乱语吗,他们要的是钱”
说到钱,谢氏很有底气道:“你才胡说,大师不要钱帮助我们是义举,大师绝对不是骗子”这不,大师说了这么多,只说把不祥之人赶走就能除掉厄运,也没提要钱。
南宫洪仁这回说的“要钱”可不是指道士骗钱,而是指道士那人钱财替人消灾只不过看到谢氏那愚蠢的脸,他就知道跟她肯定是说不通的,他也不想在拿钱而来的人面前和母亲吵架
“我知道你为何而来,还不快走”南宫洪仁又瞪过去,不过这次已经是下逐客令了。
不是要让老妇人把南宫祁赶出门吗,怎么现在被人赶出去的人是他了
道士觉得情况不对,与说好的不同,却不敢说出来,只能悄悄往黄氏方向看了一眼。他还以为自己还能留下拿点赏银呢,就算没有赏银,能留下来白吃白住几天也不错啊,只是现在什么都没有。
一直盯着道士瞧的南宫洪仁自然看见道士的小动作了,不过他现在却没打算说出来,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不想打草惊蛇。
“还不快走”南宫洪仁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让人从语气就能知道他有多生气。
道士不敢再拖延,抖着腿站起来,连告别也没说就快速跑出去了。
他以为自己跑出去就有人领着他出尚书府了,却不没想到领路的人却把他领到府里一个荒僻的地方把他小木屋里。
道士走了,南宫洪仁顶着谢氏的怒气硬把南宫祁带走了。
路上,南宫洪仁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已经让人把道士关起来了,一定能从他口中问出谁指使他说那些话的。”
“有必要问吗”南宫祁冷笑,“爹爹不是已经知道是谁了吗。”
南宫洪仁还是第一次看南宫祁对他冷笑,心里难受,有点反应不过来。
愣了一下,回神后,他道:“的确没必要问。”他的确知道是谁干的,只不过在军中讲的是证据,已经养成了求证的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见南宫祁一点也不担心,南宫洪仁原来还觉得奇怪的,后来想到南宫祁应该是相信他能解
决这件事,便有些高兴了,“你放心,道士我们一直留着,若是他刚才说的话流传出去了,我们就把他拧出来辟谣。”
南宫祁觉得南宫洪仁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这不是一个案子,作证的人改口了就能改变判定,一旦道士说的话传出去就会成为谣言,外人不会知道是哪个道士说了这样的话,也不会在意这个道士后来说了什么,他们的想法只会停留在一开始听到这样的谣言的时候。
辟谣可不是普通人的一两句话就能做到的,就连说出谣言的道士出面辟谣也不会有终止所有谣言的效果。
作者闲话:
111、什么都不用做
南宫洪仁明明已经对府里的人封口,警告府里的人不许把道士来过尚书府和道士所说的话传出去,可几日后,这件事还是传出去了,而且还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
初时南宫洪仁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早朝上大臣们看向他的眼神都很不对劲,有愤怒的,有怜悯的,有担忧的他还奇怪自己怎么成了受关注的人呢。
直到离开皇宫,他从边疆带回来的属下才把这件事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