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玉推门出去,到了街头的四季美包子店门口,举头一看,店门紧闭,竟然还没有开门。“店家竟然睡过头了,也真是的,害得小爷在这里等。”辰玉心说反正来了,不如就排个第一名吧,正好应了公子中状元的彩头。
忽然看见更夫从身边走过,辰玉就问,“更夫大哥,怎么五更天了,天色还这么黑”更夫给他问得奇怪,“你是谁家的小哥,不会是梦游吧我刚敲了三更,你却说到了五更天,到底是你错了还是我错了”
辰玉挠挠头,“当然是我错了。”
于是打着哈欠回了此君轩,实在困得睁不开眼睛,准备躺下睡一会。
路过孟近竹的卧室旁边时,发现卧室门竟然是开着的,以为他起来了,便小声叫道,“公子,才三更天,你就多睡会吧,到时候我会叫醒你的,绝对误不了时辰。”
屋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回答。
辰玉以为他上了茅厕,也没有在意,便站在门口等着,谁知这一等,又是老半天过去,孟近竹并没有回来。
辰玉这才感觉有些不对劲,急忙掌灯一看,卧室里的被子是掀开的,用手一摸,冰凉冰凉的,没有丝毫热气。
“公子,公子”辰玉慌了,冲到茅厕一看,也没有人影。
辰玉一跺脚,差点哭了起来,“公子”
四下里除了他的声音,并没有任何回答他。
“这可怎么办。公子竟然失踪了。”辰玉想起孟颖姑的反复交代,还有骆钰昭的嘱托,一时天旋地转,吓得大哭了起来。
第113章劫持
突然想起骆钰昭曾经说过,他在旁边租了房子的,于是跌跌撞撞的走到马路对面,扯开嗓子喊了半天,然而,骆钰昭并没有出现。
倒是来了一个壮汉,“你说什么,孟公子不见了吗”
辰玉哽咽着点点头。
壮汉急了,“你别光顾着哭呀,到底是怎么回事。”
辰玉一边抹着泪,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糟了。”壮汉叫了一声,飞奔而去。
不一会,蓝立煌便得知了孟近竹失踪的消息,他拍案怒斥壮汉,“柳观印,你们两百来号人守在那里,竟然还会发生这种事情左青云呢,他在哪里”
“启稟将军,将近三更天的时候,左将军说弟兄们寒夜里值巡,太辛苦了,就派末将去为弟兄们买宵夜,谁知一回来,就听说了孟公子失踪的消息。左将军大概也去寻人去了吧。”“老柳,你也是行伍多年的人了,擅离职守该当何罪,想来你比我还要清楚。”
柳观印惨笑一声,“将军,请为在下照顾好妻小,兄弟先走一步了。”说完拔剑就往脖子上抹去。
蓝立煌上前一步,一把夺下他的剑,“糊涂你以为你这样,孟公子就会自己回来了吗还不赶紧给我找去还有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蓝立煌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柳观印急急追了上去,“将军,要不要先去稟告靖王殿下一声。”
“靖王殿下进宫去给皇后娘娘祝寿,现在还没回来呢。”蓝立煌上了马,“最好老天爷保佑,在殿下知道这件事之前,能把孟公子给找回来。”
孟近竹终于醒了过来,他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好像有千斤重,根本无法撬开
一丝缝隙来。
他终于想起自己本来在此君轩睡的好好的,忽然闻到一股异香,整个人全身上下就变得软绵绵的。
听到辰玉开门的声音,也听到他的哭喊声,但孟近竹却无法张嘴答应他。
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上了一辆马车,听不到马蹄声,显然马蹄是给人用软布之类的东西给裹住了。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摇得让人昏昏欲睡,他努力告诫自己不要睡着,然而无济于事,他还是睡着了。
直到刚刚这一刻,他才醒了过来,却已丝毫动弹不得。
考场应该已经开考了吧
我这个科考的主角,如今却被困在这里,纵然满腹经纶,也无从谈起了。
辰玉和钰昭起来之后见不到我,不知该急成什么样子,敌人显然做了天衣无缝的准备,否则怎么能够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将我悄无声息的劫走,估计钰昭一时也很难找到这里来。还好昨晚娘亲没有留宿在此君轩。
这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很细微的声音,孟近竹的身子不能动,但他的耳朵是敏锐的。
声音有些空旷,这大概是在一间很大的屋子里吧。
孟近竹甚至能感觉到来人是犹豫的,因为脚步声先是较快,忽然又转慢,在原地徘徊着,最终站了好一阵,似乎终于鼓足了勇气,迈步向他走来。
眼前有了些亮光,隔着眼皮孟近竹也能感受到,大概是油灯或烛台一类的东西吧。
眼前越来越亮,孟近竹已经能听到那人的呼吸声了。
他会用怎样的方式来对付我尽管孟近竹曾经经历过无数人们做梦都想象不到的苦难,此时难免还是略微有些紧张。
那人坐了下来,就坐在他是床边上。
灯光闪烁着,慢慢靠近,孟近竹闻到了蜡烛燃烧的味道,还有火焰的热气,眼皮忍不住跟着微微颤了颤。
那人就这么一直举着烛台,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孟近竹。
孟近竹不由在想,这么看一个人也太失礼了吧,再说你也累了吧,就不能歇会吗
果然,那人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心意,将烛台放下,轻轻的靠近他。
孟近竹忽然感觉到脸上落下几根手指,在他脸上轻拂而过,紧接着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吸声
孟近竹给他这么一吓,身子不由的僵住,汗毛都竖了起来。
还好那只手总算停下了,并没有进一步侵犯他的意思。
“哎,多美的一张面孔,多聪明的脑袋,难怪连我都会在晚上为你失眠。”那人在灯下自言自语,似乎在为孟近竹惋惜。
果然是骆钰英这个狗贼
孟近竹恨不得立刻坐起来,掏出匕首将他的爪子给削下来,一根根给剁成肉泥。
“只可惜你偏偏要跟我作对,偏偏要站在骆钰昭那边去。”骆钰英的一双眼睛在烛光下泛着幽光,声音变得阴沉可怕,“那个骆钰昭有什么好,一个宫女生的贱胚子,也想跟我斗”
他既然敢策划这场阴谋,自然是不怕钰昭发现了。还是他要以我为诱饵,将钰昭也诱入这个陷阱然后一起杀了
孟近竹对自己处在险境并不怎么担心,一想到他要将骆钰昭也置于死地,一时心急如焚。
得想个办法逃出去,至少也要把消息让钰昭得知,让他千万要镇定,千万不能上了这狗贼的当。
骆钰英将拳头的关节捏得啪啪直响,“可惜,你白长了一个聪明的脑袋,却太不识时务。否则,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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