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想得出。”孟近竹帮他扯了扯露在外面的衣物。
“嘿嘿,还有更好的妙用呢,你想想,到了夏天,溪流旁边又有风,多凉快呀,免得每次过后你身上都汗津津的。”骆钰昭说着伸出衣袖,将他额头上的汗水抹去。
两人又说了很久的情话,眼见太阳已经落山。
孟近竹催了他几次,骆钰昭找才勉强离开了蘅芜苑。
看着那伟岸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小径的尽头,孟近竹一时也有些伤感了起来。
晚上,没有月光,漫天繁星,孟近竹独自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
一闭上眼睛,那张俊美无比的脸立刻出现在脑海里,似是在偷窥和嘲笑着他。
被窝里尽是他的味道,他身上的余温都还留在里面,每时每刻撩拨着孟近竹的心弦,让他如何睡得着。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喵喵”的叫声,猫儿也不失时机的开始叫着春天了。
“竹儿,竹儿”隐隐约约又好像是有人在喊他。
反正是睡不着,孟近竹索性披衣起来,信步走到窗前,想要将叫春的猫给赶走。
“竹儿,是我呀。”骆钰昭穿了一身黑衣,身子跟黑色夜幕融合在了一起。
“你怎么跑来了,也不怕冻坏了。”孟近竹顿时又惊又喜,推开窗户,“赶紧进来吧。”骆钰昭一跃而入,嬉笑道,“刚才看见你母亲在院子里散步,吓得我赶紧学了几声猫叫。
”
孟近竹摸摸他的手,在捧起他的脸,全都冷冰冰的,急忙抱住他,“昭,赶紧上床吧,让竹儿来给你暖暖身子。”
骆钰昭笑着搀住他手臂,两人一起钻进了被窝。
孟近竹的身子像是柔软的水蛇,一下子将骆钰昭给缠住了。
等他醒来,枕边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那些疯狂过后的温存还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骆钰昭已经踏着晨曦的露珠,带领着他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开出了帝都。
孟近竹叹了一声,“真是春宵苦短呀。”梳洗完毕,便整天闷在书房里,将书架上的书籍全部通读了一遍,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首场考试。
第133章科场风云1
科考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为了避免再出纰漏,隆化帝下旨,让禁军统领孙家振亲自带人为他开道。
天还没亮,孙统领就带了一大队人马,到了关内伯府门口候着。
孟近竹一出门,孙统领立刻将他迎入轿中。
此时裴若芙也送着慕容近山走出了伯府,母子两一看外面这么大的阵仗,心里都是酸溜溜
的。
孟近竹一个乐女所出的庶子,来到伯府不到半年,风头竟然完全盖过了他这个伯府世子。慕容近山想到这个,一肚子的窝火,心里又忌又恨,却还不得不装出一副笑脸来,实在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只盼着誉王骆钰英能够使出杀手锏,科考的时候,叫孟近竹阴沟里翻船,铩羽而归,他就可以拍手称快了。
孟近竹来到礼部的考场时,大部分士子已经从礼贤山庄赶到了。
其中年纪最小的,大概也在二十岁上下,而那些年龄大的,有些已经白发苍苍,已经年过花甲,竟然还跟这些少年同科参加考试。
年轻的大都眉飞色舞,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年长的多谨言慎语,不愿多说话。
孟近竹的大名,早已因为此次推迟科考,在士子们中间传开了。
这时大家一听他来了,顿时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上来,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此人究竟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使得皇上竟然为了他,将春试的日期往后挪了将近一个月。
等看清楚他不过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除了模样俊美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多数人都是大失所望。
少数曾经见到过他的对联、书法或者诗集的士子,则早就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此时见了自己景仰的大师,一个个都恭恭敬敬的抱拳施礼。
孟近竹见状,也朝着众人团团作揖。
禁军见众士子将道路围得水泄不通,生怕出事,推开前面的人群,大声喊道,“闪开闪开,都进考场去”
帝都的考生也都陆陆续续乘着自家的马车来了,王彦军和王彦民两兄弟一落轿,就看见孟近竹,双双走到他跟前,恭谨的施礼,齐声叫道,“师傅。”
众人一见王氏兄弟的马车装饰华丽,衣着又十分华贵,知道两人一定大有来头。
那些刚刚小瞧孟近竹的士子,此时见到两人年龄明显比孟近竹还要大,竟然向他执弟子之礼,不禁也对他刮目相看。
士子们在监考人员的引导下,纷纷到了考院辕门之外,嘈杂声顿时消失殆尽。
主考官陈元和左青云双双坐在交椅上,见考生基本上到齐了,两人互望一眼,陈元立刻起身宣布,“现在准备开考。”
礼部的考官立刻手执名册开始大声唱名,念到名字的士子不但怠慢,立刻答应着上前。两旁随即有人为他们验明了面貌册,又挨个的搜了身上,确认没有夹带,这才将人放进去
到了孟近竹上来的时候,陈元持须看了看他,“听闻孟公子才学过人,尤其擅长对联,本官看到这熙熙攘攘而来的学子们,触景生情,忽然想到一个下联,不知孟公子敢不敢对上一对”
“愿闻其详”孟近竹不卑不亢的回看了他一眼。
陈元摇头晃脑吟道,“三根烛尽,烧残士子之心。”
“陈大人即景赋联,怡倒好处,实在是高明之至。”左青云竖起大拇指,眼里瞅着孟近竹,心说就算你才思敏捷,也没本事立刻作答吧,先给你来个下马威,免得你小瞧了咱们。
孟近竹淡然一笑,指了指陈元,又指了指左青云,随口给了一个上联,“八韵赋成,惊破试官之胆。”
陈元本来想借着对联嘲弄孟近竹一番,谁知转过来反倒被他反戈一击,却又发作不得,便拍了拍身边的桌案道,“是骡子是马,牵上来溜溜才知道。”
孟近竹不露声色答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这要看陈大人能不能慧眼识英才了
”
陈元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可千万不要犯在本官手上,否则让你好瞧。”
“在下真要有什么把柄给陈大人逮到,本也就不打算请陈大人高抬贵手了。”孟近竹轻蔑的笑了笑。
“希望你好自为之”打气嘴皮官司来,陈元还真不是孟近竹的对手。
孟近竹施施然走向自己的号房,朝里面看了看。
眼前是一个长约五尺,宽约四尺,高八尺的一间独立的小隔间,除了一张桌子和一条凳子,别无其他东西。人坐在里面,连个转身的位置几乎都没有。
孟近竹不由倒吸了口凉气,都说这号房就跟牢房差不多,今天一见,果然如此。
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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