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吴文瀚岂肯善罢甘休,“陛下,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当年陛下对皇太后许下的誓言不假,但江月蓉秽乱宫中,有失皇后之德”
“吴文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诬告皇后,你这些话从何听来”
隆化帝勃然大怒,江月蓉与人私通的事情,无异于在他脸上扇了几个响亮的耳光,虽然他对江月蓉恨之入骨,却不肯以此来给她定罪,就是要掩耳盗铃,在群臣面前维护他作为帝王的尊严。
吴文瀚让女儿上位之心太过急切,以至于说漏嘴,犯了隆化帝的大忌,赶紧跪下道,“老臣糊涂,请皇上治罪。”
“罢了,念在你多年为朝廷尽忠职守,朕暂时就不追究了。”隆化帝故作大方,环顾了一下群臣,“再立皇后的事情,各位爱卿就不要在朕面前起了。”
“皇上圣明。”台下一片歌功颂德之声。
“不过,这太子之位,大家倒是可以议一议。”
下面顿时乱成一片,群臣都在一门心思瞄着皇后之位的争夺,想不到隆化帝却来个避实就虚,此刻抛出讨论太子之位的议题来。
王阁老一看机会来了,赶紧出班奏道,“陛下,太子之位非靖王殿下莫属。”
“阁老何出此言”隆化帝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靖王殿下仁厚孝敬,天下人有目共睹,殿下的文采就更不用说了,今天的诸位大臣都很清楚,谈到事功,清缴鹰奴,赈济灾民,每一桩都办得非常出色,颇有太祖当年的遗风。”
这些话王阁老不知在心里反复揣摩过多少遍了,今天当着群臣的面说出来,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吹牛拍马的嫌疑。
吴文瀚第一个便站出来发难,“陛下,臣以为,济王殿下才是众望所归的太子人选。虽然济王殿下不像靖王殿下做出了那么多有目共睹的功业来,但实行王道,贵在令天下归心,济王殿下是最能领会皇上的无为而治的王道之术了。”
隆化帝点点头,“两位爱卿所言都各有道理,朕对三位皇子也是各有钟爱,一时难以抉择呀,今天大家不妨畅所欲言,好让朕多多听取大家的建言,早日将太子人选定下来。”
“要说济王殿下无为而治,老臣第一个就不同意。”王阁老一改往日骑墙的态度,为了王家的子孙后代,他也只有拼了。
“阁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吴文瀚站到了他旁边,怒视着他。
“就拿沧州府为例子吧,先是济王的人马当政,结果弄出骇人听闻的官府参与强卖幼童的大案来。后来换上誉王的人,又怎么样呢,连朝廷的赈灾款都被他们给贪污了。”王阁老抓住两派人的小辫子不放。
“那么现在这位严茂勋将沧州治理的如何了”隆化帝好像忘了过去发生的事,饶有兴趣
的问。
“如今沧州府的太守严茂勋,乃靖王和鹰扬将军共同举荐的人,严大人到任不久,便到处募捐,在当地大兴水利,今年的粮食长势都比晚年好多了。此外,他还在沧州最贫困的北流县,搞出了紫砂陶器,当地的百姓都称他为青天大老爷呢。”王阁老侃侃而谈。
严茂勋的这些政绩,他可都是从孟近竹嘴里听来的。
前些日子,严茂勋派人来帝都求见孟近竹,告诉他紫砂陶器已经研制成功,但是由于没有名气,生产出来之后大量积压,请状元郎给他出个主意,该怎么将当地的紫砂壶给卖出去。
孟近竹想了想,便为严茂勋献上一条计策,叫他在沧州开办了几个市场,全部免费租赁给全国的客商,并且免去所有来当地经营的客商的税费。
这条政策一出台全国各地的客商果然云集沧州,人一多起来,吃喝拉撒都免不了的,自然带动了沧州各行各业的发展。
沧州又地处大烈东南个府县进入帝都的咽喉之地,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商家有利可图,自然就把沧州的紫砂陶器销往了全国各地。
为了扩大沧州紫砂工艺的影响,孟近竹还授意严茂勋,将上好的陶器送一些给帝都的达官贵人们,只要他们中间流行起使用沧州陶器,自然会影响还带动整个大烈的消费之风,到时候,沧州紫砂陶器肯定会身价倍增。
严茂勋心领神会,将陶器送进帝都,很大一部分都是通过孟近竹的手转送出去的。
孟近竹自然不会忘了王阁老,给他送陶器的同时,将严茂勋的政绩大大的夸赞了一番。
王阁老眼见骆钰昭的势力越来越大,对自己押对了宝十分高兴,便像往常一样,向孟近竹请教起对时局的看法来。
孟近竹对朝政的走向可谓洞若观火,当下为他做了一番详细的分析,指出江月蓉被废,丞相吴文瀚一定坐不住了,肯定会不惜代价将吴贵妃扶正,到了那个时候,王阁老必须坚决反对,并提议立靖王的母妃淑妃娘娘为新的皇后。
“如此说来,朕该见见这位沧州太守才是。这样吧,后天早朝,宣沧州太守严茂勋和咱们的鹰扬将军都一齐前来参加朝议。”
隆化帝对沧州的吏治一直不放心,如今一听严茂勋在那里搞得风生水起,不禁来了兴趣,想要当面见见他,到底外面的传闻有没有水分。
到了第三天,孟近竹和严茂勋早早的便到了太极殿,两人的官阶本来不够资格参与朝会,只有奉了隆化帝的召见,才能进入朝堂之上。
第175章出人意料
百官陆陆续续赶到了太极殿。
孟近竹和严茂勋虽然官阶不高,但一个是新科状元,现在又统领着西柳大营的将近两万人马;另一个是皇上特意下旨从沧州召进宫来的,现下都是皇上眼中的红人,因此大都非常客气的过来同他们打招呼。
孟近竹出人这种大场面的时候多了,早就习以为常,跟大家说起话来也是应付自如。
严茂勋虽然上次也上太极殿见过山戎使者独孤云,不过当时唱主角的是孟近竹,他基本上没说什么话,今天这种高官云集的大场面,还是显得有些拘谨,说起话来有些词不达意。
吴文瀚自然的将两人视为了骆钰昭的人,敌人的朋友必然也就是他的敌人,因此并没有给他们什么好脸色。
吴文瀚又见到严茂勋神情有些紧张,存心要给他一个下马威,便走上前去,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这位是”
“在下沧州太守严茂勋。”严茂勋虽然不知道他是何人,但从他的官服中已经判断出,来人乃是朝廷的一品大员。,因此神情非常恭敬的行了个礼。
“哦,本相听说沧州出了位十分能干、又体察民情的严大人,想来就是你了”吴文瀚干咳了几声,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丞相谬赞了,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下官只是干了些自己分内的事。”严茂勋听出他的话带着刺,便不卑不亢的将他顶了回去。
“本相可是听所,你在清河县令的任上,就曾经撂过挑子,想必那些日子是回家种红薯了吧”吴文瀚讥讽道。
文武百官听了,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孟近竹眼见严茂勋红着脸,不知如何回答,忙上前给他打圆场,“丞相大人,严大人当年辞官归隐,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说来说去就一句话,严大人是嫌官小了,对吧”吴文瀚撇开孟近竹,缠着严茂勋不放
严茂勋一听这话,倔脾气顿时又上来了,“因为下官看不惯官场的那些肮脏的习气。”
“这么说严大人现在是要跟咱们同流合污了经过这几年的反省,你大概是明白了水之清则无鱼的道理了”
“丞相言重,下官至少懂得为官的本分,除了朝廷的俸禄,下官可不敢随便向老百姓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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