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匿多年的大烈逆贼方天赐今日突然出现在帝都,干下的第一件大案就是劫了法场,将钦犯骆钰英给劫走了。从此刻起,宫中和帝都要加紧防护,太后和帝后的寝宫是重中之重,你们每个人身上的担子都很重,丝毫懈怠不得,明白了吗”
“孙亮率五百一等侍卫,防守咸安宫,若有闪失,提头来见”骆钰昭不动声色的看着四
人。
“臣领旨。”孙亮出列答道。
“柳观印率五百一等侍卫以及从前靖王府上的亲兵,负责护卫帝后,你在朕身边已经多年了,可不能让对头有机可乘。”
“臣就是死了,也不会让贼人靠近帝后半步。”柳观印深知其中厉害,立刻拍着胸脯表态
“李世培和赵谦分别负责皇宫和帝都的防卫,对进出帝都的可疑人等,一定要严加盘查。巡查的时候,又要外松内紧,不得随意扰民。稍后,宫中的画师会把贼人的画像交给你们,务必让所有的下属熟知逆贼的长相。”
分派完毕,骆钰昭觉得没有什么漏洞了,这才满怀心思回到后宫,孟近竹见他脸上愁云满布,问道,“昭,你这是怎么了,竹儿的大仇得报,你反而不开心了”
“哎,惭愧的很,骆钰英叫方天赐给救走了。”骆钰昭知道瞒不过他,满脸愧疚的道,“好不容易抓到当年害你的人,却让方天赐给搅黄了。”
“什么方天赐搭救了骆钰英以他那种极端自私自利的性格,没有好处他怎么可能冒这个险他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孟近竹吃惊不小。
“以我的推测,他无非是想利用骆钰英来要挟我兑现那份太祖遗诏。”骆钰昭走上前去,心疼的抱住孟近竹,“竹儿,你很快就要生了,就别再为这些事操心了,一切有我在,决不会出任何乱子的。”
“如今南方已经大定,曲晨在南离智力有方,颇受百姓拥戴,你赶紧下一道圣旨,免了南离境内百姓三年的赋税,然后将王彦军的大军全部撤出,专心防范北方的强敌吧”
“此计甚好,南方稳住了,咱们可以腾出手来,与方天赐周旋了。”骆钰昭伸出拇指夸道
孟近竹却面无喜色,“方天赐的武功实在太高,放眼天下,只怕没人是他的对手,咱们得想个办法才好。”
骆钰昭担心他的安危,急忙道,“这事你就别插手了,我自会安排人时刻防着他的。”
“光防着也没用,我在明敌在暗,以老魔头的身手,他如果要进入皇宫,只怕无人能拦得住他。”
孟近竹的担心,骆钰昭如何不知,之所以不说出来,就是怕引起孟近竹的焦虑,听了这话,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了。
“对呀,老魔头为何要舍近求远,去利用一个完全没有了权势的骆钰英呢就算他以骆钰英开出条件来,咱们也未必会听他的。换了我是他,直接到皇宫来挟持”
“竹儿你想的太多了。我皇宫大内,高手如林,他要真来了,未必能全身而退。”骆钰昭听出了他接下来的话,立刻打断了他,如果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不能保护好,他还做这个皇帝干什么。
“昭,你的决心我当然从不怀疑,可是方天赐转这么一大个圈,究竟是为了什么,其中大有蹊跷,照我看来,他身上说不定有什么罩门也未可知。”
“即便是武功修炼到化境的高手,身上也是会有练门存在的,如果能找到这个地方,出其不意的攻击这个位置,武功弱的人也有可能战而胜之。只是这练门除了高手自己知道外,就算世上最亲近的人,他也不会告知,旁人更无从得知了。”说到武学,骆钰昭的话又多了起来。
“让我想想”孟近竹仿佛突有所悟,“咱们回忆一下当时与方天赐交手的过程,说不定会有所发现的。”
“竹儿,你现在的任务是安胎养胎,这些琐事就交给我好了,当时蓝立煌也在场,他一向痴迷武学,回到大烈之后肯定认真研究过方天赐的武功招式,等他从南离回来之后,再当面问问他,一定会有所收获。”
“他的那些招式,其实我也在脑海里想过了无数遍,只是他的出手实在太快,根本无法瞧得清他是如何出手的,这才是咱们的难点。”
“竹儿,我已经吩咐下去,禁宫内比平日加派了两倍的侍卫。帝都各个街道,也加紧巡逻,夜间还要严格实行宵禁,就算他方天赐三头六臂,也无法轻易得混进来。”
“措施虽然得当,但始终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长此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一定得想个釜底抽薪的计策来才行。”孟近竹是领教过方天赐的手段的,他要真的出手,那些侍卫在他眼里根本就跟行尸走肉一个样,再说大家长期绷紧了弦,难免会有松懈的时候。
“等王彦军的大军调到北方边境,山戎诸国都会受到不小压力,晾他方天赐也不敢轻举妄
动。”
两人又讨论了半天,仍然没有想到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好做罢。
骆钰昭说了些宽心的话,吃了中午饭,便匆匆出了宫,亲自去巡查各处的防卫了。
作者闲话:
第247章又入火坑
再说方天赐携了骆钰英离开了大烈帝都,见没有人追来,给他找来了另一匹马,一路向北行去。骆钰英不知此行是福是祸,心中不免惊疑不定,当下试探道,“大侠救了在下的命,钰英感激不尽,愿为先生效犬马之劳。”
方天赐磔磔怪笑道,“老夫可不是什么大侠,今天之所以要救你,是因为你对老夫有用,你大可不必说什么感激的话,只怕将来你恨我也不一定。”
“大侠神功盖世,英雄了得,对晚辈又有活命之恩,就算为大侠赴汤蹈火,晚辈也决不会皱一皱眉头。至于恩将仇报的事,晚辈更加做不出来。”骆钰英目睹他惊世骇俗的武功,心里盘算着,既然他可以从法场将自己救走,要是哄得他开心了,说不定哪天他还会为自己去杀了骆钰昭和孟近竹,到时候不但大仇得报,还有可能重新登上皇位。
方天赐似乎一眼就猜透了他的心思,“你少给老夫灌迷魂汤,实话告诉你,老夫抓你来,可不是要为你复仇,你必须在半个月内,为老夫画一张皇宫的详图,若有半分差错,小心老夫把你脑袋拧下来。”
骆钰英心中暗喜,他要皇宫的地图,自然是想去找骆钰昭和孟近竹的晦气,当即满口答应,“皇宫的地图全在晚辈的脑袋里,只要给我七天时间,一定能画出一张跟皇宫一模一样的地
图来。”
“这么说倒是老夫小瞧你了。”方天赐鼻孔里哼了几声。
从先前的对话中,骆钰英已经感受到此人极度高傲自负,急忙陪笑道,“并非晚辈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因为从小生长在皇宫中,到如今已近二十多年了,就是皇宫中哪里有道坎,都早已烙在晚辈的脑海里,这才比前辈规定的日子快一些。”
“你这人阴险狡诈,又是个贪生怕死之徒,怎么配跟老夫以前辈晚辈相称。”方天赐面孔朝天,并不曾往他脸上看一眼。
骆钰英被人当面戳在软肋上,多少有些不自在,“前辈先生教训的是,从今往后,在下一定会好好学着怎么做人。”
“做人你们骆家就没有一个好人,你也配在老夫面前谈做人唯一能入老夫法眼的,骆钰昭那小子勉强能算一个。”
“先生教训得是。”骆钰英不禁气馁,听他的口气,对骆钰昭倒是蛮看得起的,看来指望他帮自己对付仇人多半是靠不住了,“不知骆家有谁得罪了先生,就算此人藏在天涯海角,在下也要为您报了此仇。”
“第一个得罪我的就是叶知秋。”方天赐见骆钰英有些不解,又解释道,“叶知秋是他做人家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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