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控制的那人比我控制的要先倒下。”

“这个时候是看他们本身，与你我无关。”所以就算我控制的人先倒下也不能说明什么。后面这一句北堂凌霄没有传给南宫千华，不过对方还是能采到他漏说的是什么。

“谁说无关比试的时候消耗体力最大的一方自然会先倒下，这只能说明你在控制的时候没有用最省力的招数，若台上的人换做你我，胜负便已分晓。”

“这只是微小的体力差距，做不得依据。”

“别用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打发我。”

“可是”

“若你承认那下次就你在上面。”

“你确实更胜一筹。”没有丝毫犹豫，几乎在南宫千华传音结束的同时北堂凌霄就给了回话，且说得正经无比。

尽管现在南宫千华的表情还是一片漠然，但当北堂凌霄微微偏头时，还是看到了那冷色的眸中有种类似狡黠的笑意，然后他又听到了南宫千华密语传音，“今晚不算下次。”

刚强锐利的眼眸因为无奈而宠溺的笑意多了几许温和，他就知道这人轻易抛出这样大的诱惑必然有后文，但他也乐得纵容。

旁边的诗然然当然不懂密语传音，但她还是能从北堂凌霄眼神的微妙变化判断出那两人正在用自己不知道也不了解的方式交谈。或许是那敲打的椅背的声音有着特殊的含义，也或许眉目间深浅不一的皱痕和嘴角上挑的不同弧度。

不管是哪种交流方式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诗然然从来都不知道北堂凌霄那向来冷硬甚至是不近人情的眼睛可以有那样生动的神采。即使这种神采极为隐晦，可依旧无法让人忽视那让人心悸的温柔。

诗然然喜欢北堂凌霄，还是比较深的那种喜欢。喜欢他难逢敌手的武学修为，喜欢他万中无一的英俊容貌，喜欢他喜欢他高高在上的张扬神采，喜欢他冷目横眉的漠然硬气，甚至喜欢他不可一世的狂妄霸道。

因为喜欢，所以要了解，即便两人一个在龙翔一个在东穹，诗然然也一直认为自己是了解北堂凌霄的，和北堂凌霄身边的花锦一样了解。

但是现在，她不得不重新好好想一想，也许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了解北堂凌霄，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哪怕是只有一次北堂凌霄会喜欢上什么人，会为那个人变得和平常人一样，在面对心仪的人时露出温柔眷恋的目光，这真的太平凡，平凡的不像该是北堂凌霄所为他从来不是一个平凡人，不平凡到诗然然同样从来没有奢望过北堂凌霄能对自己的感情作出任何回应。

第一天的武林大会就是北堂凌霄和南宫千华的密语传音以及时不时的“切磋”和诗然然昏昏然的思考中过去。到了不得不掌灯的时候，神思教的教主康良琴在又一轮比试之后，宣布今日的比试到此结束，明天再继续进行。

康良琴是个三十出头的男子，纯白的发带高高梳起头发，暗蓝的玉石在昏暗的天色中没有闪光，一身的月白色长衫，白色的长靴，腰间挂着佩剑。也许他和北堂凌霄的实际年龄相近，不过自然看上去没有北堂凌霄年轻，他没有容颜永驻的奇药，不能永远看起来都是而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但尽管没有年轻的样貌，依然不妨碍南宫千华感觉这是个温和的男人。康良琴长相普通，但搭配上那浅浅的谦虚却不谦卑的笑意，总让人看得很舒服。一身武林中人的打扮，却隐隐透着书生气，然而却没有许多不得志或死读书的书生整天带着的那种尖酸气，反而是来源于书卷的沉静。

南宫千华依旧维持着算得上稳重的坐姿，眉目间还是一片冷淡，他对北堂凌霄密语传音，“东穹武林比金腾皇宫要干净不少，就是不知道东穹皇宫里是怎样一番景象。”

第二百八十二章神思教，碧血宫

回到暂时落脚的客栈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现在的时辰已经不早，夏日里天总是黑的很晚，要是完全黑下来就说明真的不早了。

“你们是和我一起到外面吃还是让人吧晚膳送到房间去”交叉路的道口，诗然然停下来，转身对身边两个完全把她当成带路小厮的男人沉声说道。

“若诗宗主不打算问我们在武林大会上是用什么方法交谈的，那就不必将晚膳送到我们房间去。”

南宫千华的表情仍旧是清冷之中带着点温和纯良。也许他说的话让人听着不太愉快，但诗然然也没办法对这样的表情发火。且不管这种行为是不是一位有着大家闺秀修养的一宗之主应该有的，光是那表情就已经让诗然然觉得心头一片柔软，怎样都没办法发起火来。

低头叹了口气，诗然然转身走向通往客栈大堂的那条路，丢下一句“过会会让人将晚膳送过去”，她不明白南宫千华是怎么看出来她打算问的。

回到他们的房间里，北堂凌霄做起了已经相当熟悉的举动给自己和南宫千华倒杯茶，一杯，两个人。

“今天有什么发现”说这话的时候北堂凌霄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南宫千华比自己更为心细，也更擅长观察，所以总能看到自己看不到的事情，或者在他们同样看到的事物中注意到自己未曾注意的细节。

“以后我们可以时常用这种方法，很有意思。”

北堂凌霄将茶递给南宫千华的动作一顿，瞬间后反应过来南宫千华指的是用摄魂操控别人切磋的事，“但这有些费神，你最近睡得不是很好。”

北堂凌霄不反对南宫千华的这种做法，他也知道难逢敌手是种寂寞，除了他们彼此，再也没有谁能跟对方痛快地比试一场。长久积压下来的高处不胜寒的寂寞在今天的“切磋”之中稍微得到了发泄，南宫千华当然“食髓知味”。

不过考虑到最近几天千华似乎睡得都不怎么沉稳，北堂凌霄不想再让他耗费太多心神。摄魂对心神的消耗太过厉害。

南宫千华神色一僵，眼神中迅速闪过什么，但却被他举起茶杯的手臂遮挡住，没能让北堂凌霄看见。

“不要紧，只是冷草担心安神的香料用的太多会让我产生依赖，便减少了香料的量，让我试着自然入睡，刚刚开始当然有些不适应，不过以后会好的。”

平稳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异常，可在北堂凌霄听来却有种不大自然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口中还含着茶的缘故，北堂凌霄没有多想，因为他心中正为南宫千华高兴，也许不久以后千华就不再需要那些安神的香料才能入睡，这是好事。

“什么时候才能彻底不用香料”北堂凌霄记得冷草说过，是药三分毒，这香料里面也掺杂了不少药，终归对身体不会有长久的好处，早些不用也好。

“说不好，总要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