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魏殊一咬牙,收剑在背,摊出手:“解药。”
斐济摇了摇头:“我并不知此为何药,更无从来的解药。可此药再毒也不过是情药,合欢必能解。只不过太子妃中毒已有五个多时辰,殿下若想为他解毒,还是尽快的好。”
余光瞥见,魏殊左臂上的伤口,那泛出的黑血,斐济凝眉起身:“箭伤殿下中毒了”
门口一暗卫插言道:“明知故问难道不是你们王爷派的人吗”
“我不知。”斐济又看了一眼伤口,“但我能确认,这并不是我们容王府惯用的药。”
说着他在怀中掏出一白色瓷瓶,倒出一粒药,递给魏殊:“此药尚能压制毒性,但若想彻底根除,必须找到毒源,听闻妙善医仙闻谷主之徒,已被太子收作幕僚,此毒他应当能解。”
魏殊从他手心捏过药丸,打量着。
暗卫道:“殿下不可万一他居心叵测,给你”
谁知话未说完,魏殊便把药丸吞了下去。
“殿下”
魏殊摆了摆手:“他不会害孤。谋害太子可是株九族的大罪,若是他害我,就等于送整个容王府陪葬,他不会那么傻。”
说着转过脸来:“是吧御狐君,斐先生”
斐济微笑作揖:“殿下高瞻远瞩,先生二字愧不敢当,只愿殿下不要计较王爷此次的愚钝便好。”
“你们王爷有你如此忠心体贴的部下,当真是有福气啊。”
斐济把头埋得更低了些:“殿下过誉了。”
魏殊笑:“是斐先生自谦了。今日之事还须多谢你,那便劳烦斐先生,好人做到底,帮我带句话给你们王爷。”
“若是再有一次,孤必要了他的命”
“是”
魏殊莞尔,转过身向门外走去,接着一声令下:“收兵”
“是”
听见别院外军队撤走的声响,斐济舒出一口气,望着地上还处于昏厥的姜哲,不禁怅然失神。
宣城一客栈内,司祺正为沈愿把脉,目光复杂,眉头紧蹙,额角冷汗涔涔。
而沈愿虽在昏迷,可身子还是不安的扭动着,且面泛潮红,身上高热不断,亦并无消下来的趋势。
魏殊正在一旁站定,等待着司祺的诊断结果。
司祺看着沈愿的模样,略有不忍,可也不得不说:“此药名为玉骨欢,是青楼对付小倌常用的媚药,以肉桂、蛇床子、羊淫藿等三十多种药物炼制而成,中了此药,除了除了合欢别无他法。且此药效果猛烈,怕是要数次,方能解开。”
魏殊拧起了眉:“定要如此吗”
司祺起身,点了点头:“此药狠毒至极,四个时辰便会让人心痒难耐,失去理智,如今已过了六个时辰,也不知他是如何撑下来的。”
末了,又看了沈愿一眼,补充道:“如今是药效凶猛之时,倘若再不解,怕是就晚了。”
魏殊深吸一口气:“既是如此,那么先生便出去吧。”
司祺眸色一暗,拱起了手:“殿下眼下身上余毒未清,怕是”
“孤自有数。”魏殊插言道。
“属下告退。”
看着那被阖上的门,魏殊深吸了口气,脚步向沈愿所在的拨步床迈去。
坐上床榻,忽听到沈愿嘴中好像呢喃着什么,他便俯下耳来倾听。
“魏殊魏殊”
听闻此言,魏殊的心头如一汪春水,碧波荡漾。连最后的那丝底线都付诸东流。
为何会如此
明明他只是想羞辱沈愿。
明明只是想玩弄他,竟没发觉,一不小心把自己玩了进去。
在发现沈愿消失的那一刹那,在知晓沈愿可能要遇险的那一刹那,那种心中强烈的不安感,是骗不了人的。
他是真的动心了。
自重生后,练就出铁石心肠的他,第一次为人担忧,为人心乱如麻,更是有生之年头一次尝到心疼是何滋味。
不知从何开始,沈愿在他心里的地位变了。
变到他可以不顾一切,甚至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护他周全。
仇恨在脑中慢慢湮灭。
且情感的种子正在心里慢慢萌芽。
他明白一旦这样,若再一次面临背叛,他得到的将会是前世的双倍打击。
可他还是沉沦了。
泥足深陷,且不愿自拔。
魏殊握住他不安的手,俯下身来,把唇埋在他耳际,轻声道:“孤在,孤在你身边,不要怕。”
沈愿忽然睁开了眼,泛着水波的桃眸,忽闪忽闪:“魏殊”
这幅模样,简直酥到魏殊骨头里了。
“是孤。”魏殊轻声,“你放心,孤绝不会再让今日的事重演的。事已至此,让孤对你负”
话还未说完,便被沈愿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
他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搂过魏殊的脸便是一通胡亲乱啃,边啃边呢喃着:“魏殊魏殊”
他虽亲得毫无章法,却叫魏殊怔然了半晌。
虽知这是情欲促使他做出的动作,可魏殊心中的惊愕却不减半分。
脑中滚过司祺方才的话,得知他中了药,也一直在克制着自己。
甚至到自己面前时,身上的衣衫都不曾敞开。
转而刚听到自己的声音,便可以完全放下戒备,一瞬之间昏了过去,这是对自己何等的信任。
再看沈愿如今的举动,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他脑中划过沈愿在药效发作之时,莫不是一直在等他
欣喜爬上眉梢,魏殊目光一瞬间柔和了下来,他掰开了沈愿,想问个清楚。
陡然失了热源,沈愿伸手又要捞他,却被魏殊握住了手。
“魏殊阿殊不要走”
看着那美如冠玉的脸庞,双目碧波,粉舌卷翘,陶醉到不能自已的模样。魏殊不禁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你可曾记得你是谁”
沈愿疑惑:“沈愿啊。”
“我呢”
“魏殊。”
“那你可知你眼下在作何”
沈愿点了点头,接着动了动身子:“阿殊我好难受,帮帮我好吗”
魏殊又问:“你可记得莫凌丞,此举你不怕他伤心吗”
“莫凌丞”沈愿眼波迷蒙,眉头微皱,“他关我什么事儿我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纵使他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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