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微微颔首:“本王的人出手向来干脆,无一人生还。”
魏殊捂住嘴,半晌长吸了口气:“今日孤有事,改日再谈。”
扶思面露凝重:“殿下为何”
“孤说了今日有事”魏殊抬起头,眼眶猩红,“大王好走,不送。”
说罢,调转马头,往后行去。
浑身的低气压,使身后的精兵们打了个激灵,赶忙让出了一条道路。
见此情况,匈龄的臣子们打抱不平,可扶思却并未恼怒,摆摆手带着他们撤退了下去。
魏殊想赌一赌,想赌那一切不是梦,是曾经真的经历过的。
他不敢去齐国营地,怕真正寻到沈愿的尸体,也怕听到任何风声。
他把莫凌丞的首级交到林熙手里,来到沈愿的营帐把慕晗打发走,自己单独坐在里面。
他想着他的阿愿一定会回来,他害怕是自己的无能害了他,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么无力,这么无能。
就一等就是一日一夜。
经过又一次读档,沈愿终于在莫凌丞怀中问出了他想知道的一切。
原来沈煜就被困在不远之处的一山洞内,于是他又读档重来了一遍。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帮忙杀了莫凌丞,接着脱身找个无人的地方发射信号,集结温衡手下的影卫,连夜寻去。终于在天色微亮之时,在山中寻到了已身受重伤的沈煜。
因为其身份特殊,实在不便留在左右。
送回故土的话,此时两国开战,胜负在即,以其身份,必受牵连。
经过多番思忖,他迎着晨曦的朝露,把他送到了樊城的陶将军府。
临走之时与其千叮咛万嘱咐,才独自一人驾着马儿趁着入夜悄悄潜回了营地。
哪成想入了营帐,刚点上灯,腰上就被熟悉的力量环住。
头顶略显急促的喘息传来,沈愿整个身子一僵,心道不好。
魏殊怕是已经知道自己入了齐国营地这事,要不也不会在执行刺杀计划之时,不惜打破计划前来。
他当初太急,也没有想到此处,只想消去他看到自己死了的记忆,却忘了消除这一段记忆。
可是现在再想消去,就有些困难了,而且若是反复给他消去记忆,会对他的灵魂有着一定的影响。
如今他的灵魂已经够虚弱了,不到万不得已,他断不会这样做。
沈愿讪讪的转过身,呲牙招了招手:“hi好巧哦你怎么会在这儿”
魏殊定定的看着他,片晌道:“去哪儿了”
若是他想装,他也不妨配合一下。虽然如今在魏殊已经确信,先前的那些模糊的宛如梦境一样的记忆,是真实存在的了。
“有些事情要处理,外出了一趟。”沈愿觉得这也算实话实说了。
魏殊一挑眉,把手臂箍紧的力度重了重:“哦何事要处理,要去一天一夜”
“就”沈愿眼神飘忽,“就”了好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感受到箍紧腰上的力度,懊恼的拍了他一巴掌,“你到底要干嘛”
“我们已经十余日未行夫夫之事了,你说呢”
说着离他越来越近。
沈愿内心松了一口气,刚想迎合,可突然想到什么,把脸往后退了退:“现在不方便,要不我们改日再,唔”
魏殊丝毫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一个吻将他的所有的话尽数打断,手上也不停歇,脱下了他的外衫。
沈愿心道不好,绝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这一身的伤。
于是忙和007道:“我不管你用地雷也好,用火箭炮也好,把我身上的伤去掉,速度”
感受着命令的态度,007叹了口气:“接受指令”
外衫滑落在地。
魏殊松了口,微一欠身,把他横抱起来,走上床榻。
刚要欺身而下,沈愿用手抵住了他的肩膀:“你先别急我赶了一天的路,身上脏,要不洗洗先”
魏殊唇角微勾,似笑非笑,肩膀微微松了松。
沈愿呲起了牙,以为他答应了,手上也不由松了力道,却看他突然敛了笑道:“不用。”
说罢,顺势堵住了他的嘴,手向他腰后摸去。
衣襟敞开,看着那雪白如玉的肌肤上,没有丝毫的伤痕,魏殊微微怔然。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慕晗前些时说他被绑走之时,早已受了伤,虽然听他所述,只是些皮外伤,但也不可能仅仅几日,就能休养好的连条伤疤都见不着。
不过眼下他也无暇想了,因为他的小妖精又在不断勾引他,美色在前,他自然不能辜负。
大齐军队被灭,齐国内部元气大伤,一时半会儿无法支援。匈龄也反向倒戈,许国已经没有了丝毫支撑,即使顽力反抗也已是强弩之末,不过几日,便被其余三国的军队,打入城内。
而后,两国分兵而战,燕国讨伐齐国,大晋与匈龄进攻许国。
征战持续了四个月,而后许国皇帝终于在秋末,晋国军队攻入京城之时,以身殉国。
齐国等王权贵胄,虽顽强抵抗,也在之后的一月后,挂起了白旗。
征战就此结束。
魏殊留下林熙等人安抚百姓,自己则带着沈愿回了渝州,此行需要商榷土地割分之事,遂百里烜与扶思也共同行之。
三国皇上,在大殿之中商榷了三日,终于把事情落定,百里烜与扶思本都打算启程回国,却没想到,朝堂之上,花太师突然出言,道出了一件有关于太子妃身份的事,阻断了两国皇上将要离去的步伐。
第78章
“齐国此时已被灭,齐国皇子便是前朝余孽,乱成贼子,岂能姑息即便他此时还没有复仇,又岂能把他继续留在太子身边,如何能担保,他不会暗藏祸心,对太子下手”
一面是亲生的儿子,一面是满朝文武,花太师的一席话,无疑是把魏彦推到了两难的境地。
其实他之前便大约猜出了沈愿的身份,也怀疑过他的忠诚,可看其在讨伐齐国之战中,毫无眷恋,立下了不俗军功后,他又改变了先前的那个看法。
可此事也仅是他们三人得知,他当然不能随意往外说。
面对此情此景,花太师咄咄逼人。
魏彦无法,只能派人先把沈愿关入天牢,再做发落了。
可没成想他那儿子竟然护他护到如斯地步。
沈愿的身份,魏殊对外一直瞒的密不透风,也从未想过会有人钻空子,毕竟知道他身份的人,大多也都去见了阎王,即便没有,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皇上念他有军功在身,特意给他批了几天假,遂今日他没有上朝,只是待在府中,与沈愿弈弈棋,看看画本。
所以当禁卫军带着圣旨闯入府邸之时,魏殊丝毫不知他们意欲何为,但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一种不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