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阿杰是不是又去买香粉送孙宁了,这小子其实挺会讨人喜欢的,对于弟弟公款私用这事萧黎并不介意,从他回来后阿杰一直都挺有分寸的,并不乱花钱。
楚穆提着篮子,麦穗早已长出来了,阿爹说大约一个月后就能收割了,新麦磨出的面粉会更好,以后早上吃的窝头多加些白面,口感会更好更香更软。
楚穆洗好青菜和土豆,提着篮子回去,萧黎捧着水准备进厨房,看着进院子的楚穆笑了,说了句回来了,楚穆笑着点头,一家人其乐融融。萧黎进屋去揉面团,楚穆走进厨房,把洗好的青菜放在砧板上,这才拿着把刀子来到院子去刮土豆皮,土豆和面条煮一起味道相当的不错。
萧黎揉好面团,拿着个大碗扣住,让面条发一下,等下容易赶开。
楚穆已经把土豆皮刮掉了,他提着篮子在水缸里舀了一些水,淋在篮子的土豆上,轻轻的抛几下,刚才还粘着土豆的一些细碎土豆皮马上被水冲掉。
“楚穆洗好了,”萧黎从厨房走出来说道,他在靠近楚穆的时候突然皱了皱眉头,香粉的味道,阿杰身上有这味道,楚穆身上也有,而且这香粉应该是不普通,肯定很贵,香气淡雅而且好闻,阿杰不会买这样的香粉,因为太贵,以前送给孙宁的也不是这个味道的香粉,除了花楼,也只有花楼里的头牌能用的起这样的香粉,因为在军营的时候,他就闻到过这样的味道,对方是监军包养的花楼头牌。
萧黎怕自己闻错了,他低头是楚穆脖子的衣领上闻了闻,没错就是那股子香味,他太熟悉这股味道了,曾经那花楼头牌没少找他们这群火头军的麻烦,记忆实在太深刻了。
“阿黎你做什么,被弟弟他们看到了,现在天还没有黑呢,”楚穆看着鼻子都顶到他脖子的萧黎说道,虽然他不介意,但是等下萧黎要是害羞了,他晚上就倒霉了。
萧黎看了楚穆一眼,抬脚就往正在劈材的萧杰走去。
楚穆被萧黎搞的有些莫名其妙,拿着篮子去切土豆了,今天烧火大约是他的事,等阿黎把面条切好,他得把锅里的面汤烧好,土豆烧软。
萧杰举起斧头,“噼啪”一声,一根木头就被他劈成两半,在把掉落在地上的其中一块放好,斧头再次劈下,半片木头再次被分成两半,一根木头分成四瓣就能烧了。
“哥你怎么过来了,脸色怎么这么差,”萧杰放下斧头,把散落在地上砍好的柴火,往墙角堆放。
萧黎瞪着萧杰,一拳头就挥向他弟弟,萧杰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萧黎打到在地上。
“哥你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的揍我,过分了吧,”萧杰气的叫道,他真不明白他哥今天为什么要打他。
“你不明白,你怎么能不明白,你把楚穆带去花楼,你以为你大哥是死的,不知道是不是,身上味道这么浓,我想不知道的不行。他自从来这里我就没带他去过,镇上他去的也不多,每次都和我一起,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花楼在街尾后巷,阿杰你说是不是,街尾我都没带他去过你知不知道,”萧黎抓住萧杰的衣领压低声音在弟弟的耳边说道,他不想让阿姆他们知道这事,让阿姆阿爹徒添烦恼。
弟弟花掉银钱什么他都不气,但是弟弟把楚穆带去那种地方,萧黎都快气疯了。
又是一拳,萧杰的嘴角被打伤,血立马就涌出来,现在的萧黎已经没有分寸可言了,他都快气炸了。
“阿黎你做什么,怎么又揍你弟弟了,赶紧放开,”吴玉发现两个儿子打起来了,而且看着萧黎还很生气的样子,他真怕出事,阿杰的嘴角都出血了。
“哥,你怎么什么都怪我,又不是我要带他去的,是嘴角他要去的,你要不告诉你揍他去,你舍不得揍他,就揍我,”萧杰叫道,这时的他都还在克制,他冤枉的很,这事怎么能怪他,最终决定去的明明是楚大哥。
“你胡说,你要不带楚穆去,他不可能会去花楼的,”萧黎叫道,见弟弟不承认错误更加的生气,做错了事就该承认的,两兄弟也不管他阿姆劝,再次打成了一团,这次萧杰也不在让他哥哥,两人拳打脚踢你来我往的。
萧杰见他哥哥完全不讲道理,也气红了眼睛,哥哥这次打他,拳拳到肉,嘴角都被打破了,张嘴都疼的抽气,哥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怎么可以把他当仇人一般往死里打,他们是兄弟,不是仇人。
“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去花楼,他老早就搭上了武家的哥儿,迟早会抛弃你的,你以为那茶叶为什么会被压价,就是因为他招惹了武家的小哥儿,”萧杰对着萧黎吼道,就算过了一年,他依然不是他哥的对手。
“你们两个给我住手,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萧黎你给我住手,”吴玉终于爆发了,手里拿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棍,狠狠的砸向他的两个儿子,都反天了,敢当着他的面打架。
楚穆听到外面的响动,刚开始以为两兄弟闹着玩,没有在意,等萧杰吼出最好一句话的时候,他被吓了一跳,一刀子就切在手指上,鲜红的血顿时洒落在嫩黄的土豆间,他丢下刀,也不管受伤的手指跑了出来。
萧杰在吼完这句话后,愣住了,他看向哥哥,只见他哥完全愣住了,萧杰看着他哥哥的面如死灰的神情也被吓坏了。
“哥,哥你没事吧,哥,你别听我胡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说错话了,哥你说句话啊,哥”萧杰摇着萧黎焦急的叫着。
“萧杰说好了不说的,你怎么又说给你哥知道了,”楚穆从厨房跑出来后有些埋怨的说道。
“楚大哥,这不是哥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我吗,我一时气愤就说了,”萧杰现在也懊恼的很,身上那点疼也被他忘掉了,现在他桶篓子了。
“阿黎事情不是阿杰说的那样,你听我慢慢和你说,本来这事我想就我和阿杰知道就好,而且说出来也只是给你增添烦恼而已,你应一声啊,别吓我们”楚穆拉住萧黎焦急的解释着,那死灰的脸色太过骇人了,楚穆怕萧黎气出个好歹,那他赚银钱还有什么意义。
滑腻腻的温热血水不断的从楚穆的食指流出,沾到了萧黎的手上,萧黎看向手心,直勾勾的盯着那奔涌而出的血,他的心里抽痛了一下,早知道他就不该问,当什么都不知道不好吗,男子去个花楼也是有的,不该大惊小怪,可是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啊。
“你手怎么了,”萧黎什么话都没有听入耳,只是盯着楚穆受伤的左手说道。
“没事,刚才切土豆时,被你们吓了一跳,结果切到手指了,没事,等下就不会流了,”楚穆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