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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咳,本王没事”苍昊闭了闭眼,暗自运功把体内突如其来的排山倒海般到处乱窜的真气强压下去,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对上眼前苏末与舒河两人忧心如焚的眸色,清浅一笑:“无碍,这些天赶路赶得有些急了,没休息好而已。”

“主子”舒河吓得嘴唇都哆嗦着,“以前,以前都没发生过这种情况”

主人的内力深不可测,何时出现过因赶路太急而吐血的状况

苏末却觉得一阵阵无法抑制的寒意涌上心头,太快了

昨晚半夜里苍昊还说不能确定什么时候发作,今日却说来就来苏末第一次体会到了一种面对突发状况时恐惧慌张却无能为力的悲哀

抬起眼,她隐藏起浓浓的不安,低声道:“没休息好怎么也不说一声,还陪着我出去闲逛幸好这里没什么好玩之处,否则否则”

否则,再耽误一天下来,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这句话,苏末不敢说出口,真怕一语成谶。

“回房休息去吧”

苍昊点点头,“本王睡一会儿就没事了,不用太担心。”

怎能不担心苏末垂着眼,无言以对。

可担心之余,涌上心头的,却是深深的自责,连天带夜赶了几天的路,也不知道中途有没有吃好休息好,好不容易到了这里,更是还没能好好睡上一觉,就被她缠着到现在,只顾着一解相思之苦,却没顾及他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若在以往,这些自然不是什么问题,苍昊的身体,哪里是区区赶了两天路就能压垮的可是现在

不敢再往下想,苏末陪着他走回房,一路不顾他的阻止,非得扶着他才能安心,弄得苍昊哭笑不得:“末儿,没那么夸张。”

“别再说那么多废话,宽衣上榻睡觉,我在这里守着你。”

苍昊无奈,早已习惯掌控了一切,这突然间被当成易碎娃娃一般呵护,着实有些不习惯,不过,为了让难得失态的小女子安心,只得道:“依了你便是。”

苏末伺候他除了一身雪衣与靴子,只留下一身白色中衣,上了榻,替他盖了薄被掖好了被角,才道:“好好睡一觉,这几天不许再过多操劳,所有事情我来安排。”

苍昊阖上眼,低低叹道:“末儿高兴就好。”

苏末没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睡下了,才转过身走出了内室。

舒河沉默地站在门边,剑眉紧锁,心里的不安全部写在了脸上。

“末主子”舒河见她出来,低声开口,却是欲言又止。

苏末淡淡道:“谢长亭人在哪儿”

“他去纳伊皇城了。”舒河蹙了蹙眉,迟疑地道,“末主子找他有事”

“舒河。”苏末看着他,眉目清冷,说出口的话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显然也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明日一早,你给我回到南越去,整合所有兵力,七日之内攻下恒国,我让碧月传令给凤衣楼各分舵的属下,一路保护你的安危,直至南越。六月初七之前,不管你使出什么方法,恒国必须归入苍月版图”

舒河脸色一变,隐隐有不祥的预感,嗓音都在颤抖:“末主子”

“这是命令,容不得你说不”苏末没有解释更多,只是冷冷道出这么一句。

“末主子。”舒河脸色苍白,却蓦然俯身跪下,“末主子之令,舒河不敢违背,但求末主子告知舒河实话,主子主子”

压抑着嗓音的轻颤,他轻轻咬着唇:“主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会有生命危险。”苏末道,并不打算完全隐瞒,尤其是舒河已经亲眼见到了,再说无碍无疑是自欺欺人,不过,“我保证,你下次再见到他时,他依旧是一个完好无损的苍昊,但收复九国之事,必须加快脚步,没有可再耽搁的时间。”

舒河深深吸了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只是心里却绷得难受,仿佛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崩塌了这种突发的打击,即便是心智强大的舒河,一时间竟也有些承受不住。

、351第351章两难抉择

他想起上次哥哥传给他的书信,原来根本不是空穴来风,主子的身体,竟当真存在着问题

心头面对两难抉择,舒河却心知自己没有根本选择的余地,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乖乖听命。

苏末既然给出了保证,他便该相信至少,该相信下次再见面时,真的能看到主子依旧完好无损。

低眉垂首,舒河终于缓慢而恭敬地道出四个字:“舒河领命。”

舒河领命必将亲率手下百万大军,踏破挡在眼前的所有阻碍,为主子拿下这天下几十万里锦绣江山

“少主,这是怎么了”齐朗带着满脸淤青与狼狈出现在苏末厢房的门口,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奇怪。

少主应该不是为了替他出气吧

苏末看了他一眼,淡淡朝舒河道:“去把碧月叫来。”

“是。”舒河起身,领命而去。

苏末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渐行渐远,眸色沉沉,瞬也不瞬,凝视着那年轻的骄傲的背影与太阳的光芒融为一体,不知是哪个更耀眼,哪个更炽烈终至他的身影完全于刺眼的太阳光芒下消失了踪影,苏末才缓缓收回了目光。

舒河,这个身世坎坷的年轻男子,在与哥哥一道被救出那炼狱般的宰相府牢笼时,就注定了必将一生对苍昊感恩在心,而作为苍昊曾经以最严厉最苛刻的手段调教出来的少年将军,以最纵容的态度宠着的手下爱将,舒河对苍昊的情感与忠诚,又岂会亚于任何一人

这个男子,真正展现他的耀眼与光华的时刻,才刚刚来临。

敏感地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齐朗表情有些严肃,缓缓道:“少主,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苏末淡淡道,“你怎么样死得了死不了”

两人打架谁会吃亏她自然能猜得到,就算两人身手不相上下,依舒河当时的暴怒和齐朗的心虚,谁胜谁负用脚趾头都想得到。

情势一面倒,被打成猪头脸一点也不奇怪。

“呃,还死不了。”齐朗撇撇嘴,小声咕哝了一句少主无情什么的,然后才道:“少主,我的手表呢”

“手表”苏末愣了一下,这段时间从九罗帝都到问州西山大营,从问州又到虎城,接连赶路,她几乎快要忘了还有这档子事,当初就是因为那块限量版的江诗丹顿男士腕表,她才真正确定了齐朗身在九罗

如今,再度提到这块手表,苏末心头却产生了一丝疑惑,抬起眼看着齐朗,道:“朗儿,你来到这里时是直接附身在了九罗大祭司身上,那块手表,怎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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