臬兀沙住在皇宫西南角的清心阁,一路缓步而来,他的心里,始终盘旋着玥姬方才说过的话,臬兀沙想从中找出苏伊尔纳的破绽,继而琢磨到她的真实想法。
可是直到进了院子,他始终没有想出到底哪里不对。
清心阁是一栋二层的小楼,一楼是他的药房兼书房,二楼是卧房。
因为臬兀沙在楼兰的地位使然,他从来不接待来客,所以清心阁中从无外客来访,只有一名跟了他十几年的随从在清心阁伺候,平日里做一些打扫房间或是在他配置丹药时打打下手。
院子里,臬兀沙用八卦之术摆了一个小阵法,死角处甚至搁置了毒物,一旦有外人误闯进大门,不按着阵法走,必定将自己困在里面,最后被毒物蛰死。
臬兀沙刚当上国师的那一年,清心阁中不知抬出去了多少人的死尸,如今,宫内的人对清心阁都避让三尺,皇宫的西南角,因为是清心阁所在,而俨然成了皇宫内的禁地。
“倾心,可查到她身边那个人的相关资料了吗”
进了书房,臬兀沙扬声问道。
摇了摇头,屋内那个白衣女子上前熟络的坐在臬兀沙的怀中,吐气如兰的说道:“我跟在师傅身边十二载,自诩是他座下第一高手,可一旦接近她身边百步之处,必定会有一股杀气扑面而来,那杀气远胜过我数倍,所以,我不敢轻举妄动。”
“还请主上多宽限几日,我再寻机会,必定早日让你知晓,可好”
说着,倾心的手灵巧的探进了臬兀沙的衣襟,在他下身动作起来。
臬兀沙点了点头,低头含住了那女子的双唇,含混的说道:“不怪你,只怪敌人太狡猾,咱们徐徐图之便是。”
情动的娇吟声在屋内高扬,臬兀沙大臂一挥,将书案上的笔墨纸砚尽数挥去,抱着倾心在案上动作起来。
一时间,两人交合的声音,显得格外激烈。
此刻,若是玥姬在,或是旁的什么人在,定要惊的眼珠子都掉了。
谁能想到,臬兀沙身边那个一直在清心阁闭门不出的随从,是个美艳绝伦的女子又有谁能想到,这女子才是臬兀沙心中所爱之人,而她还是苗疆新一辈中的第一高手
清心,倾心,可笑玥姬,至今以为伴在自己身边的臬兀沙,还是当年那个青梅竹马的青涩少年郎。
好一会儿,两人才安静下来。
书房内,已是一片狼藉。
倾心蜷伏在臬兀沙身边,摩挲着他的胸口,娇喘着说道:“再有三个月,你也功成了,到时候,这天下,便再也没有能伤到你的东西了。”
“这阴阳双修之术,还果真是妙极”
丝毫不显疲惫的臬兀沙由衷的叹着,旋即有些不安的看着倾心道:“这夫妻同体蛊不会有什么危害吧”
娇媚的斜了臬兀沙一眼,倾心轻声说道:“你体内是夫蛊,我体内是妻蛊,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夫蛊和妻蛊便是同体蛊,我们阴阳双修,滋阴补阳,滋阳补阴,不但能延年益寿,还能让对方功力大增,是这天下再好不过的。哪里又会有什么坏处”
说着,倾心像是才想起来似的惊讶道:“啊,倒忘了告诉你,坏处也是有的”
臬兀沙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可如今他还未功成,若是惹恼了倾心,自己体内的蛊毒发作,那可就痛不欲生了,臬兀沙面上不变,在她唇边啄了一下,“有你在,什么坏处我都不怕。”
见他并不上当,倾心娇声说道:“坏处嘛,就是你不得离开我。夫蛊若是离了妻蛊超过一旬,那么夫蛊就会破体而出,到时候发作起来,可就不那么舒服了。”
心中巨震,臬兀沙此刻才知当年自己追求倾心时,她为何坚持要在二人身上下了这夫妻同体蛊才行。
臬兀沙笑道:“既如此,那也不得离开我才行。”
倾心却全然不惧,“那倒不尽然。我在旁人身上再下了这同体蛊,只要他体内滋养的夫蛊够强大,能镇住我体内的两个妻蛊,也是可以的。反之,则不行,你可知为什么”
笑嘻嘻的看着脸色有些不好的臬兀沙,倾心咯咯娇笑,“因为你体内的夫蛊太过强大,除了我的妻蛊,再在别人身上下十个妻蛊,怕是也满足不了你,到时候,夫蛊同样要破体而出,所以,这天下,你只能守着我一人,不得变心。”
心中连连叫苦,臬兀沙将倾心紧紧的拥在怀里,一翻身,又覆在她身上律动起来,大力的冲撞着,臬兀沙许诺一般的说道:“我连这殿阁的名字都以你命名,我的心意,难道你还不知道吗等到将来,这楼兰王室,我为王你为后,我身边永远只你一人,到那时,你自然就知晓我有多爱你了。”
娇媚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臬兀沙也跟着嘶吼起来。
窗外,如花园中的假山一般静静伫立了好几个时辰的泽坔,眼中尽是深深的憎恶和不屑。
不过,想到方才那一段话大有用处,泽坔深感这一趟没有白来。
听着屋内动静到了最大的时候,泽坔纵身一跃,几步掠出了清心阁。
夜色深重,泽坔一路顺畅的回到了昭和殿,藏身在了殿外的后窗下。
想到那对狗男女方才说过的话,泽坔此刻才终于确信,杜辕的诊断是对的,苏伊尔纳的体内确实是中了蛊毒,而施蛊之人,自然是清心阁里的那个女子倾心。
这样一来,想要制住臬兀沙,想要解救苏伊尔纳,便不会像从前一样束手无策了吧
从窗户的缝隙里看到苏伊尔纳的倩影,泽坔的心里,头一次有了一丝淡淡的希望。
时而蹙眉沉思,时而下笔批阅,苏伊尔纳浑然不觉,从来不离左右的泽坔消失了两个时辰,已经有了这么重大的发现,她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桌上厚厚堆着的几摞奏章上。
直到一更的钟声响起,苏伊尔纳才放下笔,起身伸了个懒腰。
云嬷嬷在外面听到动静,捧着备好的茶点进了内殿。
看着苏伊尔纳乖巧的吃完,云嬷嬷才放心的出去。
“出来吧,说会儿话”
知晓不会再有人进来,苏伊尔纳笑着冲窗外说道。
泽坔应声而入,看着女子疲惫的容颜,有些心疼的说道:“明日是百官沐休日,我陪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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