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声答着,见倾心脸上有些迷糊,涵香笑道:“夫人,昨儿您说头痛,不到亥时就睡下了,睡了都快六个时辰了,所以脑袋晕乎乎的也正常。奴婢唤她们进来服侍您梳洗吧,用了午膳到院子里晒晒太阳,怕是就能好些了。”
午时了
昨夜,借着头疼,倾心沐浴完赶走了一众丫鬟便歇下了,等到院子外那几个监视自己的人放松警惕后,她便悄无声息的从后窗溜了出去。
和云长卿汇合后,两人便乘着马车出了城,倾心还记得,出了城门没多久,她喝了杯茶,就开始犯困了。
合上眼睛时,面前还是他温柔深情的笑容。
倾心越往下想心里便越凉,摸了摸头上,果然,那根云长卿说花费了他几乎所有积蓄的红宝石簪子,已经没了踪影。
这一刻,倾心才确定,自己是着了云长卿的道儿。
眼眸中透出了一股寒意,倾心觉得身上也有些冷了。
钻回了被子,倾心无力的吩咐涵香,“你先出去吧。”
惴惴不安的打量着倾心的面色,涵香关切的问道:“夫人,要不要奴婢跟管家说一声,请个大夫回来给您瞧瞧”
丫鬟的磨蹭,让倾心心里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怒火,蹭的一声又冒了出来。
抄起手边小几上的茶碗朝她砸去,倾心大声吼道:“滚出去,我让你滚出去”
身上被泼了茶水,茶碗也咚的一声碎在了脚边,涵香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合上了门。
屋子里陡然安静下来,倾心只觉得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着,让她有些压抑不住的躁动。
“好啊,云长卿,我果然还是小瞧了你”
眼前是两人在若隐若现的床幔后翻滚的纠缠场景,耳边,是云长卿说过的羞人情话,倾心恨恨的说着,尖锐的指甲,就那么掐在了手心里。
渗出来的血迹将身上盖着的锦被染成了梅花图,倾心的眼里,全是噬人的疯狂。
笃定云长卿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倾心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再低下头,看着锦被上的血迹,倾心顿时眼眸一深。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锦被的血迹上,似乎若有若无的闪现着一抹淡淡的金色细线,那模样,像极了金丝蛊。
脑海中浮现出了这样一个词,倾心不可置信的嗤笑了一声:自己虽不敢自称是苗疆第一施蛊高人,可在这楼兰都城里,却是排的上第一的,什么人有胆子敢在自己身上下蛊
念头刚刚放下,又想起了云长卿,倾心突然有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手心里沁出的一层细汗慢慢的风干,那丝丝凉凉的感觉,像是一只毒蛇吐出的信子碰到了自己,倾心只觉得身上簌簌的起了一层细碎的疙瘩。
再不敢马虎,倾心翻起身穿上鞋,奔到书房,从一个暗橱里取出了一个箱子。
打开盖子,里面是密密麻麻吗的小瓷瓶,倾心径自捣鼓了半天,看着手腕上殷红的血迹由红转黑,阳光的照耀下浮起了一层柔和的金色,倾心颓败的坐在了扶手椅中。
此刻,倾心已然能够确定,云长卿,就是诱骗自己上当的那个诱饵。
而自己,竟然被蒙骗了。
到底,是谁是谁要害自己,竟然设计出了这样的连环骗局
冷静下来细细想着,倾心的疑心,顿时放在了那夜云长卿端来喂自己的那杯茶上。
一步步倒退回去,倾心才发现,云长卿的身上有那么多的疑点,而自己,竟然毫不在意的忽略了,到底,还是自己太自信,不,是太自大了。
确认自己中了蛊,倾心连午膳也没顾上用,埋头钻研起了破解蛊毒的法子,可是直到天色都黑了,她都没能确定,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蛊。
由此可见,给自己下蛊这人,功力远在自己之上。
而楼兰都城,什么时候来了这样的高人
问题接踵而至,倾心觉得,似是有一股莫名的危险,在向自己靠近。
草草用了些膳食,倾心心思重重的梳洗完上了床,可抱着冰冷的锦被,倾心才发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冷,而下身却有些奇痒难耐。
该死的云长卿
想到他和都城里许多女人有过苟且之事,倾心有些担心,不知道是不是他染上了什么脏病,传染到了自己身上。
低声咒骂间,院子里,想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倾心坐起身,便看见一人端着烛台打开了屋门。
“你怎么来了”
看见臬兀沙的身影从屏风后闪出,倾心颇有些惊讶。
臬兀沙放下烛台,一边宽衣解带,一边戏谑的说道:“不成想,你还真早早儿的歇下了,我还以为,你又溜出去鬼混了呢。”
不待倾心回答,臬兀沙便有些急迫的覆了过来,屋内,响起了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双修完毕,臬兀沙径直穿好衣裳,俯身亲了亲倾心的脸庞,“你乖乖的,不许惹事,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说罢,臬兀沙便自行离开了。
屋子又陷入了寂静,倾心的心里却一片冰凉,此刻,身子温暖,原有的奇痒也消失殆尽,她已然能够确定,自己中的是什么蛊毒了。
臬兀沙过几日才来,那明天呢,后天呢,自己要怎么办
倾心的眼睛里,泛起了一股怨毒的光。
悠然阁里,杜轩逗着彦哥儿玩了会儿,看着小家伙打起了哈欠,杜轩将他身子摆正,轻轻的拍着他哄了起来。
不一会儿,小家伙便睡着了。
朝床榻里侧挪了一点,看着杜轩躺下来,白璎珞轻声问道:“你觉得,她有可能回心转意,帮着大姐吗”
昨夜到最后,杜轩说,他们考虑的那么多问题中,只涉及到了臬兀沙、倾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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