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方尴尬了一阵,突然说:“阿莹,不管我的事,是她要来纠缠我的。”
舒浣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而男人避开她的眼光,转头安抚妻子:“真的,我对你一心一意,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不等舒浣开口,愤怒至极的女人就一步上前,给了她一记积怨已久的耳光。
舒浣毫不防备地挨了重重一巴掌,瞬间脑子里就空了,只能本能地用手捂着脸,面上又是红又是白,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啊,你这狐狸精,勾引别人老公,不得好死啊你””
全餐厅的人都在看着他们,大家都看得清楚,听得分明,为这一抓奸现场而纷纷侧目,而后指指点点。
童方脸色苍白地站在一边,也不出手阻拦,只任那女人继续骂舒浣:“穿成这样,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像你这种贱人,倒贴也不会有人要”
舒浣从未想过自己会遇到这种事,更没想到一直表现殷勤主动的约会对象在这时会孬种倒打一耙,栽赃给她,一时间已经懵了。
感觉到徐玮泽投过来的视线,她脑子里轰的一声,愈发乱了,在童方妻子不停歇的怒骂里,全然百口莫辩,更没法去计较那冤枉的一耳光,只能豁的站起身,拿了自己的包,就匆忙离座。
女人还在背后叫骂,舒浣仓促之间,差点摔了一跤,她这辈子没有这样狼狈过,头发乱了,高跟鞋也扭了,窘迫得眼前一片模糊。
“舒浣。”
舒浣早已羞耻到满脸通红,听见徐玮泽的声音,更是无地自容,只能捂住脸,希望别让他看到自己这种样子。
徐玮泽两步便追了上来,一把抓住她。他力气太大,几乎把她腾空抱起来,整个搂在了怀里。
舒浣的脸贴在他的胸口,泪汪汪的什么都看不见,她巴不得自己就这样两眼一抹黑算了。
而后听见徐玮泽在她头顶上口齿清晰地说道:“我来澄清一下,这是我未婚妻,跟那个男人没半点关系。”
四周顿时一片寂静,鸦雀无声,连舒浣都呆若木鸡,眼泪也自发地停了。
徐玮泽先把她的脸从怀里挖出来,低头给她擦了泪,依旧将她抱着。而后看向那女人:“这位太太,我明白你的心情,但请你想清楚,她有我这样的男朋友,还有必要去勾引你丈夫”
徐玮泽笑着说话的时候,舒浣总觉得不靠谱,但他只要不笑,哪怕他信口开河听起来也是冠冕堂皇落地有声。
更何况她本人站在那里,就是活生生的有力证据,童方虽然也算仪表堂堂,但跟他放在一起简直没有可比性。
众人都面露恍然之色,又考试窃声议论,女人愤怒的神情也开始变成狐疑。
“你是丈夫对她纠缠不休,她才不得不出来跟他吃饭,正式谈清楚,不然我怎么会在场”
“”
“你的失控我们都能理解,但请你对舒浣道歉,她是无辜的,我也绝不能容忍别人这样愿望和羞辱我的未婚妻。”
舒浣尴尬地咬着嘴唇,她被徐玮泽牢牢抱着,脸上泪痕未干,但众人看向她的目光已经从鄙夷百年成立无限的同情,还有不少艳羡。
“而至于这种人渣”徐玮泽顿了顿,猛然一拳就朝那男人脸上挥去,童方连闪躲都来不及,“咕咚”一声便栽倒在地。
这一出闹剧可谓是jj迭起,一波三折,现场众人过足了瘾,都为之精神振奋,书鞋子坏了,也扭到了脚,走不得路,正在为难,徐玮泽毫不犹豫地就将她横抱起来,还赢得了一片掌声。
纵然事情收尾得如此具有喜感,舒浣一直到坐进处理,也难免还是双眼红肿,耳朵也红通通的。
“没事吧”
舒浣抽噎着摇头:“没、没事,谢谢你”
徐玮泽摸摸她的头,“应该的。”
“幸、幸好有你帮我解围,还为我撒了谎”
徐玮泽笑了笑:“这没什么。”
闭起被别人嘲笑,舒浣更怕的是徐玮泽也误会她,只能边抽泣边解释:“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他居然是有老婆的。我,我们是在联谊会上认识的,他”
徐玮泽安抚地搂住她的肩膀,将下巴支在她头顶上:“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
舒浣还在羞愧难平,哽咽道:“你,你会不会笑我啊,居,居然上了这种男人的当。”
还以为自己碰到了漏网之鱼的经济适用好男人,结果是瞎了眼差点变成第三者,就算被人笑话,也是自找的。
徐玮泽拍了拍她的背,拿手绢给她擤了鼻涕,“怎么会”
路上徐玮泽先去买了一罐冰咖啡,给她按在脸颊上冰着,而后送她去医院看了她那肿起的脚踝。
舒浣觉得一点扭伤还看医生未免太小题大做,但徐玮泽的态度完全是不容分说,硬将她抱了进去。
结果还挨了中年女医生的训斥:“脚是不要紧,可打人怎么回事啊这样一个小姑娘你也下得了手再闹别扭你也别打别人耳光啊,小心把女朋友打跑了”
徐玮泽笑得十分贤良淑德,也不辩解,舒浣垂头丧气的,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女朋友,人家的女朋友另有其人。
他这么提忒周到只是尽朋友之谊而已,没半点别的意思,别人鞥你误会,她可不行。
回家也是徐玮泽相当义气地把她抱上了公寓,相对于他的力气来说,她的体重似乎不算什么负担。
不过,既然如此,那以前动不动就说“你还能再壮一点吗”,“你轻的就跟棉花一样,不过浸了水”的人,又是谁呀
一直到进了房间,舒浣还在猜测徐玮泽会不会趁她不备,恶作剧地将她像丢沙包一样丢到地上去,结果并没有,她被安全地放到了沙发上,这家伙今天真是温柔得匪夷所思。
徐玮泽蹲在她面前,把她的脚放在膝盖上,帮她冷敷了脚踝,又问:“脸还疼吗”
舒浣摇摇头。
痛感是可以忽略了,但肿胀还在。那罐咖啡早已经变回常温了,徐玮泽便取了冰箱里剩下的冰块来给她敷脸颊,而后捧着她的脸,皱眉道:“只给他一拳真是便宜他了。”
两人靠得似乎过于近了点,他的手指沾了冰块的低温,但来自那指尖的冰凉触碰,却很难不让人觉得脸颊滚烫。
为了把自己的那点想入非非扼杀在萌芽状态,舒浣只得说:“嘿,你别忘了你也打过的。”
而且自从挨过他的第一记耳光以后,她的人生就像被开启了耳光之门一样,接二连三地被呼巴掌。
徐玮泽一时尴尬:“对不起啦。那次是我的错,你打回来吧。”
“”
“可以加十倍哦,让你打到高兴好了。”
舒浣喃喃道:“才不要。”
徐玮泽神色认真:“如果你怕手痛的话,我可以自己打,你计数就好了。”
“”要不要搞得这么自残啊。
浣熊,我做过的最后悔的事就是打了你。
这家伙,又来了,以为用那种眼神那种口气说话,别人及一定会晕头转向吗
舒浣只得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免得又被催眠,怎么能有男人长了那样一双漂亮多情的眼睛呢
“无论是什么理由,我是说真的。”
舒浣突然有点难过:“我早就不怪你拉,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免得你女朋友担心。”
她不敢要这样的温柔,对他来说只是补偿,一起,但她没有那种坦荡,会忍不住想得太多。
“快走啦,这么晚还呆在别的女人家里,你跟那个姓童的还有什么区别啊。”
“浣熊”
“走啦走啦。”
硬把徐玮泽赶走,舒浣就觉得事情实在是太糟了。
被童方脚踏两只船,她除了后悔和生气,就没别的感觉了。而想到徐玮泽是有女朋友的,她胸口就很痛,,一晚上蒙在被子里都没办法睡着,第二天起来又是一对桃子眼。
之前各种各样的对那奇怪情绪的解释,其实都是自欺欺人。她是真的在喜欢徐玮泽。
但是,别说徐玮泽不是那种没原则的烂男人,她自己也绝对做不出勾引别人男友、破坏人家感情那么不要脸的事。
她现在人生光明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等徐玮泽有习惯性地因为某些原因跟现任女友分了手,有了单身的空当,她才有可能攒足勇气去告白。
而且会不会成功也不知道,就算成功了,能持续多久,一样是未知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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