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稀客,风先生怎么有空过来呀”季家依旧还保留着比较原始的管家制度,开门迎接的是他家的李管家。
“正好闲着,就过来见见季院长,顺带着看看能不能唠唠嗑。”风越笑着打趣道。
“您这话说的,您们那交谈怎么能叫唠嗑呢,文化人事情那得叫什么哦,对了,叫学术交流。”李管家真心实意的拍着脑袋说道。
“李管家还真幽默。”风越只以为他是开玩笑,却不知道对于这个时代的一些人来讲,他们这么说,的确是真的这么想。
如今天色还早,不过才八点多的样子,风越因为自己不需要休息,所以才一直在那边写自己的稿子。
季复才刚吃完早餐没多久,正在收拾收拾自己,准备待会儿去学院里面看看。
见到李管家把风越迎了进来,连忙笑着走过去,说道:“你这次来又是有什么事呀不会是又有稿子要发表了吧。”
“这次可真是没事,就是过来找你聊聊天,刚刚那谁又邀请我去参加他们那个文会了,好不容易才给拒绝了。
你说说,他们也是闲着无聊,国家危难,不去思考救国的举措,光靠写几首诗,这几篇文章有什么用。”风越一见面就开口抱怨道。
“你不知道吗他们这是要让国人觉醒,只有国人觉醒了,国人全部都动员起来,有了抵抗的精神,我们才有可能成功。”季复倒是一点都不反对他们开文会会。
风越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们有没有考虑过,现在绝大多数国民都是不识字的,又没有人给念给他们听,就算念给他们听,他们也听不懂。
这个样子,怎么让他们觉醒还没有直接找人下去给他们演讲,讲大白话来的效果好呢。”
“这个我还真从来没有考虑过。”季复不由得苦笑道,他向来接触的都是知识分子,就连家里的仆人李管家之类的,多少也是识点字的。
“开那文会有什么用还不如让他们每人收几个弟子,让国家多几个识字懂理的,不比写诗来的好吗”
“这种事情不好说呀如今政府困难,也没有钱拨下来,有不少学院都直接有先生罢工了,我这边也是靠我的家产暂且支撑着,就是不知道能撑多久啊”说到这里的时候,季复也有些苦恼,自家虽然算是豪富,但是光这么只出不进,也不是个事。
“这国家,还真是烂透了。”虽然事不关己,但风越还是不由得骂道。
“话不能这么说,只能说有些政府部门烂透了,这千疮百孔的,现在光是靠慢慢填补,哪里有办法补得起来。要是没有大变的话,估计这国家离死也不远。”季复作为一个商人,兼职做了院长,话语权终究还是有限的,只能私底下抱怨抱怨,再多的也是无能为力。
提到大变,风越就想到当时在那个乡镇看到的那个少年,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只能希望他能带来些好的变化,看那云气,应该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话说,你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总不会就是来跟我抱怨这些事情吧”季复不太相信风越来找自己会没有事情。
“就是心血来潮,过来看看,能有什么事情。
我跟你说过,我学过算命的吧总感觉你这边会有什么灾劫发生,所以特地过来看看。”风越端起他递过来的茶杯,抿了一口说道。
话音刚落,就有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和猛烈撞击大门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声音大的,就连坐在屋内的风越和季复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看,灾劫来了吧”风越不紧不慢的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你也不早点说的,现在可怎么办。”季复整个人都有点慌了。
“我要担心,我既然来了,肯定是有法子带你走的。
下次不要再这么傻了,有什么事情不要再听别人的,冲到最前面去。枪打出头鸟啊”风越说完就一道黄符贴到了他身上,随后在自己身上也贴了一道,然后就和他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宅子。
季复今天一天受到的刺激实在是有点大,作为一个出国留学归来的人,自然是只认科学的,现在一下子知道这玄学技能也是真的,怎么能不惊讶。
一直到了风越居住的地方,他还是有些魂不守舍。
“别发愣了,你看看快点早点人联系联系,上下打点打点,别到时候抓不到你,再把你宅子封了,家产抄了,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风越看他一直愣在那边,赶紧下了一记狠药。
“啊什么谁敢”
“吓死我了,你那个符箓怎么能真的让我们隐形,这简直太神奇了。”随后又是巴拉巴拉的说了许久,思绪完全被那张符箓给引了去,都不在意自家会不会被抄。
风越赶紧又提醒了他一句,这件事情还得他自己去解决。想要风越帮忙的话,风越还真不知道从何入手,横不能把所有人的记忆都消除掉吧。
“你不说我都忘了,他们简直是太过分了,我得赶紧去找人帮我脱身。这一次幸好你在那边帮我,不然我要是直接被他们抓了去,还真是连凯旋的时间都没有了。”季复经过风越的提醒之后,才回想起自己现在还不算完全的摆脱了危险。
赶紧告辞离开,去谋划一下,怎么样为自己开脱。
说起来这一次,他还是受了学院里面学生的拖累。要不是那些学生没事出去游行示威,闹出了不小的乱子,那边政府也不会想到他开刀。
季复出门的时候,脸色都是肉疼的,不知道这次得花多少银钱才能让自己脱身。
另一边知道此事的那些学生倒是一点都没有觉得这是他们的过错,反倒是又积极的准备游行,没错,他们还以为他们院长被抓了,想要继续通过游行的方法逼迫政府,将他放出来。
风越对于事态一直都有关注,他们这么做,风越也是无语至极。一边想的是能不能把事情做成,另一边想着我的面子不能这么丢了,两边就这样僵持了下去,弄的季复现在四下活动都有点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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