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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倒我。”

“我在我被杀死时就已经败了。若是有人能阻止你,那也不是我。”

“如今你还寄希望于抑制力吗可是,那个已经不会运作了。还是说,你认为他有这个能力。”荒耶宗莲把话题对向了站在一边正在四处观察的雪千夜。

“他吗如果他想的话,可能还真的有这个能力。任何的结界都有其弱点,通常它们都会在边界之上。边界那是区分有界和无界的分割线,是划分出结界范围的基本,是结界最为重要,也是最为弱小的地方。更多的时候人们只会为那些结界的坚固所迷惑,而下意识的忽略这点,即使是魔术师,想要在那个如同海洋一样的边界中找到那些弱点也非常困难。而他,正好可以找到那个弱点。不过,他不会这样做吧在见到你时,我就明白了。他的起源也是你让其觉醒的吧为了让这样的他接触到两仪式。只要他接触到两仪式,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橙子摇了摇头,心中某个问题的答案,在这里终于得到了解决。

“没错在他找到我,让我为他觉醒起源时,我就想到了可以利用他作为让两仪式觉醒的棋子。但是,在帮他觉醒的过程中,我有了意外的收获,他和我是同类。”僧侣承认了,他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让雪千夜充当他的棋子才为他觉醒起源的。

“同类”橙子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无法相信荒耶宗莲这样的人会说雪千夜是自己的同类。

“是的,同类你只看到了他对那两个棋子的救赎,却没有看到他内心深处的绝望。”没有给橙子机会,荒耶宗莲继续说着“他是记录者,记录着所有人类的罪恶,贪婪、自私、阴险、残暴、无知,渐渐的会明白人类的真实,人类不可救赎。他,迟早有一天,会走上我的这条路。”

“他可和你不同啊没有任何的渴望,对世界不抱有任何的期待,见过太多人类真实的你,如果进入根源,那么人类灭绝的可能性会很大吧他虽然同样不会爱上人类,但他的心中有着你所没有的东西。”橙子有自己看到的事实,不会被他的语言就轻易动摇。是的,她就是这样坚信着。

“你错了,他并非不爱人类。在帮助他觉醒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深深的爱着名为人类的生物。”

“怎么可能如果是那样的话,就说不通了。”橙子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你还不明白吗有时候,正是因为太过爱着,所以对有些事情才更加的无法原谅。”

“什么难道说”橙子回过头,好像想要重新认识一下面前的人。与此同时,她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雪千夜的那种面容也是一种不在意的表现。难道说

“这样悠哉的在这里说着我真的好吧那个两仪已经逃出来了哦”被他们谈论的目标,雪千夜此时终于开口了,但他却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是提醒着面前的荒耶宗莲。

“什么”荒耶宗莲也发现了异常,这个大厦相当于他的体内,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显然,名为两仪式的少女已经逃了出来。而荒耶宗莲也要再次通过战斗,让两仪式回到结界中。

就在他们战斗进行时,被留下的雪千夜和橙子很有默契的什么都没有说。橙子是因为有了顾虑,而雪千夜则是正在观察着这个堪比魔法的结界。

不久,大厦开始出现了裂痕,随着裂痕的扩大,他们明白这场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而这栋大厦也会随之破坏。他们也必需离开这个地方了。

来到外面,他们找到了已经重伤垂死的荒耶宗莲,少了一只手臂,身体似乎因为下落时布下的结界还算完好,胸口还插着一柄断刃,身下有着一个大坑。那是下落时,他使用结界减少缓冲所造成的效果。

“式似乎因为你的结界而得救了,这次你也失败了。”橙子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没有幸灾乐祸,只是单纯的述说着事实。停顿片刻后,她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香烟,点燃后,她又问着荒耶宗莲“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呢为何要为了根源之祸落到这步田地”。

与其说是问话,不如说是不能理解,无法理解眼前之人即使付出如此之多,仍旧想要进入根源之祸的那种执念。

“人类,无法全部拯救,很久以前的事了。既然无法拯救全部人类,那么,那些没有获救的人类又该如何去拯救没有答案。可是,如果能够进入根源,终结此世。记录与调查死亡,直到世界终结。不幸之人,没有获救之人,若能对他们重新审视,那么死得无意义之人,也将获得意义,也将明白何为幸福。”即使身体已经到了如此的惨状,他的面容依旧坚毅,他的意志依然刚强。应该说,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动摇这个概念。

“你到底又算什么呢”她默默的吸了一口口中的香烟,仿佛要将这种气氛驱散。

“我什么也不是,只想得出结论。丑陋、肮脏、低贱、愚昧的人类。若是他们灭绝后历史中剩下这些的话。这份丑陋便是人类的价值。那样我也可以安心了。”从一开始,他就是这样想的,什么都不是,什么也没有,目的也许早已忘记,但他仍追求着那个答案。

“你想为了自己而消除一切卑劣的人类吗”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她的内心就是这样确信着。

“然而,只差一步,又遭到了阻碍。人类真是喜欢垂死挣扎。”

“真是可悲啊能够为他人觉醒起源的你还不明白吗起源代表着自身,在你觉醒自己起源的那一刻你的目标不就已经完成了吗”雪千夜跳到了坑下,站在了这位帮他觉醒起源之人的身边,他的注视面前如同岩石一般的男人,语气中包含着深厚的可惜。

“什么”荒耶宗莲似乎没有明白。

“记录与调查死亡,审视着人类,观察着人类,最后得出结论,你不是一直可以做到吗你的起源是静止,从你觉醒的那一刻起,你的时间就永远的被停在了那里,这个世界对你也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从那一刻起,你不是就已经得到了自己一直追寻的方法吗你,知道吗传说在此世之外有着一座英灵殿,在那里没有时间的流逝,聚集在那里的英灵有的来自起始,有的来自终焉。你明白了吧你和那些英灵非常相似,所以从一开始你就可以完成自己的追求,没有时间概念的你可以一直等到人类的终结,那片会出现在未来的钢之大地,然后用自己的双眼去见证你心中的那个答案。你,是记录者,不是干涉者。”他拨出了在他身上的断刃,丢到一边。对着这位殉道者,雪千夜在他面前述说着。没有恶意,没有同情,只是单单的想说出自己的想法。

人类都有起源,它可能是人类的初始,但在觉醒的那一刻,它们便会影响着我们的今生。你的执着从一开始就是因为自己起源而走上的路,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明明路就在你的脚下,不是吗

“是吗原来我一直以来的追求就在我自身吗咳咳可惜,我没有为自己准备备用的身体,无法走上你所说的那条路了。”这一刻的荒耶宗莲也许就是人们所说的当局者迷。拥有执念的人,会执着于自己的执念,从而看不到其他。

“荒耶宗莲,汝所求为何”雪千夜没有再说,而是问了这个问题。这个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就问过的问题。

“真正的智慧”依然。

“荒耶宗莲,何处求之”

“仅于自身之内。”如旧。

“荒耶宗莲,所向何方。”

“这矛盾世界的尽头终焉。”这一刻,他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