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达达的就出了门。
虽然说还在被禁足的时期,可是鉴于整个庄子几乎都被左武卫围住了,这帮子混蛋基本上是庄子里新来只狗都要搞清楚是公的还是母的,所以这个安全问题都是可以不用担心了。
尽管这片庄子长孙澹只是接手了半年时光,甚至这半年里一大半的时间还是在西海道度过的。可是正如那句古话:离了张屠户难道就要吃不上退毛猪了。
村子的模样和离去的时候差不了多少,只有包括侯府在内的极少数的几间瓦房,大多数都还是用骊山的茅草盖的草房,不过看着茅草还是很新的样子,就知道去年大家伙多数的日子还是好了不少。
村子紧挨着侯府有一大片的空地,在路的旁边有一户已经将地基平整的差不多了,估计是等到春天就开始盖房子了。
村子后面骊山脚下有些背光的地方还是一片皑皑白雪。
村子里唯一的私塾里透出了朗朗的读书声,声音洪亮而又整齐,抑扬顿挫的语调让长孙澹想象着童子读书时摇头晃脑的样子。
这个私塾是以前就存在的,先生也是庄子上的人。不过长孙澹被封到这里后,这私塾的一应支出却全部承担了起来,就连先生的束脩也有侯府一应支付。所以在别的村子里经常见到的光着屁股乱跑的半大小子却是没有了。
当然了,现在是冬天,不管哪个村子里小子也不可能光着屁股出来。
长孙澹打算去村子中央的私塾走去,这家私塾是有以前住在这里的前隋一个大户的祖祠改建的。
不过在半道上却被一个靠着墙角晒太阳的老汉给拦了下来。
“饿说这不是侯爷吗,你去哪里哈”浓浓的关中口音,蹲在门前的老汉问道。这蹲可算是关中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关中位的就是“板凳不坐蹲起来”。
“哦,老伯是你啊,我这去转转。”长孙澹回答道。
“哦,那你今个儿弄啥子不把葛凤那个小子给带上啊。”这刚来的时候,全村的人对于这个未知的侯爷可是充满了敬畏。就连晚上小孩苦闹,大人只需说一声:“再哭,就把你送去侯府杀了吃肉。”
谣言止于智者,当然,这个村子里是没有智者的,所以这个威胁用语一直持续到过年前不久都还有着庞大的市场。
好在这长孙澹从西海回来,加上庄子里各种各样的工作机会,逐渐的让村子里的人富裕了起来,这些话才慢慢的消停了。
“那小子昨儿个有犯错了,被我罚去骊山背石头去了。”长孙澹随意的闲聊着,他有些奇怪这葛凤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于是问道:“老伯你找他有事吗”
老汉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有,有,咋没有泥吗。这隔壁谢家的丫头马上就十五了,他家托我问问这葛凤的事情怎么样。”
长孙澹实在是没有想到这茬,这葛龙年前回家成亲去了,结完婚会带着新媳妇来关中,没想到这葛凤居然也开始有人说媒了。
“老伯啊,你是准备给葛凤说媒啊,这小子可不是什么踏实的货色,一天到晚的净惹事了,那天不罚上他几回,浑身上下都痒啊。”长孙澹倒也没有直接说行还是不行,其实这种状况下长孙澹说句话这事基本上也就成了。
“那颗不像侯爷你说的那个样子嘛这后生我看着还中,侯爷你家事高门大户,家大业大的这规矩自然也多,这小子犯些事也正常,可确确实实是个好后生啊。上次我家盖茅草的时候,上蹿下跳的可是帮了不少的忙啊。”老汉说到。
长孙澹没有想到葛凤还有这样的一面,就说到:“那我估摸着是不是看上老伯你家的闺女了。”
老汉笑骂道:“你个兔崽子,这话是你这么说的嘛我家还真没有闺女了,要是有的话等不到你回来这事情就定下来了。”
被人骂了,长孙澹倒也不以为意,不是什么大事,当面骂几句总比背后捅刀子要好的多。于是说道:“那行,我回去了看看,就是不知道这谢家的丫头是怎么想的。”
“那你回去一并问问看哈,这谢家丫头就在你家给帮忙啊。”老汉说到。
辞别了老汉,长孙澹继续闲逛起来。
这没有玉米,家家户户的房檐上总觉得有些空落落的,好在这里已经开始少量种子辣椒了,房檐上掉下来的一串串干辣椒怎么看怎么透露着喜庆。
路面早用水泥铺好了,一直铺到了每家的院子门口,院子里鸡在不停的翻刨着,可是街道上却一只也没有。
这是一个人心还没有开始崩坏的时代,家家户户的人谁对他好都会记住的。
路边上也很整洁,不大的村子,侯府出资兴建了三座巨大的公共厕所。猪羊等大型家畜都被关了起来,要是放羊的时候将粪便拉在了路上都会很快被捡起来,回家后还会端来水彻底的冲洗一下。
长孙澹的目光沿着街道望了出去,离村子大约五里远的地方,一座砖厂的高高的烟囱基本上快要完工了,这是新建的砖厂用来排废气的。
长孙澹知道,这等到过了三月,就会按照图纸,每家每户的开始用红砖和水泥盖上几间明亮结实的大瓦房,还会从骊山上蓄积泉水引下来作为全村的自来水。
读书声将长孙澹的思绪拉了回来,也许大唐终于开始走向了另一个不同的方向8
第五十九章提上日程的婚事
第五十九章提上日程的婚事
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奇怪,要是没事的时候会让人觉得闲的蛋疼,而一旦事情开始了,就会接二连三的到来。
刚刚从村子中老伯那里知道居然有人看中了葛凤来自己这里说媒的事情,可是这长孙澹一回到府里就再次听到了另外一件真正的大事。
这件大事的起因是萧瑀来了。
本来萧瑀来也没有什么,这新丰侯府就连皇帝老儿也是来过的,至于是国公啊、宰相啊,说每天都有人过来有些夸张了,但一个月总会来上那么几个。
这些时日萧瑀算是个真正的薪水小偷,反正就是只拿钱不干活的那种,也是长孙澹向往已久的,可是长孙澹向往归向往,要想达到那个地步估计得等把这帮子老贼全部熬死了才有那么些机会,至于现在是想都不用想的。
“见过萧师。”萧瑀过来,这自然是坐在客厅里,由福伯陪同着。本来这应该是吴江东的活计,可是吴江东今天却没有在府里。
正觉得无聊的萧瑀一见长孙澹回来,这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就好像看见了粑粑的狗一样,呸呸,这是什么比喻,分明是像遇见肉的狼一样。
先是一阵招牌式的大笑,这颇有些老妖精的风格,你说你一文臣搞的这么豪放真的好吗笑了大半天总算是停了下来,说道:“你小子可算是回来了,你这遇刺时间也不长,怎么就敢一个人出去溜达去”
说来这萧瑀和长孙澹的关系更像是忘年交,而且这长孙澹的表字“致远”都是萧瑀根据诸葛亮的取的,这份恩情在这个时候可算是大了去了。要知道,此时的五常虽然没有宋明以后那么的严格,但却也是人际关系特别是上层人际关系中的重要准则。
长孙澹有些不太明白这萧瑀过来的意图,其他的人好猜,出了要好处就是要好处,可是这正直如萧瑀这样的基本上是不会为了这些身外之物来的。可是这长孙澹又不能像对待一干老流氓那样直接说:哦,萧相啊,不知你来这里有何贵干啊估计这样一说,明天甚至今天晚上长孙澹的名字就会臭大街了。
于是长孙澹只好说道:“萧师这来这里不容易,我让他们备点儿下酒菜,咱们边吃边聊。”
萧瑀倒也真的不客气,说道:“那感情好啊,你这新丰侯府的酒菜可是冠绝长安的。不过你这萧师交的我有些惭愧啊,不如你也改叫伯父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