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上的东西。
每当一支长达丈许的巨大弩箭被击,带出一阵风声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对面极有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七艘船上共计三十张的床弩,每当五人利用齿轮改进的上弦装置将弩箭上好后,一锤下去,就是一片收割生命的死亡之网向着对面铺了过去。甚至有艘很小的船只被命中了船舷,直接被巨大的惯性带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不断涌入的海水很快就将这艘船带进了海底。
即便这样,海盗们依然仗着船小灵活的特点,迅的接近了黄帝号。看着每艘船上只有三五人的架势,张兴平就知道这些海盗是打算火攻了,而且这些正在划桨的水手一定是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这让张兴平也不禁掌心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毕竟这种真刀实枪的战役他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张兴平的顾虑长孙澹是不知道的,知道也没有去在意。如果说以弱胜强在6战中经常出现的话,那么在战役层面海军以弱胜强的案列实在是少之又少,海战无非是大船胜小船而已。也学这里面涉及的问题可能更加的复杂一些,但长孙澹基本上将这些可能影响到挥的诸如士气、后勤等问题基本上已经全部考虑到了。
现在的长孙澹打炮打的正是爽的时候,对于蜂拥而至的海盗却是不怎么在意的。这次许是这火药被搬了过来,真的改变了运气,长孙澹所指挥的这个炮组居然接二连三的的命中了三炮弹,尽管造成的危害有限。但这进步已经很是明显了。
有一艘海盗船上已经升起了大火,很明显这不是被攻击所造成的,而是这本来就是执行火攻的船只。这也不是他们最后的攻击手段。当船上的火越着越大的时候,已经有三人拿着峨眉刺越入了水中,他们的任务很简单,用随身携带的凿子将对方的船凿沉。
再大的船,只要是木质的,就怕这对方的水鬼,船越大,被凿穿后所造成的后果也越严重。这些船全部是按照隔舱设计的,凿穿一个其它的舱门一闭,危害也不算太大,但没有任何一名船长希望自己的船被这些水鬼的凿子所击穿。
不过这一切长孙澹早已有所准备。在查阅了大量的文献和一些水军的低层军官后,长孙澹也知道这一个问题的严重性和危害性。
要解决这个问题,最根本的方法就是在木船的外面铺设一层铁板,改装成为铁甲舰、但以目前的工艺水平以及动力因素,这个注定是不可能成功的。
所以长孙澹就想到了另外的办法,在渔网中掺杂上铁丝,就像后世设置的防御鱼雷的防雷网一个道理。这张网在船队停下来准备进攻的时候就已经被放了下了。
所以,这些下水的水鬼们就悲催了。人的肺活量和体力毕竟是有限的,这十米高的网子让他们实在是有些无法下手,用凿子吧,这网上本身就有洞;用峨眉刺吧,又对付不了这掺杂的铁丝。更加悲催的是一旦露头,等待他们的就是一大波的弓箭,有的还没有冒头,弓箭就已经过来了。
现在作为旗舰的海盗的最大的船只上,海盗头子翟正却是没有了主意,这自己能够用上的手段已经全部用上了,而且是那种斗地主一上来就出炸,居然还出不了牌的情形。这岂止是郁闷是,翟正这连死的心都有了。
虽然想到了总会有一天会遇上这样的状况,可这来的未免也太快了一些。这翟正说起来也是大有来头,他说自己是这瓦岗翟让的侄儿,于是就召集了一票人马干起了这无本的买卖。
“报。大当家的,这火攻和水鬼都派了上去,瞭望手却是没有现对方的船只有任何的动静,而且还被对方用巨大的拍杆一连摧毁了我们的四艘船了。”手下的。
“你先下去吧。”翟正心底涌上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大当家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如我们逃吧。”这手底下有人出主意到。
翟正挥了挥手,制止了类似的讨论。
“大当家的,这遇上这样的对手,我们输的不冤,现在逃命要紧,只要有命在,大伙儿跟着您继续干,要不了多久什么都会回来的。毕竟您镇四海的名号可是靠着真刀真枪的硬功夫得来的。”另一人也说到。
作为海盗来说,逃跑不是什么丢面子的事情,要是谁能够次次都跑了,这才算是真本事。可见这翟正不逃是有原因的,说到:“你们以为我不想逃吗可是你们看看这地形,对方堵住了我们唯一的出口,这怎么逃”
翟正的这番话让众人不再做声了。
“大当家的,我们可以上岸,躲到岸上去,这么大的岛,就凭他们这点兵力,我们怕他们什么”又是一个主意。
“那么他们一把大火将这码头和水寨烧掉的话,我们难道在这岛上做野人吗”翟正实在是有些无语了,不过他实在是不能够要求太多。这要是明白人多的话,估计这都不知道内讧几次了。
众人这次是真的沉默了,并且在这沉默中酝酿这情绪。
“他奶奶的,既然他不给我们活路,那我们就和他拼了。”说着,一个满脸胡子的家伙提了把刀就冲了出去。翟正没有阻止,他实在是没有阻止的理由。
“对,娘的,既然不给咱活路,咱还畏畏缩缩的干什么。”这强盗的逻辑果然怪异。绝口不提这抢劫导致的恶劣后果,说的自己就跟个圣人似的。不过,作为能够来这里的,基本上都是有些本事的,这些人中仍然也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纷纷有人冲了出去,准备搭上一条小船,就上前和这庞然大物拼命。
长孙澹和张兴平自然是不知道这生在海盗身上的变故的。他们需要做的就是防止有船只漏出去。长孙澹现在也不在指挥火炮了,这个命中率实在是有些过低。加上炮管的使用已经达到了一个规定的极限,这要是再打下去的话就有可能炸膛了。
所以长孙澹目前就站在甲板的最前端,盯着这前方的真实的场景。一艘船着了火,这是投石机射燃烧弹所造成的,一名弓手命中了一名水鬼,水鬼出一声惨叫后就从水面底下浮了上来,鲜血很快就染红了很大一片水域。
对方的船只完好无损的已经很少了,这次战役已经基本上接近了尾声。不时有水鬼下水,然后被防御网拦住,而成为了真正的水鬼。
不过这海盗的大部队距离黄帝号也越来越近了。
终于两艘船队距离已经可以进行跳帮作战了,这是海盗们的长项,也是长孙澹设立6战队的意义所在。一艘较大的海盗船靠了上来,对方用抓钉和其他的工具很快就让两艘船的距离越来越近,实在有海盗已经开始讲船的主桅杆锯断,以这个来作为另外一条实施跳帮的路线。
黄帝号似乎陷入了内有外困的时期。
但很明显,他们低估了长孙澹的变态程度。这个变态可以制定出在没有任何危险的情况下不允许将射底药堆积在甲板上的条例,可见这绝对是一个中度的被迫害狂综合征患者。
这些事情长孙澹是早有考虑的,一方面,这拍杆上悬挂的巨石对于任何一种建筑都会造成严重的甚至不可修复的伤害。而这种情况下,很明显拍杆的效率和防御的能力就远了其它远程性的攻击武器。
当他们以为自己可以马上就登上对方的船只的时候,一切都开始了。上有拍杆的攻击,中间有大量的防御士兵,更可怕的是他们居然人手一只弩,研究了大半年时间,一句话居然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海战已经走到了尾声,太阳才堪堪走到正午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