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脸色一凄,感激的看向朱剑雨,道:“朱姑娘,秀秀非常感激您的救命之恩,但秀秀经此一事,已经心灰意冷,这世道,原本就不容我等穷人活下去,父亲已亡,秀秀打算寻一尼庵,青灯古佛过一生吧。”
玉小苋冷眼看着两人唏嘘悲切,听到秀秀的话,道:“秀秀姑娘,如果你不愿再侍人,我倒是有一个好地方可以收留你,自耕自食,生活也算安乐。”秀秀一听,感激的向玉小苋磕头,感激她搭救自己。就这样,秀秀暂时住在了衙门里,由朱剑雨贴身保护,等待着案子开审。
沈府
一只鸽子扑腾着飞入沈府,一人捉住,从鸽子的脚上拿下一个小纸卷,飞奔入内厅呈给沈若成,沈若成打开一看,只有四个字:“弃车保帅。”
沈若成脸孔沉了下来,拉开书桌的抽屉,里面是一天前收到他二叔沈文广从京城寄来的密信,信中详细的介绍了叶思忘从仕的经历,还有叶思忘来光海的内幕,那些内幕,有些甚至是在皇帝的书房中密商的结论,身为户部尚书的沈文广是没有资格知道的。看来,黄树文果真与沈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封信应该是沈文广在黄树文授意下写来的,有向沈家解释、安抚的意思。
所有的人都不想搭救他的大哥吗都想看着沈家被击跨吗什么弃车保帅狗屁,都只是那些怕死的官员明哲保身的借口,既然你们不仁,那么就不要怪我不义,他一定会让那些人出面救大哥的沈若成阴着脸,紧紧握着双拳,手里的信纸被他揉成了一团,眼中闪烁着狠毒的神采。
第八卷日落泉枯第二十一章对簿公堂
一大早,叶思忘穿着官服,端坐在公堂的陪审位子上,主审的位置上坐着蔡强。
沈家老夫人和沈若成以及一干家丁,也在公堂上,叶思忘还让蔡强赐了两个座位给沈老夫人和沈若成,让他们也一起坐着看蔡强审案。
临开堂前,叶思忘气定神闲地端起茶水,一边喝,一边对蔡强说道:“蔡大人,案子该怎么审,你就怎么审,我等身为父母官,理该为民做主,知道吗”
“草民相信蔡大人一定会看清形势,合理公正的断案的是不是啊,蔡大人”
叶思忘话音刚落,沈若成就接过话头,淡淡的对蔡强说道。
蔡强冷汗直冒,看了看气定神闲的摇着折扇的上司大人叶思忘一眼,又看了看针锋相对,表情平静得看不出任何一丝异样的沈若成,头又开始痛了,原以为上司大人来了之后,肯定是他主审沈家的案子,想不到绕了一个圈,还是让自己主审,他老人家倒好,坐到了陪审的位子上去了,让蔡强想两边都不得罪的想法落空了。
讨好的对着两人笑了笑,道:“下官省得,下官一定会秉公断案的,那么,叶大人,沈家主,这就开堂了”
叶思忘微笑着,风度翩翩的点点头,沈若成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蔡强一板表情,“啪”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宣告开堂。
“来呀,带原告”
随着一连串的程序,沈若威被押上公堂,朱剑雨也陪着秀秀上了公堂。朱剑雨站在围观的人群中,秀秀跪在地上,陈述案件经过。
沈家老夫人看到被押着上来的儿子,看他的样子,并没有被折磨的痕迹,才稍微放下心来,红着眼眶看着儿子。
“沈若威,你可认罪”
蔡强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喝问沈若威。
沈若威翻了一个白眼,道:“草民不认,事实是那秀秀见我沈家富豪,趁草民酒醉的时候,色诱草民,想攀上枝头做凤凰,草民酒醉,神智不清,被奸人算计,醒后不愿娶她为妾,她就恶意栽赃诬陷,求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沈若威的说辞依旧和以前一样,只承认酒醉的时候被秀秀诱惑污了她的清白,把强奸民女的罪名推了个干净。
“那支使家丁行凶打死秀秀之父一事,你又有何话说”
“这个就更简单了,秀秀想要嫁入我们沈家,她父亲不让,两人起了争执,我的家丁去劝解,大人知道,年轻人总是比年纪大的人力气大,但也只是无关紧要的轻伤,事后,草民还陪了医药费来着。其实,秀秀的父亲是被秀秀气死的,与草民无关。”
沈若威的气焰非常的嚣张,空口白牙,大话连篇。
“你胡说”
秀秀被气得直发抖,忍不住尖声叫了起来。
“肃静肃静原告不可咆哮公堂”
蔡强拍着惊堂木,警告着秀秀,秀秀嘤嘤哭了起来。沈若威得意的一笑,道:“大人,事实已经非常的明显了,秀秀那贱人见草民不想娶她,恼羞成怒,恶意陷害草民,请大人为草民做主,还草民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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