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寻常人怎会因为淼淼而来此当奴仆,可你来了。你来也罢了,说是为淼淼,但总共和淼淼的接触却寥寥无几,甚至没有求取之心。”小葵身体后仰,舒服地靠在柱子上,后退的视角将赵辞囫囵一个收入眼底。她神态自然,有好奇却无恶意:“赵辞,你真是为淼淼来的么”
唔,这个确实是倏忽了。
赵辞眨眨眼,心里为这个聪明的姑娘默默鼓掌:“我嘛,一半一半吧。”
“一半为淼淼,那另一半呢”小葵忍不住笑起来,“你可别说是来找媳妇的。”
“啊,小葵姐,您真是”赵辞比了个大拇指,一脸心悦诚服:“高,实在是高。”不说对,也不说不对,看来是打算蒙混过关。
他既然不想说,小葵便也收了多余的好奇心。她喜欢赵辞这个小伙子,清俊可人得像只茸茸的水蜜桃,容貌不必说,连性格也是她喜欢的,不会甜得发腻,也不会硬得硌牙,饱满的皮肤下是显而易见的鲜嫩多汁,估计入口便即化。
她向来爱美男子,好奇心既然不能满足,其他的心思便如刚打的井,地下水从洞口汩汩不断地溢出。她用舌尖扫过上列牙齿,露出一个坏笑:“既如此,你瞧我如何。本姑娘虽不至于赛过天仙,但也是有过人之姿的,还有”
她故意停顿一下,身体前倾显露出丰满的胸围,压低的气声从喉间缓缓溢出,好似难耐的:“老娘在床上可以满足你所有的要求。”她朝呆愣着的处男抛个媚眼。
瓦特发明的蒸汽机估计都安装在赵辞脑子里了,他思维蒸发得一干二净,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一声轻笑拯救了赵辞。
江彦怡双手环胸,靠在隐蔽处,也不知听了多久。
赵辞手足无措:“你、你怎么在这里。”
小葵却说:“江大人如有兴趣也可一起,我欢迎之至。”
我靠,大姐,你真是,有容乃大
赵辞也不知道有容乃大这个成语用在这里到底合不合适,恰不恰当,他惊愕地转头瞪住小葵。小葵掩住嘴嘻嘻笑:“怎么用这个眼神看我,奴家都不好意思了。”
“敬谢不敏。”江彦怡对小葵的豪放没有急性过敏性反应,他施施然回应朝赵辞走来。
小葵的目光从他俩之间滴溜溜地转,恍然过后赔礼:“请恕在下失礼了。”
赵辞却以为她是因为刚才的玩笑道歉:“没关系没关系。”他挠挠头,莫名想到了阿三:“其实我后来才知道阿三是你的”姘头这个词他纠结了一下,“是你的那个啥,我之前和他有过争执打过架,把他打伤了,似乎有些严重,我也得和你说句不好意思呢。”
也不知道阿三现在如何了,只听那个馄饨摊老板说打的严重,后来也没见他出没了。
“你和他还有争执”江彦怡回想了一下,“是我第二次来平安客栈审问那天吗”
“你竟然记得他。”赵辞有些讶异,毕竟当时他出现的时候阿三已经完全喝醉,后又被老板娘扔到了一边。没想到他记性那么好。
唔,这样子的人肯定不能得罪。赵辞在心里默默记笔记。
“那你不必对我道歉,我和他也只是欢场上来往,并没有多大的情谊。他近来也许久未出现,估计已经死在哪家赌场里了。”小葵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声喟叹,“其实和恩客,又会有多少的情谊呢。那个刘老爷,和真玉来来去去那么多年,没想到竟然因为可以避免的巡查就痛下毒手。”虽然她和真玉一直针锋相对,但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刚还神采奕奕,说到此事,小葵似乎有些疲态,朝江彦怡施礼离开。
“若杜丽娘倒下,小葵必为妙音轩的下任管事。”望着小葵离开的身影,江彦怡说。
赵辞听出其中的隐意:“杜丽娘倒下”
江彦怡没有为他解答,反而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记性特别好”
“大人您天资聪慧,记性好是必须的。”赵辞马屁拍的贼顺,配上眼神和动作,能够出演脑残粉。
江彦怡说:“我经历过的事情都清清楚都印在脑子里,那些好的、不好的,特别是惹怒我的。”
赵辞眨眨眼,假装没听懂。
看他装傻,江彦怡继续说:“记得牢就会小肚鸡肠,小肚鸡肠的人会斤斤计较。”
“大人您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为您鞍前马后,我替您捶肩敲背”赵辞赶紧上手马杀鸡。
这个小气扒拉的人,他都痛改前非说要一直跟着他了,竟然还翻旧账。
赵辞脑子里虽这么想,手上却没偷工减料,力道轻重适中地揉他肩颈部的肌肉:“大人您看如何”那一副奸臣嘴脸,足够登上历史十大狗腿排行榜前三。
隐秘的笑意飞过江彦怡的眼。
第45章妙音轩32
今夜月朗星稀,幽蓝苍穹笼罩涵郡,高挂的明月恰是要圆未圆的扁,细细长长的云横穿其中,像一条低垂窥视的眼,意味不明地看着人间百态。叹息化成微风,拂面的凉意中裹着若有似无的地热,这才让人恍然已是春夏交接时。入夜的青荷上蹲着一只早醒的蛙,精神奕奕地盯着飘来横去的小虫子,等着饱腹一餐。观景起兴的渔家小女引吭高歌起,惊落蛙入水,弄散鸟飞林。
小船荡在缥缈的歌声里,它停在河边随波摇晃,像一只摇篮摆动。
河道宽阔得让弯曲的走势变得和缓,浪拍浪的声音打在耳边好似汪洋,两岸人家灯火熠熠,可哪怕围聚一处再加天灯助势,也比不上临江水榭的灯火辉煌。
杜丽娘将水榭布置得美轮美奂,夜温下降,水汽氤氲,如同瑶池仙境又似蓬莱美景。
高矗的观仙台是专为达官贵人建造,更上一层楼的优势将所有妙处都尽收眼底。杜丽娘本还为自己的妙招沾沾自喜,现在对着冷面坐在梨花太师椅上的小王爷却汗如雨下。她往下一瞟,淼淼已站在水榭屏风后等待入场,一旁的乐师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准备奏乐,台下坐着各个提笔待作诗的才子,也坐着翘首以待的官员,还有一些美人在怀的富商,他们无一不等着淼淼出场仙乐齐鸣。
小王爷直直盯着看着楼下的人,和身边杜丽娘说:“我要淼淼。”
淼淼是坚决不能给小王爷的,其中原因不能言明。说了会死,不给也是死。杜丽娘两难之下头发昏,脚发麻,恨不得老树开花投怀送抱使个以前引以为豪的美人计,但她也知道,自己色衰肉弛,美人计只会成为阎王令。小王爷执拗的性子,真真是睚眦必报。
确实如她所想,小王爷是个小气鬼。
他婢女所出,母亲难产而死,不幸中的万幸存活下来,但在众多皇子中步履维艰得还不如早夭为好。他小心翼翼地讨着生活,养成了一个胆小怕事、媚上欺下又想妄图一鸣惊人获得皇帝肯定的性格。皇帝给了他涵郡的封地,鱼米之乡的富饶已是够好,可他没有意会其中的父爱,一味痛恨皇宫人的欺凌,他在皇子中不能发泄的愤恨,便报复在这些平头百姓上。
要淼淼不得的挫败让他恼怒,江彦怡的讥讽更让他倍感侮辱,但后者不能欺,前者尤可得。
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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