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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妻子的名望足够高,但脾气实在够呛,见惯温香软玉的闻人羡也开始不耐起来:“裴玲玉,我警告你,你不要来回娘家的这一套,我陪你过家家可以,烦了我也不伺候。”他甩手坐下。

裴玲玉怒极反笑:“你觉得我们是在过家家我现在只是在耍脾气闻人羡,你要知道,你可是撕了我的画,摔了我的砚。”若真懂她,会做出这些事情吗

闻人羡却不在意道:“那又如何”

被他的话震惊,裴玲玉忍不住怀疑:“当初真是你写给我的字条吗自在随性真是你写的吗”

闻人羡嗤笑一声,转过头来反问:“你觉得呢”

他眼睛里闪过阴谋得逞的恶意,嘲笑她识人不淑。

那么多天的疑虑拨云见日,看破真相的裴玲玉胸口一痛,像有歹毒的黄蜂扎在心尖,苦涩的疼痛随着心跳蔓延到四肢,她身体也禁不住哆嗦起来:“不是你,不是你”她摇着头后退,汹涌的眼泪摔落在地。

腰际撞上书桌,她忍不住伏在案上大哭起来:“不是你、原来不是你,我错了,我不该如此随意。”撕心裂肺的哭声几乎像个痛失了一切的孩子。

她努力了这么久,终于有所小成,也得到了久违的赞誉,她为此骄傲自得。一朝踏错,她所嫁非人,她恐怕又要沦为笑柄。

裴玲玉,你难道真要和他貌合神离一辈子吗你的自尊容许丈夫看轻你吗

“是也好不是也好,你都是我的妻子。别闹了,回去吧,一直呆在娘家让人看笑话。”来搀她的闻人羡被她狠狠推开,他凶相毕露:“裴玲玉,你别给脸不要脸”

视而不见他的凶恶,裴玲玉收起眼泪,反而如狼一般盯住他:“是谁,谁写的”

“什么谁写的”闻人羡回过神来,“噢”一声,哼笑道:“你还想去找他裴玲玉,要知道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你生是闻人家的啊”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裴玲玉一只手攥住他的衣领,高扬的手从旁拿起一方砚台,语气狠厉地问:“说到底是谁谁写的”目眦欲裂的姿态一点都不美,反倒像母夜叉,她双眼怒瞪凶恶得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她不想要貌合神离的婚姻,也不想要虚与委蛇的感情,她只要那个懂她、知她、敬她、爱她的人。是他,破坏了她对婚姻的美好想象。也是他,让她成为全涵郡的笑话。

他盯着四四方方的大砚台,声音发虚轻飘飘:“裴玲玉、玲玉,你别这样,会出人命的,乖,你放下来我再慢慢告诉你。”

“闻人羡,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我相信了一次,你失信于我,我就再也不会相信你第二次。我现在只想要知道,是谁写的字条,你若再不说,我就敢拿这方砚台砸你。你别担心我不会实践,我告诉你,我脾性泼辣,谁都敢惹什么事都敢做。你若真惹急了我,我下手绝对没轻重了。”

在裴府,哪轮得到闻人家的小公子来撒泼。他竟敢算计她的婚事,她今日就叫他见识一下她的霸道。

第73章山有木兮木有枝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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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瑛院花卉繁多,园圃里当季的姹紫嫣红错落有致,花香四溢让人一眼就能肯定这是女子私宅。

葡萄藤架缠绕着绿色繁茂的枝条,枝桠横插中冒出的几串玲珑葡萄串平添几分趣味。

绿色藤蔓架出一片清凉,江彦怡和裴定饮茶谈天。英芜适时端来一叠叠冰过的瓜果以供消暑。

只有赵辞伸长脑袋关注房内。

有公子在,英芜不敢对赵辞不敬,可她实在看不惯他一个劲瞄着房门探究的模样,趁上点心的时候挡在他前面:“公子,请用茶。”

庞然大物遮住目光,赵辞接走凤梨酥,憋不住地提醒英芜:“你家小姐和他老公进去那么长时间了,你都不去看一下”万一你家小姐说漏嘴,和你新姑爷吵起来,吃亏的可是裴玲玉。

“姑爷和小姐进去多久关我们什么事”言下之意便是:赵辞你莫非是太平洋管理员,管这么宽

他俩对话引起另外两人注意。

“怎么了”赵辞的心不在焉早已让江彦怡心存疑惑,他不解地放下茶杯。

门哐当一下被踹开,众人蓦地一惊齐齐看去。

闻人羡团成一团从台阶上圆润地滚下来。

玉如意紧跟其后摔到地上碎成几段,裴玲玉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闻人羡,今日我意已决,定要和离”

“阿姐”变故让裴定骤然起身。英芜紧跟其后。

没想到裴玲玉如此勇猛果敢,赵辞松一口气的同时不免为这位河东狮汗颜。

“你似乎知道些什么。”江彦怡的声音在脑后响起。赵辞连忙解释:“哪里,我只是觉得他们进去那么长时间都不出来,有点奇怪罢了。”

“他们小夫妻新婚燕尔又小别,时间再长又有何奇”

话中有话,赵辞怎么都没想到江大人竟然会开车:“江大人你”你讲荤端子要不要这么面不改色。

江彦怡眉毛一挑:“我怎样”

“果然是大人,想的就是周全。”赵辞朝他抱拳。

“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他既然不想说,江彦怡也无意相逼。

裴玲玉心如磐石,一旦做下决定,任闻人羡喊破天说遍利弊都不肯回头。

她命闻声赶来的小厮架住挣扎的闻人羡,让英芜去叫裴父:“今日既然你找上门,那就在和离书上签字再走吧。”

裴父得知女儿才出嫁就要和离,急得案子也不审了,放下案卷匆匆回家。

看到父亲满头大汗忧心忡忡,裴玲玉狠下的心又忍不住酸楚一片,她在众人面前把闻人羡为骗她婚姻做的欺瞒之事告知,还将婚后的不满一一诉诸。

听完此事,裴父一脸怅然悔恨。

“我原以为你挑选良久的婚事终能如愿,没想到有人会不择手段。”裴父难过女儿的婚事多舛:“是我的过错,只一心扑在公事上,未能替你寻觅一名如意郎君。”

母亲早逝,父亲又当爹又当娘的把他们抚养长大,也没能再寻良缘,裴玲玉虽偶有埋怨父亲的不近人情,但她终究明白父亲的苦楚。他为官正直不结党营私,在京师一直被人排挤,裴定出生后母亲亡故,他为了能够更好地教导两个孩子,自请来到涵郡管理。

在涵郡那么多年,他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当时积蓄不多请不起奶娘全程照顾裴定,他秉烛夜读至深夜,常常一边批示公文一边哄着裴定睡觉。

现在两个孩子长大了,他终于能够自得其乐地钻研案件。

可她的婚事却总是让他烦恼。

泪水漫上眼眶,裴玲玉哽咽道:“是女儿不孝,还让父亲烦忧。”她回头看看闻人羡,抹掉眼泪,哭音坚定而低沉:“但这婚事,我必须得离。”

涵郡有条律,夫妻离异,须得双方同意。若一方不肯在和离书上签字,另一方可去官府请贤裁定。

裴玲玉的父亲就是县官,闻人羡坚决不同意:“岳父你这是因公徇私”

裴定厌恶此等污蔑:“请不要诬陷,父亲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你也知道公私分明那你可知道诚信做人”裴玲玉嘲讽道。

“裴玲玉,你离了我就是一个破鞋,看谁还敢娶你”和离书摆上眼前,闻人羡垂死挣扎。他以前能够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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