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嗝屁,准备收尸回家。”
话未说完,头上被狠狠一敲,看到肃着面色的江彦怡,赵辞缩缩脖子:“好嘛,我不说行了吧。”
他心想,江彦怡果然是个忌讳多多的古人。
不过若角色转换,让江彦怡说自己时日不多,估计他也会跳起来封住他的嘴巴。不过现在不妨碍赵辞腹诽江彦怡。
吃了几口青菜,赵辞忍不住叹气:“周东升心眼多一些,可他烧菜确实厉害。他和我说他有你们家的刀,那个什么什么刀。”
“江氏刀。”江彦怡提醒。
“对对,就是这个刀。”赵辞问:“这个刀很厉害吗”
江彦怡点头:“这是我哥和数十位高厨共同探讨后打造出的特殊刀具,仅供厨师使用,设计后的刀锋方便切斩。因为数量有限,有些被高价收藏,有些赠送名扬四海的高厨,有些就不知去向了。”
“那周东升的师傅很厉害啊。”赵辞忍不住扼腕而叹:“可惜了周东升。”
“看来你确实吃不惯这些东西,等会儿带你出去打打牙祭。”
体贴又迷人的江彦怡万岁
赵辞积极地鼓掌,忽然他又犯了难:“会不会撞上风隐者”
“难说。”江彦怡一点都不搪塞。
赵辞顿时萎靡:“那还是算了吧。”为了吃顿好的搭上性命,这个亏本买卖划不来。江彦怡依旧一口一口地吃饭,那平静的态度让赵辞怀疑自己的味蕾。他放弃验证“难吃”二字的各种味道,放下筷子,翘首以盼地看着江彦怡,在后者不解的目光中好奇地问:“铸剑山庄是怎样的呀”
“就是一个大山庄,庄主掌管各种杂事,接下一笔笔的单子,赚钱之余还会接济江湖中落魄的朋友。”江彦怡说。
“厉害吗”不是想象中快意恩仇的江湖,赵辞觉得他口中的铸剑山庄庄主更像是一个侠义范的商人。
“你说呢”
赵辞思索着摇头,这个世界的规则太多,外来人员毫无头绪。
江彦怡的吃相很好,一看就是世家子弟,细嚼慢咽无吧唧嘴,嘴巴里有东西就绝对不说话。
赵辞现在越看江彦怡越喜欢,他没有那种得到就懈怠的心态,相反属于自己的东西更加珍惜。两人对桌相视,赵辞托腮看江彦怡吞下难吃的饭菜,不解道:“这么难吃就不要吃了吧。”在现代食物来得容易,选择又多,赵辞虽知道悯农之诗,但对难吃的东西他向来吝啬怜惜。
“饭菜来之均不易,厨师肯定也不是故意把菜做坏的。”江彦怡放下碗筷,起身去洗脸架上拿起毛巾绞干净擦嘴。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他一下子卡了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江彦怡,手指悬在半空转悠,“这么优秀。”词穷的他捡到一个最基低阶的夸人说法,迎上江彦怡打趣的目光,他嘿嘿一笑:“铸剑山庄的小庄主优秀,那么铸剑山庄自然厉害。”
马屁拍得梆梆响,江彦怡忍不住放声大笑。
等小二来收拾干净,江彦怡和赵辞规划之后的道路。
涵郡到寒枫山的路途遥远,按照他俩目前的速度需要一月左右的功夫才能到达。为求轻便,江彦怡随身盘缠并未带足,他原本打算去钱庄换钱,但为避开耳目,他决定取径小道。几日前已家书一封,到时会有人在当地接应给他们足够的钱财。
“到了寒枫山脚下,你打算让我怎么做”赵辞问江彦怡。
后者摩挲下巴,看着用茶水画在桌面上的路线图,伸手圈出寒枫山:“我需要你引人注意,然后暴露身份,让人领我俩上去。”
说到上山,一股恐惧的情绪不自主盘旋在赵辞心上。赵辞皱起眉头:“你说当初我为什么要逃下山”
“对,你不能上去。”提到这个问题,江彦怡也头疼万分,他考虑良久无奈道:“或者你小心地暴露身份,然后等我捉到那个带你上山的人,你就离开。我拷问他,让他带我上去。”
看他发愁的模样,让平时高高在上的江大人瞬间接了地气,赵辞手痒圈住他的脖子,嘿嘿发笑:“原来我们的江大人也有无解的时候,嘿嘿,船到桥头自然直。”
赵辞原本以为这土鳖的游戏方式会让他不适,谁知道江彦怡不仅适应良好,还举一反三地挠他痒痒反击:“胆子大了,会调侃我了。”
两人从桌边戏耍到床边,江大人现在不能使用内力,虎落平阳被犬欺,内力深厚的赵辞轻而易举地就将他压在床上。
按住江彦怡的双肩,居高临下的视角给这位“低人一等”的小人带来了莫大的虚荣。他笑得特不怀好意,如果坏人脸上能贴上标签,他估计都能不要脸:“江大人。”一波三折的尾音抖露出许多花花肠子。
“嗯”
美人在怀,心意互通,有什么能够阻止咸猪手的骚动。
江彦怡的回复带着些许鼻音,低沉的声音叩响心弦,弹得赵辞心内激荡。
第86章江湖与君行10
“你胆子很大呀。”江彦怡万万没想到这小子会吃了熊心豹子胆,一天天的不把他放在眼里。
赵辞俯下身,凑近江彦怡说:“胆子是用来怕江大人的,你是我的彦怡,我为什么要小心”期许万分的珍宝得于怀中,他只想亲亲他、抱抱他。江彦怡醋意横飞,赵辞也不是大气的人,他不想要浪费任何与他相处的时光。
相比赵辞的无所顾忌,江彦怡的忧虑让他进退为难。他有种种烦忧,怕拿不到解药,怕风隐者的突袭,甚至怕赵辞原身突然回来。
但流露在脸上,作为顶梁柱的他依旧成竹在胸。绕过赵辞的胳膊,他伸手捏住赵辞的下巴:“小娘子如此勇猛,夫纲不振啊。”
搞笑的语调让赵辞笑出泪花,随后脱力地仰躺在床上。等气息平静,思考良久的他和江彦怡坦白陶陶来裴府透露给他的消息。
“我其实是前朝皇族后裔,现在寒枫山势力两分,别看那些刀客归属公孙湘,其实重权都掌握在秦柯手中。我下山估计和他不无关系。”他看着简陋的蚊帐平淡地说。
“所以想要举事的不是公孙湘,而是秦柯”江彦怡起身俯视赵辞。
赵辞点点头,他抬手揉揉太阳穴:“我最近会做一些梦。”
江彦怡一瞬间就知道他的梦是指哪些,他转过头没有搭话。
闭着眼睛的赵辞自顾自地说:“这些梦杂乱无章,让我头痛欲裂,明明偶尔还会浮现梦中的情绪,可我全然记不得到底梦到了什么。唯一肯定的是,我对秦柯的印象十分不好。”
“公孙明呢”此刻提到这个名字,江彦怡仍然不是滋味。
“啊”赵辞睁开眼睛,看到一脸醋意的江彦怡,他立马起身凑上去:“怎么提到公孙了,他不是我的旧友么。”他故意没提公孙明对他做过的事情。
江彦怡叹一口气:“你说你灵魂来到这个躯壳,但公孙明对你的态度却是对既往赵辞的态度。他分明是喜欢你的。”
“那是喜欢昔日的赵辞,不是我。”赵辞摇头晃脑地打趣:“没想到江大人的醋意那么大,还包揽我原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