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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应。

赵辞发现,这观海镇的商铺以杂物小件为主,有专门吸引女子眼光的头饰、华服和珍宝,有针对少爷书生的书店扇子店,还有供应美味零食糕点的商店,更多的是冶炼兵器、修理马车的店铺。

“这里鱼龙混杂,你不要随意走动,说不定就有一双眼睛盯上你。”江彦怡提醒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赵辞。

探头张望的赵辞离开窗口,他转过身朝江彦怡问:“既然这么危险,我们为什么不再推进一步找个安全的地方等接应”

调息完毕的江彦怡下床舒展筋骨:“正因为鱼龙混杂,我们难以发现对方,对方也很难找到我们。再进去就是各种小城小镇,那种地方进去一个陌生人第二天家家户户都知道了。”

“你说的有道理。”赵辞点点头:“那你家人什么时候来,他们知道我们在这好运到客栈吗”

江彦怡走到他身边,倾身推开窗户,此客栈窗户由下往上支开,只要浅浅一条缝就能将楼下景象尽收眼底。他扫视一圈,收手坐到赵辞身边,抬手揉的赵辞一头乱:“来的不是我家人,我以往都住此家客栈,他们自然清楚,这个你不用愁。”

以往揉头这种搞乱发型的动作赵辞避之不及,现在习惯成自然,除了后续的整理麻烦一点,赵辞还颇为享受这种亲密的动作。他拍拍头顶的乱毛,一边观察江彦怡的脸色,一边斟酌着问:“自从我们离开东羊村,你就一直愁眉不展。你在想什么呢,给我说说,也许我能帮你出出主意。”骄傲的江大人陷入了困顿,赵辞不想干着急也不愿意给他压力。

风隐和寒枫山的关系尚未被世人发现。江彦怡的怀疑很值得推敲:为何明明被引到反方向的风隐者能够鬼使神差的出现在东羊村边境,是巧合还是追寻而来

世上如有那么多巧合,便不会有冤案。江彦怡不相信过分的巧合。那天客栈的突袭明明是有备而来,若不是他提前发现风隐的到来,届时恐怕无论是熟睡在床还是安歇在房,他都难逃一死。

若是追寻而来,那他们又是怎么寻觅到他们的踪迹如能追到必经之地的观海镇,这尚有理由。当初他们去东羊村也是一时兴起,并不在计划之中。既如此,乙卒等人怎会查到东阳村边境的一个小客栈

分析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赵辞也颇为头疼地敲敲脑袋:“风隐这个杀手组织也真是麻烦。他们是不是买了消息”个人信息在现代容易泄密,不知在古代是否有人专门卖消息挣钱。

“向谁买,陆大姐一家还是葛东”江彦怡无心出口的话让两人下一瞬都脸色大变。面面相觑的他们震惊不已。

也对,他们只知道风隐是杀手组织。裴大人并没有将风隐的来历告诉他们。

赵辞愣了半晌才出口:“不会吧,他们和寒枫山有瓜葛我们寒枫山是兜售消息的吗”

“等等。”江彦怡皱起眉头:“首先,葛东怎么知道风隐在找我们,其次,葛东为何要将这个消息卖给风隐”

“对啊,我可是少主反了他”赵辞气得拍案而起,这个已故重生毫无自觉的少主终于意识到身份的重要性。

“赵辞你当初为何下山”没来由的,江彦怡突发此问。

赵辞一脸懵地回答:“不知道”

“你没问公孙明”

赵辞不好意思地挠头:“我问了,但是没问出来”没办法,公孙明太会回避了,往往三两句话就能将赵辞注意力转到其他地方。他把赵辞的性子摸得透透的,这怎么可能套的出答案。

江彦怡对这位迷糊大王没话讲了。

“怎么了”赵辞腆着脸笑嘻嘻地凑上去追问:“您有何高见”

这个时候江彦怡也懒得和他打哑谜,直截了当地说:“我怀疑你当初下山和秦柯一行人有关。”

“我怎么觉得我下山和公孙明有关”听了他的猜测,赵辞忍不住嘟囔。

蚊虫似的喃喃听得江彦怡耳朵发痒:“你说什么”

“没什么。”赵辞立刻回复,“愿闻其详。”他坐的端端正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像探灯一样照在江彦怡身上,宛如一个小学生等待老师指导。

江彦怡说:“秦柯他们可能想要迫害你,你知道不敌对方又无法让别人知道,所以私自下山。而秦柯与风隐又有瓜葛,正好萧泽对你、我有赶尽杀绝之念,趁此机会坐收渔翁之利。”

赵辞被江彦怡的脑洞惊呆,他从没想过事情会这么复杂。“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秦柯呀”他无语凝噎。

“先过去这道坎再去寒枫山探个究竟吧,毕竟我也只是这么一猜。”江彦怡让赵辞先放宽心,把武艺打扎实了再说。

江彦怡的猜测不离十,秦柯与风隐关系匪浅,萧泽的渔翁之利也久等不耐。风隐的追人的线扔的这么远,终于在观海镇等来了入网的鱼,此时不收更待何时。

萧泽的耳目跟了风隐人马一路接一路,早早就蹲守在观海镇。今早他买好油条大饼继续跟着风隐的甲卒当影子。

若换成风隐中乙丙丁任意一个,都给不了他这样的机会,让他日复一日又安然无恙地跟随。可惜的是,甲卒不善武。他擅长嘴上功夫,让他去发觉身后有人,对他而言有点困难。若当初他去追江彦怡,乙卒在观海镇蹲守,也许现状大为不同。

不过,现在也有一个好处。正因为甲卒擅长说服别人,用言语埋伏陷阱让人乖乖地掉坑,在和好运到客栈老板聊了一炷夫,他不需吹灰之力得到了江彦怡他们的房间号,不像乙卒他们搞得惊天动地。

记好房间号,他来到另外一个客栈,等进入房间。里面大马金刀坐着的赫然是气鼓鼓的乙卒一群人。

“江彦怡此人诡计多端,实在可恶。怪不得萧泽对他恨得咬牙切齿。”乙卒想到腹泻到虚脱的爱马抱怨连天。他的左右臂膀也接连附和。

甲卒等他们安静后告诉已经拿到房间号。

乙卒拿刀起身:“两个兄弟的断手之仇,我要让那个娘娘腔血债血偿。”义愤填膺的气势应起一屋子的回应,断手的两个兄弟幽怨地站在后面看着甲卒。

甲卒无语地问:“赵辞武艺竟有那么高强”丁卒折在他手中毙命,丙卒现在还被关押在牢里,他们风隐虽然没落,可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这个来历只是跑堂的小子怎么武功高出想象

“那个女人脸不知道是装模作样还是什么,一会儿像弱的不会杀鸡,一会儿又彪悍地能鼓大锤。”断手一号说。

断手二号补充:“还有那个江彦怡,他在了之后赵辞就像老虎有了翅膀,一打一个准。我的手就是被他们两个一起弄断的。”他惨兮兮地说。

“那今晚先杀了江彦怡,哪怕让他不能发声也好。然后再制服赵辞。”甲卒立刻相处应对之法。

乙卒忽然想到一个点:“葛东似乎认识他们,否则怎么知道赵辞和江彦怡在东羊村。”

“此话何解”

聚得匆忙,甲卒还不知前情。等乙卒汇报完毕,甲卒若有所思地问:“葛东怎么会在东羊村,往年收钱都在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