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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啊

两个伤了左右脚的手下搀扶跳来:“老大”

这两人均是满头虚汗一脸苍白。

然再不甘心都无法得逞。

乙卒几乎咬碎铁牙,为避免再多的损失,他当机立断带上两人离开。

“不许走”赵辞欲拦人。

人群自动给煞气十足的乙卒等人分道。乙卒对赵辞的呼声充耳不闻。

赵辞还想继续追,里面大夫扬声道:“病人家属在哪里”

追了几步的赵辞急忙刹车掉转头冲进医馆:“我我我,我在这里”他几欲扑到江彦怡床边,被铸剑山庄那几个护卫和药童拦住。

江彦怡面色苍白,唇色惨淡,幸好胸口尚有起伏。

吊在心上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赵辞这才感觉全身的疼痛。他握剑的虎口已经裂开,血肉模糊的惨样让药童龇牙咧嘴不忍直视。

等收回内力,双腿立刻软成面条。赵辞细喘着气问大夫江彦怡的情况。

大夫抚恤回答:“病人进来的时候情况很是不好,不幸中的万幸是后背的剑伤虽然大出血,血液却全流到了外面,胸内没有太多积血,这有助于他的后期康复。”

赵辞长吁一口气,大夫又道:“不过病人似乎身中剧毒,而且此毒狠辣棘手,让老夫我头疼万分呀。”

铸剑山庄的几个护卫震惊不已:“中毒”

大夫点点头,惋惜地看了眼江彦怡,复又摇头叹道:“伤口可以痊愈,毒性却难以拔除,估计他时日不多了好好将养着吧,别瞎折腾了。”

小年轻首先按捺不住,蹿到大夫面前质问:“什么毒,我不信全天下还有治不好的毒。”

“什么毒我怎么知道,你该问问病人家属才对。”火气十足的小年轻惹不起,大夫瑟缩着脖子朝赵辞扬扬下巴。

众人的视线霎时齐聚赵辞身上。

一身青衣扶靠在床边,疲惫垂下的头颅带落肩上的碎发,造型古怪的短发下露出的脖颈单薄又脆弱。明明宽肩细腰身量高,但汗津津的脸庞在烛光下发出细细的微闪,清秀的容颜似女还男让人一时分辨不清。诡异的矛盾感让大家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不过谁也不敢小觑他,毕竟他刚才和乙卒的对招精彩得让人过目难忘。

这个人,是少爷的家属什么家属

他们面面相觑。

第99章江湖与君行23

小年轻也就噎了一下,下一刻走向赵辞直接问道:“你是谁”

“何齐,不得无礼。”领头者喝住何齐进一步的举动,来到赵辞面前举剑抱拳:“吾等铸剑山庄前来与少爷汇合的护卫,我是何敬,这是何齐,那是何峰。请问少侠师出何门,与我家少爷是什么关系”

长时不动武,一打累三天。

赵辞好不容易平复气息,站起身面对三双探究的眼睛,忍不住喉咙紧缩无法开口。

“我”一开口就走了音,他红着脸清清嗓子。由来不能明说,身份也不好说明。他硬着头皮说:“我是江彦怡的朋友。”

刚才所作所为岂是一句简简单单的朋友能够了事。何齐还想追问,何敬率先开口询问之事。

“要不,你们还是等彦江彦怡醒来再问吧。”赵辞颇不好意思地回答。铸剑山庄的小主人身中剧毒,这事怎么都不好宣传给下人知道。赵辞干脆给他们打了一个太极,把皮球推给尚且昏迷的江彦怡身上。

本来接头的三个护卫发现少庄主受伤,干脆将昏迷的江彦怡和赵辞一起打包送回铸剑山庄。

不同于木板硬到硌屁股、遇到土坑能撞出嘎吱声的小马车,这是辆一看就知道什么是有钱的豪华“游轮”。轿厢宽敞得能让赵辞打滚,经过特殊处理的轿厢地面柔软的像海绵,遇到坑坑洼洼的路况几乎感受不到震动,稳如平湖泛舟。淡淡的薰香驱散接连几天的疲惫,赵辞枕着靠垫伏在桌面上盯着熟睡的江彦怡。

他身上盖着一层薄毯,不知是什么质地,看起来如丝绸般轻薄,摸起来顺滑无比,保暖效果又好得出奇,盖在身上好似笼了一片云。

他头下塞着竹枕,长发披散在身后,高热退去的脸颊已经不复之前红润,哪怕赵辞反复喂水,他嘴唇还是不可避免地干燥起了皮。

“你什么时候能醒啊”赵辞喃喃。

新发三天丑,赵辞艺术家型的小辫子是特立独行了一点,但这不是事出有因么。三个护卫中的何齐总是偷偷瞄他,起初赵辞还大大咧咧地下车和他们攀谈,等感觉出异样为避心烦他干脆躲在马车里一直照顾江彦怡。

那三个护卫和赵辞相处基本都进退有度,可赵辞还是不能避免的尴尬。他们无时不刻地关注着江彦怡,桌上的时令水果日日换新,探视两个时辰一次,偶尔还像扫黄大队查房似的掀开门帘来看一眼。每每此时,赵辞就觉得自己比小厮还不如,起码小厮能让他们信任,而他和他们所说的“江彦怡目前还睡着”、“水果不需要日日更换”等话,基本上都变成耳旁风飘过。

一直跟大姑娘家似的躲在里面,赵辞憋的像棵蔫了吧唧的小青菜,都不水灵了。

小青菜在风干前,睡美人江彦怡终于悠悠醒转。

赵辞喜出望外之余又泪流满面,原因无他,铸剑山庄到了。

庄园很大,赵辞坐在马车中撩开窗帘向外张望。地砖铺出一条宽广的道路,足可让十辆马车并驾齐驱,地砖两旁有有两条郁郁葱葱的草坪,每一道坪上都矗立着三个雕像。以沉石为底,钢铁做像,足有两人之高的剑像看起来颇为壮观。仔细一看,没有两把剑是一样的,有的朴素刚硬就是直愣愣的一条,看起来大智若愚;有的奇形怪状如波浪蜿蜒又像巨蛇爬行;有的剑身华美精湛,其上纹理足以让人观摩上半天也不为过;有的剑身极其细致,薄如蝉翼般的厚度让人忍不住担心会不会折断。

以上景观让赵辞看的目不暇接。

江彦怡靠在轿厢壁上,歪着身子轻声道:“这些剑像是我大哥提议做的。当初坪上石砖没有这般宽广,两侧草木由花匠巧手做风景。母亲喜欢芙蓉,山庄花丛以芙蓉为盛,以往此时芙蓉花重散满枝,鸟语花香颇为动人。可惜你无缘目睹。”

赵辞坐直身体,转头看向江彦怡。

江彦怡总体气色好转许多,就是唇色仍显淡白。

赵辞伸手撩过粘在他唇间的发丝:“这些剑像恢弘大气,看得我气血澎湃忍不住想要驻足观望。现在来铸剑山庄也不迟。”

江彦怡留住唇边的手,轻轻一吻安慰自己:“虽说头发丑了些,说出来的话还是能上的了场面。”

赵辞敏感察觉出江彦怡的话中之话:“别说你父母是老古董”

睡美人刚醒来之际,看到绑着小辫子的赵辞怔愣了好久。

也是赵辞没想到,古人对头发的执念竟然有这么多。古代之人对头发珍之重之,有些犯了过错的人甚至可以用断发来表示受罚;还有人割发来明志或者发一些恶毒的誓言。总之,对他们来说,身体发肤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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