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慧识的动作更快,在刀法展开之前已然近身。
一寸短,一寸险
贴身肉搏中,长刀的威力无法施展出来。
“元山弹腿”
宿慧识厉声喝道,直接顶起膝盖朝着惠顽小腹撞去。
“唔”
惠顽内功不及宿慧识,直接被宿慧识真气破体,他只觉得小腹处一股绞痛感钻心而来,便疼的再也挺不直身子。
“太弱了”
宿慧识冷哼一声,又是狠狠一腿朝着惠顽扫去,这一击让惠顽当成晕厥,再无反抗之力。
“就凭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来暗杀我”宿慧识不屑说道,取出长绳将惠顽捆了个结结实实,再提起脚下利刃,转身往太吾居所而去。
“哼太吾传人,你嫉贤妒能,该死至极今夜我便替天行道,手刃了你这假仁假义的伪君子”
第209、传剑第24更
春夜微寒,疏星朗月。
罗修坐在自家屋中掌灯喝茶,好不悠闲。
就在这时,院子里人影一晃,只见宿慧识阴沉着脸,手提一把明晃晃的利刃快步走来。
看到宿慧识手中的利刃,罗修就全然明白了。
刀是惠顽的刀,惠顽向来刀不离身。而如今这把刀既然到了宿慧识的手中,便说明了两件事其一,惠顽今天晚上去找过宿慧识,并且是去伤人甚至杀人的;其二,惠顽败了,自己的爱刀成了宿慧识的战利品。
于是罗修放下手中茶盏,转身向外,沉声问道:“惠顽是死是活”
宿慧识冷哼一声:“这条狗还活着”
罗修听到惠顽还活着,也就没有再多说,而是又轻轻端起茶盏啜了一口。
宿慧识看罗修气定神闲,丝毫没有惊慌失措之意,心中不禁微微讶异难道这太吾传人还有后手
他提刀近前,一双灼灼神目盯着罗修,厉声问道:“是你派惠顽杀我”
罗修轻轻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今夜过来,不就是想将我除掉,再自己占了太吾传人这一头衔吗无论如何,你都是要杀我,而我派没派惠顽去杀你,又有什么区别呢”
宿慧识听完这话,脸上露出狰狞笑意。
“你这家伙长得惨不忍睹,学武资质平庸,脑子却还算活络。不错不管你是否派惠顽杀我,今天晚上你都得死而你死之后,我便是太吾传人”宿慧识沉声说道。
罗修安静的听完了宿慧识的诉说,脸上却无半分惊慌,他回头看向宿慧识,问了一个宿慧识万万没有料到的问题。
“我赠与你的武功秘籍,你都读完了”
“读完了”宿慧识不耐烦的回答道,“你想用这点小恩小惠求我饶你一命别做梦了没门”
罗修不理会他的呵斥,又问道:“这几门武学,你可都大成了”
但没等宿慧识回答,罗修自己便给出了答案:“想必你定是已经大成了,如果你没有大成,是无法击败惠顽的”
“我武功是否大成,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宿慧识面容愈发阴鸷,压低嗓音道,“太吾,收起你那张伪善的面孔吧,我是不会被你几本下九阶的武功秘籍收买的今天晚上,你必死无疑而当明天太阳升起之际,我将是新的太吾传人”
“呵呵,不过是区区太吾传人而已,你想要就让给你好了。”
罗修淡淡一笑,抬手将桌子上的伏虞剑柄朝着宿慧识扔了过去。
宿慧识虽觉得诧异,但还是劈手接过伏虞剑柄。
“太吾,你什么意思”
罗修仍是一副淡然表情:“没什么意思,我本就不是追名逐利之人,这太吾身份于我来说,只是浮云而已。”
宿慧识眼珠转了转,沉声道:“如果你明天肯当着全村人的面将太吾之位传授给我,那么我就可以饶你一条贱命”
“哈哈哈”听了宿慧识的话,罗修大笑起来,“世间只能有一个太吾,前任濒死,方传后者,而前任不死,太吾身份则绝不可变,你若想做太吾,就必须要除掉我。”
“什么”宿慧识听到这里,心中却是一震。
前任濒死,方传后者。
自己若要想成为太吾,就必须得除掉现任太吾
深吸一口气,宿慧识把心一横
他虽然从未杀过人,但却笃信只有心狠手辣、杀伐果断之人才能成就大事
“这样也好,我本就不想留你性命斩草不除根,势必成祸患”
说到这里,宿慧识一手握住伏虞剑柄,一手将刀尖捅入太吾毕铁锭的心窝
“哼从此之后,我便是太吾”
宿慧识狞笑说道。
只是此时的他并未意识到,这是他以自己的意识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很快,宿慧识便化作一段记忆被储存到了伏虞剑柄之中,而罗修则从宿慧识的躯壳里重新恢复了意识。
“呼”
伸了个懒腰,罗修款款走到铜镜前。
借着昏黄的灯火,罗修端详起了自己现在的皮囊。
身材颀长、五官俊朗,比起倒在地上的毕铁锭,宿慧识的外貌着实堪称龙姿。
再眯起眼睛回顾一番,自己已然掌握了元山派几门基础武学。
尤其其中吐浊纳清法、元山弹腿及八卦五行刀都已经大成,这让罗修至少可以在江湖上打出一些名气。
“宿慧识这小子果然天资不凡,短短几个月就练就了一身好本事,不枉费我慷慨解囊,把这些武功秘籍倾囊相授”
罗修心满意足,收拾了毕铁锭的尸首之后转身往宿慧识的家中走去,惠顽还被绑着,他得去看看惠顽的情况。
回到家中,惠顽仍是晕厥。这宿慧识下手太重,惠顽怕是没几个时辰醒转不来了。
而就在此时,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罗修转身出去,只见村花宁玉髓托着一盏油灯旖旎走来。
“玉髓,你怎么来了”
有了宿慧识的记忆,让罗修对宁玉髓也变得无比熟悉,他更是早就知晓这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关系非比寻常。
gu903();“慧识哥,我方才隔着墙听见你屋子里有打斗的动静,纠结再三终是放心不下,这才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