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刘叔,方才来的那不是五皇子么,厨房怎地就准备了四样菜,还都清汤寡水的

害,你不晓得,大人特意吩咐过说这话的刘叔似乎在府里是个管事的,知道的也多听说五皇子这些年日渐式微,在朝中党羽被拔了个一干二净,我们大人是三皇子的人,大势所趋

刘叔又絮絮叨叨地吹三皇子如何如何,继承皇位指日可待之类,牧白支起耳朵听了好一会儿,大概捋清楚了,这彭大人是仗着自己如今势大,上回在软红轩又被苏墨拂了面子,便想借这机会拿捏拿捏他。

等他们走远后,牧白呼出口气,推开了门。

万幸这彭府的茅房打扫得挺干净,没什么味儿。

他净过手,回到茶厅时,彭德寿正招呼苏墨留下吃午饭。

苏墨还没回答,牧白便出声说:苏墨哥哥,咱们就不麻烦彭大人了吧。

苏墨问:怎么了?

牧白轻声说:我想去软红轩。

苏墨当然听他的,便应了声:好。

彭德寿见这两人完全无视自己,不悦地抬高了声音道:我府上菜都备好了,皇子殿下不赏脸?

备好了?牧白问几样菜啊?

招待皇子只准备四样菜实在是拿不出手,彭德寿一时语塞,又听牧白道:我兄长已在软红轩点了四十四样菜,就等我俩过去。

彭德寿想起上回那少侠一个人点过四十四样菜,虽然后来被五皇子撤了,可离开前二话不说便结了账,可见确实是个阔气的主。

他原本吩咐厨房只准备四道菜是想借此给五皇子难堪,可这一对比,倒显得彭府穷酸小气了。

彭德寿思虑过后,只好说:好罢,既然你们已经约定好,彭某也不好强留。

无妨。苏墨淡淡道了声告辞,牵着牧白转身离开。

彭德寿跟出去两步,停在茶厅门口,眼神却一直黏着牧白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彭府大门外。

牧白刚上马车,便往苏墨身上倒:好哥哥。

嗯?

我方才去茅房时听见彭府下人说,彭德寿把你当成软柿子捏,午膳只备了四样菜。

哦。苏墨明白了所以你方才是在替我抱不平。

什么抱不平。牧白扯了扯唇角我得把他揪住揍一顿才解气。

苏墨笑了声,抬手替他整理发髻:好了,不气了。

三皇兄目光短浅,彭德寿跟着他成不了大事,不过风光一时罢了。我倒无所谓他们如何,你别往心里去。

牧白闷闷地应声嗯,实则左耳进,右耳出。

去软红轩吃过饭,苏墨又带他去逛皇都街市。

两人相貌过于出众,都很自觉地戴上了面纱,可并没有什么卵用,走在街上回头率仍是一百。

牧白想起在凌云渡那时,苏墨也戴着这帘黑面纱,又抬手去撩,被他按下来:别闹。

牧白弯起眼:你是不是在凌云渡那时就对我有意思了?

嗯。苏墨瞥见路边摊上一条围脖,忽然说我送你那条,还没见你戴过。

哦,那条压在箱底了,一直没翻出来。

你那时说,天凉一定戴。苏墨淡淡道原来是哄我的。

不是哄你。牧白忙道我一时忘了再说,原来我是准备买给你的。

给我?

是啊,你装出那幅体弱多病的样子,我怕你着凉。

你那时有这么关心我?苏墨挑眉我怎么记得有人说我剖开一肚子黑水,坏透了。

那,牧白舔了舔牙尖我也没说错,你现在还是个坏胚子,把我都教坏了。

苏墨点点头,没有反驳。

牧白直觉不对劲:你怎么不说话了?

苏墨道:我在想,今晚如何罚你,才对得起这坏胚子的名头。

不如,拿镣铐锁上好好调教调教,索性你已经被我带坏了,也不介意更坏一点。

牧白睁大眼睛瞧住他。

不是你说今晚随我怎么罚都行?

我是开玩笑的。牧白软下嗓音好哥哥,我错了。

苏墨却只是笑,指尖在牧白掌心不停打着转,撩得他心里发痒,还有点慌。

于是当天夜里,趁皇子殿下在书房处理信件的空当,牧白换了身黑衣,戴上苏墨放在梳妆台前的黑面纱,背上天雨流芳剑,又抄了根木棍,便翻墙逃出皇子府。

白日里他已大致摸清彭德寿府邸情况,没花多大功夫便顺利绕开守备。

牧白不知道哪间是彭德寿的卧房,悄悄翻上屋檐,一个个揭开瓦片来看,直找到一间透出亮光的屋顶上。

屋中传来两人说话声,他听出其中一个是彭德寿,另一个也在茅房中听过,好像是叫刘叔。

大人,我和小吴不晓得那里头有人,恐怕那时便让五皇子的夫人给听了去。

我说他们怎么突然要走。彭德寿哼了声无妨,等三殿下继承皇位,五皇子也蹦跶不了两天了,他那夫人生得再标致,到头来还不是落到我们手里,到那时

牧白:

他翻下屋顶,一脚踹开了屋门。

刘叔喝道:什么人!

牧白上前一棍敲晕这管事,走向彭德寿。

彭德寿刚要呼救,便被他随手捡起桌上一团废纸塞住了嘴,只发得出呜呜咽咽含糊不清的声音,依稀能听出是在问:你要干什么?

牧白吹熄了屋里的灯,拖住他衣领往外走:狗东西,出来挨打。

第41章红莲教护法

牧白拖着彭德寿翻出墙,捆上麻绳,丢到墙脚下隐蔽的树丛中,抡起木棍一顿暴打。

彭德寿鼻青脸肿,不断闪躲着,喉咙里抽泣和呼救的声音,被口中废纸团切割成破碎的呜咽。

忽然,他余光中瞥见一个模糊的红影,肿成猪头般的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

彭德寿艰难地蠕动着身子往外拱,喉咙里呼噜个不停,想要引起那人注意。

牧白发现他异常的举动,立刻转头看向身后。

十米开外处,一个身披暗红色斗篷的男人站在那儿,看不清脸。

牧白微眯起眼。

之前他在郝良书房里见到的也是这个人。

能接近到这么近距离都没让牧白发现,说明实力不弱,在红莲教中应当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牧白用脚后跟把彭德寿踹进墙角树丛,警惕地盯住对方。

他今夜穿黑衣戴黑面纱来,就是不想泄露身份,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天雨流芳剑出鞘。

gu903();彭德寿在后头呜呜咽咽呼救,那男人飞身过来,一掌拍向牧白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