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第54章想睡你
老师有了着落,我心中巨石落地,算是踏实了。
我没有去问他怎么不再坚持他的原则了,显而易见的答案,如果还硬要去问那就是上赶着找他要甜言蜜语了。
他的情谊已经尽在这一次主动里了,我们心照不宣,我铭记于心。
第二天一早,我把老师行程发给了教务主任门晋,把无忧班师资变动发到了里仁工作群里,让他们重新印课表。
凌宇从群里看见消息之后,直接给我挂了一通电话,上来就说:“哎,行啊!昨天你说无忧班开了天窗,怕是找不着老师了,我还琢磨你的两情相悦怕是假的,今天一早你这师资就定了。说吧,昨晚急匆匆跑了,是不是去施展美男计了?”
我对着窗外晨光翻了个白眼,怼他:“收起你的龌龊,干点儿正事儿吧啊,凌总!”
凌宇在那边哈哈哈的笑,透过办公室窗户飘过来的声音和听筒里传过来的声音形成了和谐的二重奏,那厮笑够了才说:“走,跟我去趟民政局。”
我在新办公室里还没坐热乎,就又跟着凌宇出去跑社会工作服务中心的事儿,忙忙碌碌一上午,中午又跟凌宇请他家故旧张局吃了顿饭,回到里仁的时候都下午三点了。
我扎进休息室里睡了个天昏地暗,晚上接待老师的事情完全甩手给了凌宇。
我在休息室里一直睡到了凌晨,半夜里迷迷糊糊摸过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发现有两条未接来电和八条未读消息。未接来电一条是樊东方的,另一条是崔老师的;未读消息里除了几条请示工作的,有两条是崔老师发过来问有没有找到补替老师的,说如果没找到他可以介绍一位给我。
现在时刻凌晨一点零六分,我给崔老师回复了一条短信表达了谢意之后,直接给樊东方挂了一通视频通话。
樊东方接的挺快,倒是难得穿着睡衣靠在床头呢。
我眼睛描摹着他领口间的风景,笑着问他:“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樊东方笑着否认:“没,我刚躺下,还没睡。”
我打量了他一眼,确实不像是被吵醒的样子,笑着解释了一句:“下午搁休息室里睡着了,一直睡到现在,刚看见有你一个未接。”
樊东方笑着说:“没什么事,今天回来的早,想叫你来家里吃饭的。”
我一脸遗憾:“你应该多打几遍电话叫醒我的。”
樊东方低笑了一声:“怎么舍得。”
我被他撩得从心底酥到了指尖儿,特别想把屏幕里的人揪出来酱酱酿酿。
樊东方仿佛看穿了我的渴望,在那边笑得愈发撩人,笑够了说我:“行了,收敛点你的思维,还想不想睡了?”
黑夜和距离壮了我的胆子,我看着他的眼神愈发露骨,大剌剌地释放了心中滋生的渴望:“想睡啊,特别想睡你。”
樊东方扬了下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轻斥:“惯的你。”
我靠在床头上叼了根烟解馋:“告子说食色性也,弗洛伊德说□□生来既有。”
樊东方在那边笑:“别臭贫了,睡觉吧。”
我是精神的很,不过倒也清楚樊东方这段时间是极度缺觉的,因此便顺着他的意思应了下来,临切断视频之前,我跟他说:“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樊东方意外地扬眉:“受宠若惊。”
“里仁授课老师的标准待遇。”说完,我看着他又补了一句,“要不要长期授课?”
樊东方冷酷的拒绝:“这次只是救急,不给培训机构授课依然是我的原则。”
我看着他笑,笑够了又说了一句:“明天我去接你。”
樊东方点头应了声:“好。”
同样是给他做司机,此刻在楼下等人与之前纯粹履行助理职责的时候完全是两种心情。今天我不仅起了个大早,还特意去买了一束蓝色妖姬放到了副驾驶座位上。
樊东方拉开车门看见车座上的花,看着我似笑非笑:“这也是里仁授课老师的基本待遇?”
我看着他一乐,拿起花递给他:“不,这是我心上人的基本待遇。”
樊东方扬了下眉,接过花,施施然坐进了副驾驶座位里:“你这是要我带着花去上课?”
“只要你想,就可以。”我发动车子,顺手开了车载电台,“吃饭了吗?”
樊东方摇头:“没,还没来得及。”
我一乐,心说总算没白起个大早提前过来:“去喝粥?”
樊东方看着我笑:“上去吃吧,我做好了。”
我的心田瞬间春光灿烂,以前与之相处有多少抱怨,现在就有多少欣喜与舒畅。
因为临时换了授课老师,无忧班的开班致辞是由我来的,我致过欢迎词解释完临时换老师的原因之后,在向学员们介绍樊东方时心里油然而生的自豪与骄傲溢于言表,就像是在向世人展示我心中的珍宝一样,唯恐大家不知道他的好而对他生出微词。
事实证明,我所有的担忧都是杞人忧天,樊东方的授课水平我是见识过的,他的名气更是超出了我的认知。
我坐在教室的最后面,看着一百多个学员个个都聚精会神的听课,忍不住拿手机对着台上连拍了十几张他的照片。
我按例在朋友圈里发了开课消息配上了招生热线,但十分心机的仔细挑了九张把樊东方拍得最为帅气的照片。
我很想一直坐在教室最后听他讲课,然而,身为里仁的副校并不允许我如此作为。
无忧班八点半开课,普通班八点四十开课,研修班和NLP九点开课,无论如何忙完这里之后我都需要出去和其他授课老师见上一面。
因此,我在教室后边听了五分钟就离开了教室,先是跟李老师叙了几句旧,把她送进了普通班的教室,然后又跟楚正国老师打了个照面表示了一下里仁对他的欢迎,最后在八点五十分的时候在休息室里见着了看手机的东方晟。
第一次见东方晟的时候,只觉得这个男人霸气的不像个心理咨询师,第二次见东方晟的时候,又觉得这个男人心中沟壑怕是有百转千回,这次再见他,大概是心态有了变化,看着他倒是没有以前那种只可远观之感了。
我轻敲了下休息室的门,笑着招呼了一声:“东方老师。”
东方晟抬头看了我一瞬,面无表情的说:“不是外人,不用客气。”
我被他这一句不是外人闹得有些懵,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跟樊东方是姑表兄弟,如果他对我和樊东方之间的关系门儿清的话,确实能说“不是外人”。我进了休息室,笑着说了一句:“借您吉言。”
东方晟扬眉,唇边泛起若有若无的笑意:“啸竹也在这讲课。”
我点头:“嗯,无忧班开了天窗,找他救场。”
东方晟没有多言,只说了一句:“如果你俩中午没安排,就把他跟我安排在一个休息室,我跟他说点事情。”
“行。中午我带他过来。”我笑着应了,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教室?”
东方晟拿着手机起身,在他强大的气场下,我跟个狗腿子似的替他拿上了水杯。
东方晟给了我太大的惊喜,他在授课时的个人魅力丝毫不弱于樊东方,我坐在三十个学员里听着他授课,直接把在隔着两个教室讲普通心理学的樊东方抛到了九霄云外,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上午。
这一上午,听着他系统的讲心理咨询技术的基本功,仿佛把我七零八落的知识点串成了一条线,把混沌变成了明晰,颇有拨开云雾见月明之感。
这是跟在樊东方身边一对一教学时所没有过的体验,当然,这也跟我一直两头忙,没能如他所要求的那样去课堂上系统的学习基础课程有关——基础没打牢靠,那厮不可能给我讲东方晟现在讲的这些东西,能让我开始个人体验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
想想樊东方对我提出的“三个月内达到可以独立接咨询的水准”,我还真是压力陡升。
眼见还有五分钟就到下课时间了,我从教室后门溜出了教室,又从无忧班教室后门溜了进去,在我坐下的瞬间,我总觉得樊东方如有实质的目光似乎在我身上刷了一下,待我抬头看他的时候,他却又正在耐心地解答着学员的提问并没有看向我。
显然上午的课已经告了一个段落,现在是自由提问时间。
大多数学员的问题还算正常,都是围绕着心理学相关知识进行提问的,只有一个年轻小姑娘比较大胆,她站起来问樊东方:“老师,您是单身吗?我能不能追你?”
我心中暗骂了一声“招蜂引蝶的老狐狸精”,却又情不自禁地坐直了身体。
樊东方视线在我身上滑过,唇边的笑意淡了下去:“我只回答与课堂内容有关的问题。”
小姑娘扬着下巴大咧咧一笑:“那我下课以后再问你。”
樊东方皱眉盯了那个小姑娘一眼,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还有两分钟,再回答一个问题下课。”
坐在第一排的女学员问樊东方:“老师,我最近让我儿子画了一次房树人,我总感觉我对他的画作洞察分析的不够准确,能不能请你帮忙看一下。”
“可以,下午或者明天把画作带过来。”樊东方应下之后,抬眼看着我,“笪校,你还有要嘱咐大家的吗?”
我从最后的座位上站起来,接过教务小姑娘递过来的话筒,含着笑说:“下午一点半上课,大家别迟到,离家远的学员中午可以在教室里休息,出去吃饭的学员一定要带好自己的贵重物品,我们的教务老师中午也需要休息一下,没办法一直在教室里值班。”说完,我视线扫过向樊东方大胆示爱的小姑娘,玩笑道,“我知道我们的老师都很有魅力,但是还请各位学员把精力放到学习上,不要去过多的关注和探索老师的私生活。不然两个月后考试的时候抓瞎可别来找我们哭鼻子,我们不是考官左右不了你的成绩,只能提供最优质的教学与服务,督促你们好好学习全力备战。”
小姑娘高扬的下巴微微下去了一些,我笑着说了一句:“行了,带好你们的贵重物品去吃饭吧,下午见。”
把话筒递给身边的小姑娘,低声嘱咐了她一句“咱们这期有魅力的老师可不止这一个,盯紧点,别出事了。”
我抬头看着被学员围住的樊东方,指指教室门口,说了一句:“樊老师,东方老师有请。”
樊东方扬眉看了我一眼,笑着跟学员们说:“先去吃饭吧,下午还有自由提问时间。”
围着樊东方的学员散了,我走到樊东方身边帮他拿他的水杯,他突然贴到我耳边问了一句:“真的是东方老师有请?”
我斜睨着他,似笑非笑:“跟我来不就知道了?”
第55章闹脾气
走廊里人来人往,樊东方没再撩我,端着他斯文正经的架子跟着我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没有人,想来东方晟还在被学员们围着请教问题,我把樊东方的杯子放到桌子上,猝不及防被他从后边抱了满怀。
我指尖无意识地点着他杯子盖正中的金色logo,唇边泛起笑意,揶揄他:“樊老师,您这是被打开了什么控制阀吗?怎么变得越来越不分场合了?”
“嗯。”樊东方捏着我的下巴转头,咬了下我的唇,低叹,“心有猛虎初出牢笼,发乎情止乎礼有点难。”
“力比多适当的释放才不会导致精神疾病。”我忍不住笑,抬手推他脑门,“不过现在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释放时机,东方老师随时都有可能进来。”
樊东方审视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满地在我耳廓上轻咬了一下便松开了手,秒变斯文禁欲的样子坐到了沙发里。
我摸了下耳廓,拉开了休息室的门,打算去研修班教室看看情况,却意外地发现东方晟正靠在门口低头看手机。
高于体表的温度瞬间遍布了我的脸颊,多年摸爬滚打锻炼出来的厚脸皮及时发挥了功效,我轻咳了一声,面上若无其事地问:“东方老师?您怎么不进来?”
“没有钥匙。”东方晟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站直身体迈着大长腿绕过我进了休息室。
我尴尬地摸摸鼻子,借着教务小姑娘叫我的机会直接“落荒而逃”,他们二位的工作餐都是让教务小姑娘给他们送过去的。
我不知道东方晟和樊东方中午要谈什么,东方晟那一眼击散了我心中原本雀跃着的所有探究欲,让我只想暂且躲这二位远一点、再远一点。
所以,中午我是陪着普通班的李老师一起吃的午餐。
李老师是一位从骨子里散发着优雅的精致女人,年近五十比很多三十多岁的女士还要年轻靓丽,是一位真正温柔似水的女人。
她长期给里仁讲课,我跟她关系一直不错,大概是因为她是家中独女,又是不婚主义,至今单身,我和她相处时时常有被他当成弟弟和儿子的感觉。
昨天晚上她到乐城,我躲懒没有去招待她有点失礼,所以我是带着一瓶巧克力酱进的她的休息室:“家里人从国外刚带回来的,您肯定喜欢。”
李老师正在用免洗洗手液搓手,伸手指指她跟前儿的桌子示意我把巧克力酱放在那里:“谢谢,我也给你带了礼物,一直没有机会给你。”
我坐到她对面,看着她不紧不慢地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巴掌大的盒子:“前些日子去接云观上香给你求了个平安符。”
我双手就接过盒子,笑着道谢:“谢谢我姐。”
李老师笑着说了句:“谢什么,好歹叫我一声姐。”紧接着又饶有兴趣地问我,“听凌总说你最近红鸾星动,正在忙着追心上人?”
“那个大嘴巴!”我笑骂了一句凌宇,没有否认,拆开盒子把平安符直接挂在了脖子上。
李老师端量了我片刻,笑道:“看来是遇到对的人了,成了告诉我一声。”
我食指中指并拢比划了一个敬礼的姿势:“必须告诉。”
陪李老师吃完饭,我躲在原本给樊东方准备的休息室里窝了四十分钟,直至快到上课时间才出来敲了敲东方晟和樊东方的门。
樊东方来开的门,看见我轻笑了一声,侧身让开了门口:“忙完了?”
我站在门口没进去:“嗯,该上课了。”
樊东方看了我一瞬,不紧不慢地应了声:“知道了。”
莫名觉得这个男人的情绪似乎突然变得有些不快,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几眼却并未发现什么端倪,这就是喜欢上一个资深心理师的弊端,如果他想隐瞒你大概永远也窥探不到他的真实情绪。我在心里反思着自己的行径,试图找出我惹他不快的原因,心思转了几圈,试探着说:“走吧,一起去教室。”
“不用,你下午接着听东方老师的课。”说完,樊东方习惯性揉了把我的头顶,只是这次揉了半下就皱着眉收回了手,看着手心上粘着的发胶轻笑了一声,笑意里似乎夹杂着几分自嘲与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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