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两个长辈一走,家里少了几分热闹。又熬了一个多月,沈殷的前期工作总算忙得差不多了。有了空闲时间,想到很久没有带着小精怪出去好好地玩一场。于是翘了一天的班,买好电影票准备去看电影。
那电影院挨着美食城,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过十来分钟的路程。以前看电影沈殷都是自己一个人去的,这还是头一回跟女孩儿看电影,有种不一样的体验。
他们看的这场是新上映的欧美爱情片,其中有一段尺度特别大的床/戏。内容本来就激情四射,再加上电影院的音效与屏幕效果,就更令人脸红心跳了。
静默半晌,沈殷眼瞧着前排的两个脑袋越凑越近,最后挨到了一起。随之而响起的,还有暧昧的水渍声。哪怕电影放到了高/潮,那遮挡不住的声音还是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不知该作何表情,他掩饰般将视线从屏幕上移开,侧头去看身旁的少女。黑暗中,少女抱着一桶爆米花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对那大尺度的内容看得津津有味。
“……”沈殷抿着唇,伸出手遮在了少女的眼睛上。如羽扇般的长睫毛轻轻刷过手心,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
身体像是过了电微微颤栗,男人的眸子在黑暗中更加幽深了。上身探过去凑近少女,沙着声音:“别看,不好看。”
迷茫地眨了眨眼,阮软将男人修长的手拉了下来,咬着他的耳朵说悄悄话:“原来脱了衣服还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呀。”
一脸的“学到了”的表情。
神色逐渐怪异,心里已经天雷滚滚而过,沈殷想说脱了衣服后可以做的事情多了。可他艰难地嗫嚅了下唇,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一场电影他看得心不在焉的,反观少女兴奋得不行,已经计划着下次还要来看。出了影院,顺道就进了美食城。这里新开了一家私房菜馆,特点就是麻辣鲜香。刚开业没多久,来尝鲜的人特别多,不到饭点就挤满了人。
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了一个包间。他们直接点了一桌的招牌菜,别看盘子的数量多,但其实每份菜的菜量很少,差不多几筷子就夹完了。因而一桌子的菜,两个人全都消灭殆尽。
摸了摸涨鼓鼓的肚子,四叶草精可谓是非常满足了,回去的路上都还舔着嘴回味,看得沈殷忍不住发笑。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少女的黑发又长又直,洗完澡后往往要个把小时才吹得干。而她又是个没耐性的,就那样举着吹风机吹上十来分钟就不愿意继续了。把吹风机丢在一边,抱着薯片啃起来。
“头发不吹干,第二天会头疼的。”刚洗完澡出来的男人用干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湿发,随即拿起吹风机轻柔地帮少女吹起了头发。
一丝一丝的黑发柔顺地拂过他的指间,带起淡淡的栀子花的香气,使人着迷又沉浸。男人的眸光逐渐深邃,好看的眉梢扬了起来。
吹了四十多分钟,吹风机聒噪的响声终于停了,身后忽然没了动静。阮软纳闷,还没来得及转身看一下什么情况,湿润的吻划过她的颈侧,鸡皮疙瘩顿时就起来了。
“你做什么?”少女惊得手中的薯片掉落,撒了一地。
沈殷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蓦地笑了,第一次将不知事的小精怪压在了自己的身下,云淡风轻道:“你不是好奇脱了衣服后可以做的事么?电影里演得不真,可我能切身地教你。”
偏过头避开了男人滚烫的唇,阮软面颊绯红,喘了口气说得小声:“刚吃了东西,还没刷牙。”
“嗯,我尝到了。青柠味的薯片。”不以为意的男人追逐着少女嫣红的唇瓣,在身下的人意乱情迷间,拦腰把人抱起,快步走进卧室。
柔软的大床陷了下去,额头沁出了薄薄的一层汗,眼底一片暗沉的男人有些难受,很想动一动自己的身体。然而他还保留了仅有的一丝理智,沉静地望着眼含春水的少女,咬着她的唇问:“你爱我吗?”
少女的眼里茫然一片,根本无法回答。
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沈殷的意识回笼,往旁边一翻,默默地躺在了床上。五指将自己的脸盖住,遮掩了眸里持久未散的情动。
是他太心急了。小精怪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根本不晓得什么叫爱。对他的举动能够有所回应,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他不该将她逼得太紧的。
“你,怎么停了?”少女双眸水润,面上满是不解。
将少女伸过来的小手握住,放到嘴边亲了亲,嗓音是动情后的喑哑:“因为我希望占有你的那一天,你的人、你的心都完全属于我。”
听得似懂非懂,四叶草精眨了眨泛酸的眼睛。觉得身上出了汗黏糊糊的不舒服,想要再去洗个澡。可被男人捉住的手怎么也挣脱不开,她只得凑到男人耳边,语气可怜巴巴的:“想去洗澡。”
“再等等,帮我个忙。”
关了灯,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倾洒进来,在地面映下一片光影。而男人的喘/息声逐渐加重,痴狂又迷恋地轻声唤着她的名字:“软软,软软。”
夹杂着愉悦的闷哼声回响在黑夜里,就像是一朵扎根泥泞的花束,绽放出了最美艳的颜色。
借着倾洒进屋的月色,少女能够清楚地看到男人长而卷翘的眼睫毛、微张的唇、额前湿漉漉的浅发,眸光迷离又满怀爱意。她忽然有些好奇,试探着问:“这样会很舒服吗?”
顿了顿,沈殷无奈一笑:“因为是你。”
所以他得到了生理心理的双重满足,自然是舒服的。
小精怪晃着小脚若有所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最近喻锦诸事不顺。首先他发现沈殷跟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前一个公司破产才一年多,这又搞起了公司试图东山再起。
从沈殷被他踩到尘埃里,喻锦就没怎么关注过他的消息了。反正喻家放了话,行业内谁都不敢擅自向姓沈的伸出援手,除非不想混了。
不成想由于他的轻视,一个没注意给了姓沈的苟延残喘的机会,现在还敢开公司公然跟喻氏叫板。
起初他也没太当回事,就让手下的人去处理,该打压就打压,该找关系就找关系。本以为那个新生的公司根基不稳,很快就会被他们整垮。可谁能想到沈殷背地里竟然跟简迟联手了。
两个最讨厌的人站到了同一阵营,喻锦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有了简家作为后盾,他要想对沈殷那个小破公司做什么手脚可太难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对手发展壮大,势如破竹地抢占市场,危及喻氏企业的生存。
在喻锦为沈殷的事弄得焦头烂额时,简迟也不忘了上赶着插上几刀,搞得喻氏企业内部动荡、人心惶惶,股票市价跌了又跌。
“你那个什么阵法是不是失效了?怎么姓沈的还能爬起来?”喻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办公室就忍不住给帮助他夺取气运的大师打电话。又气又急之下,语气相当恶劣:“还有简迟,不是说他半年之内必死吗?人现在还活蹦乱跳的!”
那位大师怀中搂着一个陪酒女,在酒吧玩得正嗨呢。猛地接起这通电话,差点被那边传来的怒吼震聋了耳朵。
陪酒女很有眼色地先离开了。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憋了气,走到厕所的走廊里,不耐烦问道:“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合着你刚才都没听我说话是吧?”喻锦焦急地在办公室来回踱步,将事情又讲了一遍。
“这怎么可能?”中年男人脸色诧异,也顾不得玩乐的心思,匆匆往酒吧门口走:“你先别着急,我回去看看情况。”
这个生着三角眼的中年男人叫刘志,曾经在一座道观修行过。观主是有真本事的修行人,收了六七个徒弟传承自己的衣钵。
刘志是观主收的第一个徒弟,也是大弟子。他一直认为自己会在师父圆满之际继承那座道观,成为新一任的观主。然而事情却并不如他所想,师父直接略过了他,让二徒弟继任了。
他当然心生不服,当面质问过。可得到的答案是师父觉得他心术不正、杂念太多,认为他承担不起传承的责任。
听完这直白的解释勃然大怒,刘志一气之下叛出师门了。下山后的日子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没有学历、没有工作经验,也没有一门能够养活自己的手艺。好的工作找不到,像是工地搬砖这类的苦力活他又做不下来。
本想着靠老本行给人看看风水或者算算命,奈何那些有钱人家一看他的穷酸样,根本就不信任他,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
兴许是上天怜悯,叫他遇见了喻锦。两人一拍即合,定下了偷盗气运的计划。他帮助喻锦夺取别人的气运,使他的事业更上一层楼。而喻锦则相应地给他一大笔钱,供他花销。
盗取气运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会被反噬。若不是怕这反噬落在自己身上,刘志早就将别人的气运挪给自己用了。
现在听到喻锦说他布下的夺取气运的阵法失了效,纵然惊讶,他心中也没多少惊慌。
反正钱早就到手了,省着点花够他用一辈子的。就算真的有反噬,那也是报应在喻锦头上,与他这个中间人没什么关系。唯一有关的,就是可能以后从喻家拿不到钱了。
打了个车回到自己租住的小房子,将地下室的灯摁亮。果然摆在地中央的两个阵法已经没了效果,他施在那玉扳指上的导引术被破开了。而另外一个阵法有点奇怪,导引术还在,只是被什么力量压制了,完全没办法发生作用。
难不成有高人出山相助?
刘志拧起了眉毛,打算跟喻锦了解下情况。
被烦得晕头转向的喻锦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什么高人?在简家与沈殷的双重打击下,喻氏企业马上就要不行了。行业内那些闻着味儿的人,都扑过来想要分一杯羹。
不仅是公司出了问题,喻锦这段时间心神不宁的,开着车在红绿灯路口被一辆变道的大货车撞了,人当时就被送往医院急救。命是保住了,然而高位截瘫,落下了终生残疾。
喻家不止喻锦一个儿子,私生子都有好几个。见喻锦这个掌权的彻底成了废人,心思纷纷活络起来,明争暗斗都想要喻家全部的家业。
公司没了支撑,管理层也无法回天,偌大个喻氏企业说倒就倒了。喻家陷入内斗,门宅鸡犬不宁,很快走上了没落之路,连个二流豪门都算不上了。
仰仗喻家鼻息的王韵一夜之间过回了原先那种念着柴米油盐的生活。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十分不适应现在的状况,又生起了找简迟帮忙的心思。
而这回她连简氏集团的大门都没能进去,直接被保安轰了出来。不死心地蹲守在简迟上班的路上,却只得来了一个轻蔑的眼神以及真心实意的恶心。
失了简迟的纵容,王韵再也蹦跶不起来,彻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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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破产霸总的四叶草精(九)
喻氏企业一倒,发展势如破竹的沈殷公司很快就取代了前者在商圈的地位,话语权也逐渐加重。与简氏集团的合作稳步进行,哪怕只拿着百分之五的股份,简迟也是赚了不少的。
也随着公司的兴起,沈殷这个淡出上层圈子的人一下子又出现在了人们的眼前。经过时光打磨的男人比之前更加耀眼,也重新成为了许多人巴结与争抢的对象,正当炙手可热。
在破产后就消失匿迹的那些女人寻着时机,都想在这位商圈新贵的面前留下一个好点的印象。若是有幸能够被看重,下半辈子都不用努力了。何况沈总人长得俊,不管是图钱还是图人,都一点不吃亏。
这些女人间的暗潮涌动,阮软没见识过,倒是隋洲那些个经常跟在沈殷身后的兄弟们见得多了,不过他们对此都嗤之以鼻。
别说沈哥现在已经有小嫂子了,两人如胶似漆、好不恩爱。就算沈哥是单身,他们也不看好上赶着往沈哥身边贴的这些女人。
先前沈哥破产那段日子有多艰难,纵然他不说,他们这些做兄弟的多少也知道一二。那个时候,那些嘴上说爱的女人全都不见了。现在沈哥熬过来了,一个个的都冒了头,他们瞧着其中还有几个熟面孔。
当真是不害臊的吗?
原谅他们这些搞技术的不是很明白这种心理。不过这也不妨碍他们帮小嫂子盯着点,不是怕沈哥把持不住,只是总有些人喜欢背地里耍些小手段恶心人。
接触到这个大圈子,有关豪门那点秘辛他们也听说了不少,怪膈应的。
沈殷的事业重新起来了,空闲时间多了起来。反观阮软更忙了,她那个花店的回头客越来越多,许多人对她动不动就关门、缺货的行为很不满,强烈要求扩展店面。
可她一个人又忙不过来,有些苦恼。
“实在不行,要么请人到店里帮忙,要么就实行预约限购吧?”这是沈殷听了小精怪的叙述给出的建议。
请人帮忙不太可行。她卖的花儿之所以能够久开不败,不是品种好或者其他,不过是因为那些花草沾了她自带的灵气,因而与普通的植物相比生机旺盛了些。换个人来养,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那就只能预约限购了。
做出这个决定的当天,阮软就在花店门口挂了块小牌子:花束有限,若有需求请提前两天打电话或者到店预约,每人限购两束,感谢大家的支持。
从来都是火爆的饭店或者是网店之类的才会搞限购预约,从来没见过哪个花店会搞这一套的。偏偏阮软就搞了,并且生意滚滚而来,一丝一毫都没有受到此举的影响,令人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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